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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擒一只少年郎

六十五、那個車夫

生擒一只少年郎 做個妖精 2230 2020-07-16 20:00:00

  有個徒弟就是好,把找藥這樣的麻煩事情交給季同,任老先生就回屋繼續(xù)配藥,爭取在福王身體有好轉(zhuǎn)的跡象后,就著手解毒事宜。

  只是剛準備開始,就又想到錢承祖的身體,還需要他再過去確認一下。

  而錢承祖這時剛吃完早上的藥,正渾身冒汗的倚靠在床頭,一邊仰頭計算著這熱死個人的三伏天什么時候結(jié)束,一邊想著該怎么出門洗漱一下。汗水把衣服牢牢的粘在身上,難受的他時不時的扭動一下身子。

  自小就被將軍府當做寶貝,雖說并沒有養(yǎng)成一個紈绔子,不至于成為一個禍害,但是從小錦衣玉食養(yǎng)大的他,每天沐浴是必須的事情。

  可是自從這次生病開始,別說洗澡,就連每天的擦洗身體都不能保證。從多寶被抓到現(xiàn)在,更是一連出了幾身汗還沒有換一件衣服。

  害的他現(xiàn)在只能抬頭看屋頂,因為低頭就是一股餿味,實在讓他無法忍受。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默默的忍耐,因為他長這么大只學(xué)會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關(guān)于怎么穿脫衣服這件事...好吧,脫還是可以脫下來的,至于怎么穿,他真的沒有學(xué)會。

  多寶以后肯定是不能在身邊近身伺候了,善行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來,那這段時間他該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想到不知現(xiàn)在在何處的多寶,錢承祖心里有個大大的疑問:為什么?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主仆,錢承祖自認還是有幾分了解他的,并不認為他會生出什么暗害自己的心思,但是事實卻擺在面前,那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錢承祖這些年不能習(xí)武繼承家業(yè),心思基本都用在了讀書和謀略上,算是另辟蹊徑。這么多年下來,雖不能說是有多少成就,遇事卻也知道推理一二。所以在知道多寶的事情之后,先把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想了一遍,現(xiàn)在就是要換位思考,看一看多寶這么做的原因和目的。

  多寶是錢承祖奶媽的小兒子,一家子都靠著將軍府過活,七八歲的時候到了錢承祖身邊做了小廝。這些年來,可以說是除了善行意外,跟錢承祖最親近的人。不然這次善行有事不能隨侍左右,也輪不到他跟隨。

  這樣一個人,身家性命可以說都系于主子一人,一旦錢承祖出什么意外,他們一家基本不可能善了。也就是說,目的這一條基本可以被排除在外。

  那么剩下的,就是他做這件事的原因了。

  多寶為什么這么做?

  錢承祖這時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對身邊服侍的人了解太少。雖說因為自身中毒的原因,將軍府包括他都一直不敢放松的時刻注意有可能暗害的人,但是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了外敵身上,對身邊的人有一定忽視,才造成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

  還是大意了!

  門口傳來響動,是剛剛審訊完多寶的錢遠澤。帶來的消息更是讓錢承祖大吃一驚:“他說是為了錢家的香火傳承?什么時候這樣的事情需要他一個小小的書童操心了?”

  “這次也是被賊人鉆了空子?!?p>  其實是因為錢承祖的身體有些小問題,被有心人故意夸大其詞后利用多寶的忠心,才會造成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饒是錢遠澤念過四十、經(jīng)歷了不少大風(fēng)大浪,仍然覺得有些不好開口??墒沁@些話如果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不說,別人更不可能開口。

  “我聽說你...”

  話題剛剛開始,任老先生就推門走了進來,看見錢遠澤一點也沒有意外。

  “正好你們兩人都在?!?p>  錢家父子聽到這話,知道任老先生這是有話要對他們說,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任老先生看著他們父子輕笑了聲,走到錢承祖面前伸出手來拍了一下他,吸一口氣剛要告訴他們用不著這樣,怎料吸入鼻中的竟是一股汗味混合著發(fā)酵過的味道,那叫一個酸爽,差點把他熏倒在地。

  后退了兩步不止,又趕忙打開剛剛關(guān)上的門,一臉嫌棄的任老先生示意錢承租離他遠一點,保持三步開外的距離說話就可以。

  錢遠澤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兩人,不明白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其實倒不是他沒有聞出錢承祖身上的味道,而是常年在軍中的他,遇上行軍打仗十天半月不洗澡正常,早已習(xí)慣了這種味道。

  反倒是錢承祖,不用低頭也明白任老先生為什么會這樣。饒是他暗暗告誡自己不用在意,臉上還是呈現(xiàn)出了不正常的紅色,之后沖著任老先生歉意的笑了笑。

  “不知老先生此來所為何事?”

  錢遠澤當做不知兩人的眉眼官司,開口打斷了短暫的沉默。

  “錢小子精元不足,這兩三年要多多注意一些,不可失了元陽?!?p>  任老先生心氣兒不順,本來是打算靜悄悄的告訴錢遠澤的事,這會兒也不在遮掩的大聲說了出來。

  話落,門外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一雙因為吃驚而大睜的眼睛,來回在房間內(nèi)的三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才收到驚嚇似的收回目光,深深的彎下上身,躲開了三人的注視。

  有一點點惡搞的任老先生沒想到,因為他的這一句夸大的話,讓錢承祖在京城一時由不少官家小姐心中的香餑餑,而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臭餑餑,還是惡臭熏天的那種。

  隨同福王一起來的還有兩輛馬車,一輛已經(jīng)隨著兩位太醫(yī)一起離開了大寨村,還有一輛裝滿了皇宮大內(nèi)的珍貴藥材。

  季同奉命去車上找藥材時,車夫正想著這一車珍貴藥材應(yīng)該放在哪兒。雖然想法不同目的不同,過程卻一樣都是要將藥材從車上卸下來,于是兩人一拍即合,把車停在季同家的大門前,由著士兵們來來回回的從上面往下一盒盒地搬,季同在旁邊像個訓(xùn)練有素的狗狗似的一盒盒地聞。

  車夫來之前也是受了命,等安排妥當之后就要回京復(fù)命。這會兒看著車上的東西卸的差不多,就去跟錢將軍辭行,順便問一下“天意神醫(yī)”還有什么其他需要。

  只是車夫沒想到,會在敞開的門口聽到這樣一個關(guān)系巨大消息,一時呆愣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車夫還是有點沒回過神,不過仔細想一下剛才的事情,車夫又一下子精神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窺探到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帶著滿腹的八卦和急欲找人傾吐的欲望,車夫現(xiàn)在只想著加快速度飛奔到京城,至于房間里某對臉色難看到要命的父子,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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