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間,就看見蘇明兒和晴天聊得火熱,桌面地上堆了一大堆是天材地寶,正在給晴天顯擺這三年來的成果,而晴天則在一旁不住地夸贊,蘇明兒被晴天捧上了天,樂得嘴都合不上了。呂韓幾人也沒有去管他們,徑直來到香鱗姑娘的床前。
“白魚公主,真的是你?!?p> 古一果然一眼就認出了香鱗,單膝跪在了床前。香鱗此時躺在床上,身上纏滿了繃帶,被蘇明兒捆在了床上一動都不能動,轉頭看著眼前這個清瘦的中年人道:“你為何叫我白魚公主,你是誰?”
“我是古一大叔啊,你小時候就住在白魚圣殿里,你不記得了嗎?”
“你就是古一?”
香鱗想要坐起無奈被捆在了床上,根本無法動彈。
“你想起我來了?”
“我沒見過你,我奉命來魚王城尋找一個叫古一的人,你自稱是古一,將當初白魚夫人給你的憑證拿來?!?p> 古一先生儲物鐲一閃,一個手掌大小的海螺拿在了手中,輕輕搖晃,發(fā)出金鐵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里面似乎還有東西。
“你果然就是古一先生。”看見這巴掌大小的海螺香鱗再無懷疑。
“聲音真好聽,這個東西不是……”聽見聲音的蘇明兒也走了過來,剛一伸手,古一先生就將這會響的海螺收了起來。
“看都不給看,真是小氣?!碧K明兒噘著嘴站到了一邊。
一旁的晴天上前一步來到古一的身前,伸出一只手道:“我家小姐想要你手中的海螺,給我?!?p> 言語中毫無恭敬之意。
“嗯?”
古一斜眼看向身邊這個一襲灰色銀衣的少年。緩緩地站了起來。一手拿著海螺,另外一只手多出了一支黑色的毛筆。
古一雖然體弱,畢竟也是元嬰妖修,但他不知道晴天的厲害。
呂韓和劉染急忙拉開兩人,因為他們都看見晴天的另外一只手上已經掐著三張紅色的卡牌了。
古一不知道這三張紅色卡牌是什么,但是呂韓他們是知道的,在晴天眼中,除了蘇明兒,其他人皆可殺,紅色卡牌一出,屠殺在場所有人這種事他絕對干得出來。而且從來不考慮后果。
“明兒師妹,多日不見,我這里有好東西給你看?!眳雾n急忙岔開了蘇明兒注意力。將她拉到了一邊。
“哼,我才不稀罕呢,他這破海螺我有的是?!?p> 蘇明兒也知道晴天的性格,鬧得太僵師兄們又要數(shù)落她了。
晴天收了卡牌,轉身回到了蘇明兒的身邊站定。
劉染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沖著楊影一使眼色。
“我來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寶貝?!睏钣皶?,也走到蘇明兒的身邊。
他們這個小師妹啊,干啥啥不行,闖禍第一名,沒人看著指不定一會兒又會闖出什么禍來。
小小的插曲結束,古一先生重新跪在了香鱗公主的床邊。
“不知白魚公主找我有什么吩咐。”
“我奉白魚公主之命,要你率領魚王城妖修,前往魚王城協(xié)助守城?!?p> 劉染就是一怔,莫非這白魚公主傷到了腦子,都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什么叫率領魚王城的妖修,前往魚王城協(xié)助守城?這里不就是魚王城嗎?
同樣疑惑的還有古一先生,他雖然是白魚夫人的心腹,但陵魚一族的隱秘他知道的也不多,難道還有一個魚王城?
香鱗解釋道:“泉眼之下還有一座魚王城,那里才是陵魚一族的發(fā)源地,但是那里正被更深處的上古石魚圍攻,我拼死逃出,就是來這里找你發(fā)援兵的。”
香鱗此時也顧不得現(xiàn)場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了,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
“水下魚王城?援兵?”古一先生緩緩站了起來,看著自己有些發(fā)青的雙手,有心無力。他當年以元嬰后期大妖之體,手中靈寶,武器盡毀也沒能通過那道水下屏障,何況現(xiàn)在,他們要如何抵達水下魚王城?
“白魚公主,屬下無能,未能統(tǒng)一魚王城,我手下并無戰(zhàn)力可用,而且,我們這些地面的妖族,根本無法突破那道極寒屏障?!?p> “這是什么意思,當年白魚夫人不是指定你來看管魚王城的嗎?你是我們陵魚一族的最后希望??!”
