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莫胡鬧?!蔽恼茉谂赃呉娮约好妹萌绱苏{(diào)侃溫賦,不由提醒了一句。
只見文筠嘟著嘴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大哥哥肯定是看上了那個掌柜了,不然的話他怎么會給那個兇女人當伙計呢?!?p> 他們剛進門的時候就見到了蘇姳,雖說乍一看此女看似溫和委婉,但實際上從她催促手底下的人干活來看,脾氣不是一般的兇殘,就連經(jīng)常出門在外的文哲看著都有些害怕,更何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文筠?
為此,文哲當時便多看了幾眼蘇姳,畢竟在這個時代似蘇姳這等脾氣惡劣的女子實在世間少見,即便是日后嫁作人婦,估計家里人都要害怕的晚上睡不著覺。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考慮這些事情做甚?好好當你的大小姐去,別再給人綁了才是。”溫賦敲了敲她的腦袋,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文筠捂著發(fā)疼的腦袋連忙躲在了文哲的身后,朝著溫賦吐了吐舌頭說道:“你看你,都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心思了吧,嘻嘻嘻。”
“好啦好啦,小妹,別捉弄溫老弟了?!蔽恼苊哪X袋有些抱怨的說著:“既然如此,我等就不打擾溫先生的事情了。他日若有時間,定請溫先生來我府上做客?!?p> 說完,文哲便朝著溫賦拱了拱手請辭,他此次的目的除了感謝溫賦的幫助之外,便是與溫賦交好,看看能不能獲得禁衛(wèi)的支持,畢竟文家之所以淪落到這種地步,就是因為其余幾家獲得了禁衛(wèi)的支持,若是能與之平衡,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當然讓文哲較為興奮的是,這次他不僅得到了溫賦的承諾,甚至于還從溫賦那得到了一個非常奇特的計策,這對于整個文家來說,不亞于福音的到來,因此,他需要快些回去向父親文康泰匯報今日的情況。
對于文哲焦急回去的心理,溫賦自然也知道其中的緣由來源于何處,因此他便笑著與其告辭。當然送別文哲與文筠之前,溫賦還不忘朝文筠恐嚇了一下,畢竟這個妮子不僅把自己給賣了,甚至于剛才還調(diào)侃自己,如若不教訓(xùn)一下的話,下次指不定又會做出怎么坑自己的舉措呢。
不過文筠也不傻,見溫賦擺出了那副兇神惡煞的表情,她就直接躲在了文哲的身后,在溫賦那幾乎扭曲的表情之下朝溫賦做了鬼臉,氣的溫賦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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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文哲急急忙忙便向家丁詢問了父親的所在位置,在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后就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雖說他掌握了文家的絕大部分權(quán)利,但在一些大事上如果沒有父親文康泰的點頭,那么他也沒辦法將事情實施下去。
文府的一座假山庭院內(nèi),文哲看到了坐在水池旁閉目養(yǎng)神的文康泰,此刻的天氣雖說沒有下雪,但池水早已結(jié)冰,在配合庭院那些景物,倒也看著令人神清氣爽。
“父親?!蔽恼軄淼搅宋目堤┑纳磉吂Ь吹亟袉玖艘宦?。
文康泰坐在一把搖椅上,他的旁邊一個精美的桌子上是放有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身旁一名侍女時不時地往里面添加熱水,看著令人著實羨慕。
“哲兒回來了?!蔽目堤┪⒉[著雙眼并沒有站起來。
文哲點了點頭,朝著那名侍女命令道:“你先下去吧。”
“是。”侍女點了點頭,朝文哲朝文哲彎了彎腰便離開了這里。
“那名溫姓少年怎么樣?”見此地?zé)o人,文康泰轉(zhuǎn)頭看向了文哲。
“非常優(yōu)秀?!蔽恼芟肓讼耄瑢嵲谡也怀鲂稳轀刭x的詞語,變通俗的說了一句。
“哦?”文康泰帶詫異的看了一眼文哲,忽然笑道:“老夫以為,你已經(jīng)不會如此評價一人。看來你那名溫姓少年似乎真的給你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p> 從文哲接管了文家大部分權(quán)力之后,文康泰就從未聽過文哲如此評價一人了,在此之前文哲總是會向他提起自己的一些朋友,每次都是夸贊不已。
但隨著后來眼界的不斷提高,文哲似乎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所認識的那些人,似乎也不過如此罷了,因此當文康泰聽文哲如此夸贊溫賦之時,這才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聽聞此言,文哲笑了笑便將之前與溫賦的對話一一復(fù)述了一遍,當然他還不忘將溫賦所提的意見告知自己的父親,畢竟這件事情是否同意實施還得看文康泰的意思。
只見文康泰聽完之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了一道精光。有些驚呼般地說道:“老夫空活半載,從未聽聞如此怪異的計謀,倘若此等計策真的實施,不僅可解我文家之圍,甚至于整個興慶城的世家都不得不正視文家”
因為文家人丁數(shù)量過少的原因,很多世家即便看到文家有如此眾多財富,也不愿意與文家有過度的親近,畢竟,在這個時代人丁才是一切的標準,若是人丁稀少,證明家族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反之人丁眾多,家族才能開枝散葉,所以說對于一個家族來說,人丁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而并非錢財。
“父親的意思是?”文哲弓著腰問著,他似乎聽出父親對于溫賦的計策也是十分的滿意。但保守起見,他還是詢問了起來。
“就算按照那名少年所說的做吧?!蔽目堤┱酒鹕韥沓剡呑呷?,“哲兒,此等人才一定要與之交好,切勿得罪對方,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定要拉到文家這邊來?!?p> 也許是看中了溫賦的實力,文康泰不由提醒了文哲,生怕文哲因為對方的年少而輕視對方。
對此文哲自然信誓旦旦地保證道:“若是他人,哲,可能會輕視一番,但能夠與禁衛(wèi)聯(lián)系,甚至于提出此等計策的,哲不敢輕視之。”
不過說到這里,他有些惋惜地提了一句:“只可惜此人不愿離開現(xiàn)在住所,因此無法招進文家,不然對文家來說,可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p> “哦?”文康泰詫異地看了一眼文哲,有些奇怪的問道:“此人莫非在為某家族效力?”
也難怪文康泰有這樣的想法,畢竟似溫賦此等人才,若拒絕了文家的招攬,想必一定是在為某個家族效力,因為文哲之前也提起了溫賦的身份可能只是一介平民,因此文康泰倒也不認為溫賦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能夠拒絕自己的理由了。
然而只見文哲搖了搖頭說道:“此人并非為家族效力,似乎只是那匯食樓的一介伙計而已...”
“匯食樓?”文康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若是沒有記錯那好像是蘇家的產(chǎn)業(yè)吧?”
“正是。”文哲拱手回答道,“那是蘇家最后的產(chǎn)業(yè)了,自從蘇家老爺死去之后,那只剩下蘇家遺女蘇姳打理了,原本那里的生意一直不溫不火,但從數(shù)月前,那酒樓的生意不知怎么就好了起來,當時哲也十分疑惑,不過現(xiàn)在看來,就明了多了?!?p> 文康泰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文哲所說的明了是指什么。
“蘇家還真是奇跡般地走運啊!”
看著眼前的冰池,文康泰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只可惜里面的茶水早已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