魏和尚最后還是決定拒絕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覺得自己本來就笨,當了十年和尚才練到現(xiàn)在這種程度,想學到王永平這老頭的層次,恐怕再練個十年八年都夠嗆。
魏和尚索性攤開來說:“俺們趙政委說過:現(xiàn)在正是國家危難關(guān)頭,每個人都應(yīng)該舍身為國,先放下自己的利益,把國家放在前面,所謂國家國家,先有國才后有家!俺不走,俺得留在這里?!?p> 魏和尚覺得政委說的沒錯,所以他寧愿拼死換幾個小鬼子的狗命,也不愿意等自己學成了功夫,出來一看國都亡了,那學功夫還有個屁用!
靳清川抿了抿嘴,雖說沒有肅然起敬,但心底也對這個愛國的憨厚漢子著實有了幾分好感,他不曾有過愛國這種情緒,畢竟靳清川出生以后都沒了國家之分,全人類都是智人聯(lián)邦管轄,但這不妨他對愛國的人保持敬意。
“哈哈哈……”王永平聽了魏和尚的話,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好,我沒看錯你!”
王永平欣慰地拍了拍魏和尚的肩膀,說道:“誰說跟我學功夫就要離開抗日隊伍?你當老頭子來這里是為了什么,老子也是為了打鬼子才來的!”
“我決定不回上海,就留在你們新一團了!”王永平道,“你們團長我是見過了,是個老狐貍,就是不知道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政委又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靳清川一聽這老頭打算留在這了,急忙開口道:“王老,您……”
王永平擺擺手打斷道:“別說了會長,我已經(jīng)決定把我這身老骨頭留在這了?!?p> “我八歲開始打熬筋骨,十五歲便是二流高手,隨后習得家傳護體罡氣,借助護體罡氣的厲害,又半年便成就一流高手,在江湖初有威名?!?p> “如此混跡江湖多年,憑借家傳功夫和小心謹慎,一直沒有行差踏錯過,本以為老了可以安穩(wěn)退隱?!?p> “卻不曾想在去年,我六十七歲這一年,突遭橫禍……我最疼愛的小孫子生生被鬼子的飛機轟炸給炸死了!只有我靠著一身橫練功夫活了下來,也是身受重傷?!?p> “我恨透了小曰本,我小孫子的命必須得拿那群畜生的命來償,就讓我留在這里吧!”
王永平說的老淚縱橫,而靳清川也明白了這個暴躁易怒的老頭子為什么執(zhí)著于打鬼子。
這老年喪孫之痛真是刻骨銘心,難怪每談起曰本王永平就是一副咬牙切齒苦大仇深的模樣。
靳清川會意地點點頭道:“我懂了,您盡管去吧,我會把你留下的護體罡氣發(fā)揚光大的(在其他世界)。”
而魏和尚聽見王永平要留在新一團,不禁顯露出幾分高興,但又為王永平老年喪孫而悲痛,一時間也是心情復(fù)雜,隨即一咬牙朝王永平跪了下去。
砰砰砰!
“師傅在上,俺給你磕頭了!”魏和尚連磕三個響頭。
“好,好徒弟。”王永平一邊把魏和尚扶起來,一邊跟靳清川說道:“太極和護體罡氣一樣都是高深功夫,足可以使人一步登天,我看會長你雖然有著一流高手的水平,但論起反應(yīng),樁功這些底子甚至都不如魏和尚?!?p> “我看你的內(nèi)力水平,雖然悟性奇高,根骨不凡這兩樣使得你太極拳造詣不低,但終究底子薄弱,你的太極拳練了應(yīng)該不過五年左右。”
“在我們這些上了臺面的人眼里,你就是紙糊一般,一戳就破。還需要戒驕戒躁,鞏固基石才好啊……”王永平對靳清川勸誡道,他能看得出靳清川習武時間不長,也就是有個太極大宗師包租公指導(dǎo),加上靳清川悟性和根骨都不是常人,才能速成一流高手。
“您說的對,我也感覺自己有底蘊不足之處?!苯宕c點頭,他知道這是王永平臨分別前給他的忠告。
只是他卻沒告訴王永平,自己一共只練了一年太極而已,他看錯了。
靳清川的內(nèi)心有了些許疑惑,悟性高他早有預(yù)料,當時獲得聆聽萬物之音的超能力的時候,自己的頭腦就獲得了強化,感覺大腦的運轉(zhuǎn)都加快了幾倍。
可是他從小身體就不好,怎么宅了幾年,到功夫世界之后反而突飛猛進一樣,變成了根骨奇佳?
靳清川很篤定聆聽萬物之音的強化沒作用于身體,只作用于精神和大腦,那么身體素質(zhì)增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一時間也摸不到頭腦,搞不清狀況。
王永平篤定說靳清川這個內(nèi)力水平,就算是根骨悟性雙高的人也得練個五年,而靳清川卻只練了一年,哪怕人參鹿茸這些補品都是敞開了吃,算得上一年的功效,他的天賦也遠超普通的根骨奇佳啊,這天賦恐怕跟阿星這個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也差不離了……
一時間弄不明白,靳清川也不再琢磨——反正肯定不是壞事,弄不好我就是那個身體嬌弱但是天賦異稟的天才(??_?)?
“我準備回上海了,王老您就放心留在這里抗日吧,有什么需要記得往上海遞個話?!苯宕ㄕf道。
王永平點點頭,而靳清川身后的苦力強卻是驚訝地問道:“阿川,你不去延安總部了?”
苦力強自從進了革~命區(qū),一路的見聞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共C主義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內(nèi)心深處十分渴望能去了解它和接近它。
靳清川搖搖頭道:“不去了,我昨晚做夢,夢到延安總部有巨龍盤臥,乃是真命之龍,其威勢之大,我恐怕不能承受哪怕絲毫,所以我還是不過去了為好。”
苦力強一臉黑人問號:?(=°Д°=)?
靳清川卻是擺擺手不愿意細說,拍了拍苦力強的肩膀道:“你替我去吧,假如這邊有什么需要我們上海合作的,讓他們只管吩咐就是,我們一定會傾力配合?!?p> 靳清川本來到延安這里,是打算為武道聯(lián)盟和阿星幫未來幾十年的發(fā)展推動一二,現(xiàn)在卻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只能讓苦力強盡量和這邊打好關(guān)系。
等他回頭再重點提醒阿星一下,不要讓其和歷史大勢相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