“屬下愧對白魚夫人的信賴,我……”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白魚公主的臉上。出手的正是一直站在邊上,默不作聲的墨凌。
“墨凌姐,別動手??!”墨凌出手太快,一旁的劉染和古一先生都沒反應過來。
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一巴掌已經打完了。
墨凌指著床上的白魚公主香鱗道:“什么陵魚一族,為求自保不敢對抗天魔,把爛攤子一扔躲回水下,這么多年一點動靜都沒有,古一先生為了找你們修為連降兩級,現(xiàn)在你們缺兵少將就想起他了?當年他為了魚王城浴血征戰(zhàn),對抗五老會的時候你們在哪?現(xiàn)在讓他出救兵,他哪來的救兵?”
墨凌雖然剛到不久,但她在邊上聽得仔細,這陵魚一族就是一個極度自私的妖族。
“這位姑娘,我敬你是六長老的朋友以禮相待,但你傷了白魚公主,我容你不得!”
古一先生黑色毛筆拿在手,凌空寫出畫了一豎,黑色的一條豎線直接打向墨凌。
“不識好歹!”墨凌推開身前的劉染,豎線直接透體而過,沒有傷到分毫,一伸手抓向古一。
古一也沒想到剛剛一擊絲毫沒有作用,手中毛筆畫出一個大圓,一道屏障出現(xiàn)在他的身前,面對這道墨色的屏障,墨凌沒有一刻的猶豫,單手直接穿過了這道屏障。
古一見這女子居然徒手穿透了他的屏障,想要退后已經不及,身后就是白魚公主的床榻。單手凌空寫了一個“退”字,就見墨凌,不由自主地退后三尺,但墨凌的手卻暴漲了三尺,掐住了古一先生的脖子。將他拽了過來。銀色的尸甲蟲在他的臉上蔓延。
“住手!”一聲劍鳴有如龍吟回蕩在這豪華的房間之中。仙劍長情擋在了兩人中間。
墨凌一皺眉,松開了手,古一先生臉上的尸甲蟲化為點點銀光,重新回到了她的體內。
“兩位,聽我一言?!?p> 楊影走到中間,看向古一先生道:
“古一先生,香鱗姑娘,我們的同伴司徒仙很可能就困在了水下魚王城,同伴有難我們一定要救,不如你帶我們去,我們來做你的援兵如何?”
床上的香鱗姑娘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你們?你們手下能有多少人?”
呂韓走了過來,單手點指房間里的幾人,道:“算上我們,大概不到十人?!?p> “不到十人!!”香鱗燃起的希望瞬間又被澆滅,面對上古石魚,強大的陵魚一族都被打敗了,這不到十人的隊伍如何挽救水下魚王城?
呂韓面帶笑意,看著古一先生和香鱗公主道:“兩位,別嫌少,雖然我們人不多,但我們的可是御,嗯,是傳染商會的主力陣容,這種強力的配置,可不是有靈石就能請得到的?!?p> “御什么?”
“不是,我,我們是傳染商會的,不是御靈殿的。你剛才聽錯了?!眳雾n急忙解釋,御靈殿這個詞,現(xiàn)在可是禁忌。
古一先生抱拳拱手道:“呂公子,各位修為元嬰初期,戰(zhàn)力不俗,但泉眼下千丈有一道極寒屏障,不突破那里根本無法進入更深的無邊海,我本就是水下妖修,當年以元嬰后期大妖之體也無法突破,可見那道屏障不是僅憑妖體可以硬闖的,白魚公主,你可有辦法?”
“古一先生,再說一遍,我不是白魚公主,而且臨來之時只是接到命令來到這里找你討要援兵,至于如何突破那道屏障,并沒有告知。”
“你也不知道嗎?”古一先生無法理解,如果無法突破水下的屏障,就算集結了援兵又有何用?為何水下魚王城的強者沒有告知穿過屏障的方法?
