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乘興而歸,見前方的草叢似乎有什么東西,廬彥霖大喝一聲“出來”
一綠衣男子從草叢中走出來,“嘿嘿,盧軍師”說完,揶揄一下廬彥霖“軍師可真不夠意思,我說怎么都找不到這小娘們,原來被軍師金屋藏嬌起來了”
我去,居然是陳季明這廝,被他知道自己在廬彥霖這可不好,正在周夏思考怎么辦的時候,廬彥霖突然開口“二當家既然知道在下心有所屬,何不成人之美”
“嘿嘿”陳季明拉過廬彥霖到一旁小聲嘀咕幾句,兩人似乎是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陳季明一臉滿意的離開。
“他跟你說什么?”
“他說讓我助他登上大當家的寶座”
“你答應(yīng)了?”
廬彥霖云淡風輕的回句“嗯”,仿佛黑風寨的所有與他無關(guān),誰當上大當家也與他無關(guān)。
“這不是你助他們陳家兩兄弟成立的黑風寨嗎?”
“嗯”
“那為何你?”
“當初我在山上,是陳勝明和陳季明兩兄弟找到我,說要成立黑風寨,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舉……舉手之勞?合著你是這的土著呀”
“土著??”這會兒輪到廬彥霖十分不解了
“就是本地人的意思”
“……”
“那你對陳季明想篡位怎么看?”
“與我無關(guān)”
“如果黑風寨的事與你無關(guān),那你幫他們做那么多壞事干嘛?還綁架了葉姑娘”
“誰是葉姑娘?我從來不做殺人放火燒殺搶掠之事,很多決定都是他們自己做的”
“切!難道你敢說你不知情?”
“與我何干?”
周夏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么?她記得自己小時候接觸的第一個成語就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但是,又如何能做到呢!
“那你為什么幫我?”既然廬彥霖是這么冷血的一個人,那他幫自己又出于什么呢?
“看到你想起了一個故人罷了”
看著廬彥霖風清云靜的表情,感覺世事與他無關(guān),那這故人,想必在他心里十分重要。
“那她是怎么死的呢?”周夏輕輕的問道
廬彥霖白了她一眼“誰說他死了?”
“啊?故人不是已經(jīng)去世的人的意思嗎?”
廬彥霖長嘆一聲,一臉你無可救藥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故不就是死的意思嘛!”周夏嘟囔個嘴連續(xù)不斷的說到
廬彥霖看了看周夏,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周夏突然想到自己小時候?qū)W過的王維的詩,西出陽關(guān)無故人,這可不就是故友的意思,一想到這臉刷的下紅起來,急忙轉(zhuǎn)移話題掩飾尷尬“你要怎么幫陳季明?”
“把陳勝明弄下去呀!”
“人家可是黑風寨的大當家?你說弄就弄?”
“很難嗎?”廬彥霖一副超級簡單的口氣,周夏看了看廬彥霖,確實,人家能幫他們成立黑風寨,換個領(lǐng)導(dǎo)人不在話下
“今天就去,順便把你的葉姑娘帶出來”
“今天?”嗯?難道是擇日不如撞日?一點都不需要想想對策?看著廬彥霖朝黑風寨走去的身影,周夏加快了腳步,也想看看廬彥霖用什么手段換人!
陳勝明和陳季明正在和下面的小啰啰大碗喝酒大碗吃肉,見廬彥霖過來,連忙起身放下手上的酒碗“喲!軍師,快來,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嗯?你……你是……”瞪大了雙眼看著周夏。
“陳大當家好呀”周夏笑臉盈盈的和陳勝明打招呼
“軍師,這?”
“有何不妥嗎?”廬彥霖面無表情的問道?
周夏發(fā)現(xiàn)廬彥霖這人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沒……沒,呵呵,不知軍師今日前來為啥事呀?”陳勝明果然是個老粗!
廬彥霖長劍一揮,陳勝明應(yīng)聲倒下,站在廬彥霖身后的周夏大驚失色,臺下的人不明所以,驚恐萬分,一人站起來氣憤的說“軍師,你為何殺了大當家?”
“企圖染指我的東西,只有死”
“大家上,你殺了大當家,我跟你拼了”剛剛質(zhì)問廬彥霖的男子拿出兵器身,廬彥霖拿起桌上的筷子,閉眼一擲,正中男子眉心!臺下起哄打殺的人環(huán)顧四周,紛紛放下兵器,“我們愿意永遠追隨軍師”
“不用了,現(xiàn)在陳季明就是黑風寨的大當家”
“大當家,大當家,大當家……”臺下的人群起擁護!
在路上,廬彥霖見周夏心事從從,“怎么了?被嚇到了?”
“嗯,有點,為什么要殺了他呢?”
“你已經(jīng)登上了最高的位置,突然下來,自然不愿意,所以只有人死了,才能改朝換代,你說呢?”
“……”周夏無言以對,確實如此,即使臥薪嘗膽最后的奔頭也是自己曾經(jīng)的位置,以至于更高!如果要打壓一個人,就讓他永遠的得不到自己曾經(jīng)的位置,給他點希望,但又迅速踩滅,既是生的欲望,也是死的絕望!周夏看了一眼廬彥霖,他對人性了解的如此透徹,手段如此果決,如與他為敵,必難生存!
“那你為什么不去找更廣闊的地方,大展拳腳,以施才華呢?”
“這世間沒什么羈絆,施展拳腳又如何?出人頭地又如何?”
“錯,出人頭地不單單是為了別人,更是為了自己,如果不出人頭地,最后也只能屈服他人之下,給你希望,帶來絕望”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哼~,你說這話就暴露出你幼稚的智商”
廬彥霖從小就被師傅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如今卻被周夏說是幼稚,他倒想聽聽周夏認為他如何幼稚
“我告訴你,死是這個世間最最最最簡單的事,你知道這個世間最難的事是什么嗎?”見廬彥霖不語,“就是活著,如何活著,死自然不恐怖,活著你經(jīng)歷什么樣的生活才是最大的恐怖,經(jīng)歷幸福?經(jīng)歷挫折?經(jīng)歷貧窮?但是往往經(jīng)歷了這些的人是最難說出你那句話的”
廬彥霖事后回到住所思考周夏的話良久,“活著,是最難的!師傅,你不是說死才是最難的嗎?”
第二天,周夏來到黑風寨,“葉姑娘,這廬彥霖果然說話算話”
“周夏,你沒有逃出去嗎?”見葉暮秋疑惑又擔心的神情,周夏將故事的原委告訴葉姑娘
“那廬彥霖是個好人嗎?”
“我覺得是”
“他們答應(yīng)放我走了,你怎么回去呢?要不要我爹派人把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