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迷蹤深林的張無極并沒有停下腳步,朝著少室山山下,急速而去,而尾隨其后的那群人,則是在張無極沖出迷蹤深林的片刻,翻身返回少林寺。
張無極雖然沒有習(xí)得任何的有關(guān)身法的功法,但是靠著他九陽真氣的特殊性質(zhì),行進的速度,倒也極為的迅速,那些守山的和尚,觀其模樣,也并沒有為難張無極的意思,反倒是很樂意他離開一般。
雖然張無極心中已然明了,他們也定是授了成昆的意,所以才會這么做。但是心里,卻是很難接受。
“看來,我習(xí)得這種傳世功法,化名為圓真的成昆,當(dāng)下也不能將我怎么樣,所以才會放我離開的吧?!睆垷o極心中默默的說道。
張無極下的少室山,在山下的一處小鎮(zhèn)酒館住步,守著窗戶,坐了下來,叫了一壺酒,眉頭微皺的短期酒杯,一口吞了下去。
那種極度的腥辣之感,嗆得的一陣咳嗽。但就算是這樣,都沒有阻止他不喝,而是繼續(xù)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吞下。
張無極將酒杯狠狠的摔在了餐桌之上,發(fā)出了一陣低沉的聲音。頓時引來了周圍人的注視。
張無極側(cè)臉,嘴角掛著壞壞的笑容,緩緩起身,環(huán)顧著四周,輕笑著說道,“怎么?礙著你們了?”
就在此刻,在張無極左手邊,身著華麗服飾,看上去一臉正義、年紀(jì)大約比張無極還要小上兩三歲的青年,“砰”的一聲,站起身來,就要朝著張無極走過來,但隨即,便被隨行之人抬手?jǐn)r下。
“別找事!”只見少年旁邊的那位隨行之人,年紀(jì)大約有三十多歲,絡(luò)腮胡子,一雙巨掌,緊緊的拽住少年,一臉謹(jǐn)慎的盯著張無極,輕聲說道。
張無極連臉都懶得抄少年看去,自顧自的繼續(xù)低頭,繼續(xù)喝酒。
但那位少年似乎并不給這位中年人面子,一把將中年人的手甩開,快步來到了張無極跟前,一把將他的手中的酒杯奪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子,你很拽,但是,一般敢如此嘚瑟的,必須有實力,或者有勢力。如果沒有這兩樣,只有挨打的份!”少年很囂張,一臉冷笑的看著張無極。
張無極搖了搖頭,就要起身,原本想著,“就你小子了,老子一肚子火氣,正沒地發(fā)呢!”可是誰曾想,就在這個時候,一位美若潘安的少年,不知所什么地方,一下子竄到了張無極的跟前,沒等他說話,便直接插嘴說道,“他有沒有實力、或者勢力,我不知道,不過你,我當(dāng)時很清楚?!?p> “趕緊滾!要不然,就算崆峒派掌門在此,我也能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少年很不服氣,滿臉漲得通紅,剛想要反駁什么,卻是被中年人一下子拽到了一邊。
“公子,對不住了,我家少爺脾氣不好,還望您別介怪!”中年說著,往他門前餐桌上扔了一錠銀子,而后拉著少年,快步的離開了餐館。
而這位貌若潘安的少年,見他們離開之后,便在張無極的餐桌前坐了下來,問店小二要了一個杯子,拿起了張無極跟前的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
少年一口飲下,雙眼直楞楞的盯向了張無極。
而張無極卻是整個過程,都未曾抬頭看了一眼少年。
“這個,你沒有什么想說的么?”少年見張無極整個過程都無動于衷,終于忍不住的問出話來。
“你要喝酒,自己要。”張無極頭都懶得抬,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少年見狀,實屬無奈,輕輕的搖了搖頭。朝著店小二打了個響指,要來了一壇子酒。
少年舉杯,朝著張無極笑著說道,“這位兄弟,出門就是兄弟,我見兄弟門簾的惆悵,似乎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你不妨說出來聽聽,說不準(zhǔn)我能為你謀劃一二。”
張無極淡淡的笑了笑,卻是并沒有說什么,仰頭一口吞下了杯中的酒。
少年眉頭微皺,側(cè)臉看向了少室山,接著說道,“少林是武林泰山北斗,少林武學(xué)跟被譽為武學(xué)之本,我猜想,你定是想拜入少林,卻是被人家棄之門外而心傷吧?”
張無極聽言,頓時失聲大笑。
而少年見狀,感覺自己似乎猜對了,趕忙接著說道,“其實,少林不收你,你可以去武當(dāng)?shù)?。武?dāng)與少林一般,同樣是武林泰山北斗級宗門。如果向習(xí)得高深功法,少林也并非必選。武當(dāng)也很不錯喲~!”
張無極苦笑著搖了搖頭,抱起自己的酒壇子就要離開,但卻是被少年猛地抬手,攔了下來。
“怎么?你想攔我?”張無極終于抬頭,看向了少年。
這位少年,唇紅齒白,皮膚白皙,耳拖雖然用頭發(fā)遮掩了一些,但是并未完全遮掩住。耳洞倒是依舊清晰可見。
張無極雙眼直楞楞的盯著少年,說道,“管好你的事情,別人的事,你少管,要不然,自找麻煩,得不償失!”
張無極的一句姑娘,讓少林全身一震,險些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少年有些不甘示弱,沉聲問道。
張無極倒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就要離開。
少年此刻,雙臂用力,將張無極攔了下來,不甘示弱的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準(zhǔn)你離開。”
少年此刻說話的語氣,似乎發(fā)生了變化,變得有些發(fā)嗲。
張無極聽言,頓時頭皮發(fā)麻。
“張無極,不說說么?你怎么會從少林寺,這么狼狽的下來?”少年將頭杵到了張無極的跟前,用只能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的說道。
張無極聽的少年的話語,頓時酒醒了大半,雙眼直楞楞的盯著少年,沉思了片刻之后,緩緩說道,“明明特穆爾,有些事情,你別亂打聽,回你的郡王府,做你的郡主,江湖險惡,不是你一個女孩子能玩得轉(zhuǎn)的?!?p> 少年聽的張無極的話語,同樣滿臉的震驚,原先當(dāng)著張無極的身子,竟然直楞楞的倒退了數(shù)步,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張無極倒是并沒有再說什么,看都沒有再看少年一眼,轉(zhuǎn)身朝著酒館的大門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