楊影道:“前兩天我去過一次,千丈之下確實有一道屏障,香鱗姑娘,能否給我們詳細講解一下?!?p> 香鱗姑娘道:“萬里湖水下有七個極大的泉眼,這七個泉眼連通地下的無邊海,而七個泉眼下與無邊海中間這一段有一道天然屏障,異常寒冷,分割了這兩個世界,我們陵魚一族憑借天賦和白鱗妖體可以穿過這道屏障,其他的妖修想要穿過就沒有那么容易了?!?p> 香鱗看著自己纏滿繃帶的身體接著說道:“我妖體被破,就算是我現(xiàn)在也回不去了。至于其他妖族穿越這道屏障的方法,也許王族的人會知道?!?p> 劉染和楊影互望了一眼,白魚公主香鱗,大部分記憶被封印,而且她只是認為自己是一個普通的陵魚族人,如果不取回白魚公主的記憶,就無法得知穿越屏障的方法,這到底是那位封印了她記憶的強者有意為之,還是別有深意呢?
呂韓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香鱗姑娘也不知道如何突破屏障,不如跟我們說說,你們那邊的戰(zhàn)事如何,我們也好做些準備?!?p> 水下魚王城就在地下無邊海的深處,無邊海中不止陵魚一族。里面還有琴蟲,虎蛟等其他的妖族。四十多年前,水下魚王城的下方,地下無邊海的海底不知為何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洞口,一群上古石魚從這個洞口進入了無邊海,這些上古石魚沒有靈智卻異常兇猛,成群結隊的出現(xiàn),每一條都有金丹中期以上的修為,無邊海中一眾強者開始圍捕這些石魚,開始還比較順利,將進入無邊的石魚斬殺殆盡,但是這些石魚越來越多,而且修為也越來越高,后來出現(xiàn)了修為在元嬰中期以上的上古石魚。我們這些金丹期的族人根本無法應對。
魚王城的強者也曾經聯(lián)手進入這個洞口探查過,帶回來的消息令人絕望,無邊海海底洞口的下方似乎還有一個類似無邊海的空間,里面到處都在這種石魚,具體數(shù)量無法估算。
于是水下魚王城和這些石魚的戰(zhàn)爭一直打到了現(xiàn)在。這石魚仿佛無窮無盡一樣,魚王城的元嬰以上的戰(zhàn)力被消耗殆盡。最近幾年我們已經在收縮兵力,死守魚王城。
一年前,人族修士司徒仙來到水下魚王城,手中噬靈幡似乎是這些石魚的克星,只可惜她修為實在不高,無法長時間使用這噬靈幡,司徒仙的到來讓魚王城的強者們看見了一絲希望,正在想盡辦法提升她的修為,以求最大限度地施展噬靈幡。我來時,司徒仙就在水下魚王城中,難道短短幾日,魚王城就被攻破了嗎?
聽了香鱗姑娘的講述,楊影感覺有些節(jié)點太過巧合,比如這些石魚出現(xiàn)的時間,四十多年前。那時地面上發(fā)生了三件大事,三皇二十七王攻打初王墓,天魔大軍占領妖都,蠻族破城一役,萬獸入城都在四十年前這之間是否存在聯(lián)系呢?
呂韓聽完,心中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無數(shù)的金丹上古石魚,沒有靈智,不受妖都保護,這些條件好像在什么地方聽到過,呂韓露出了一抹笑意。
劉染聽完想到卻是那些石魚消滅了水下魚王城之后會不會穿過那道屏障進入萬里湖,上古石魚一旦進入萬里湖,這剛剛奪下的魚王城,定然會被它們攻占,對抗妖都的力量就又少了一分。
墨凌聽完想到的是如何將司徒仙救出,雖然司徒仙不是蠻族之人,單憑她巫祖女丑轉世的身份就比墨凌騙出來的蠻族女神這個頭銜要高一個等級。日后想要復興蠻族,司徒仙一定要救出來才行。
蘇明兒聽完香鱗姑娘講述之后,第一個想到的就是,
“今天的會客時間已經到了,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快點出去吧。”
雙手一掐小腰,開始往外趕人。
眾人無奈只能陸續(xù)離開房間。
走在最后的劉染突然回身,取出一張金色的治愈靈符交給蘇明兒:“金色治愈靈符一張,希望白魚公主的傷可以快點痊愈?!?p> “金色的!我最討厭治愈靈符了。”有治愈靈符在,蘇明兒就沒有什么顯擺醫(yī)術的機會了。
蘇明兒口中說著討厭,但依然接過,貼在了香鱗的身上??梢娝渤姓J這治愈靈符的神奇功效。
“多謝這位公子?!?p> 劉染淡淡一笑,打開手中折扇,“香鱗姑娘,安心養(yǎng)好身體,接下來的事就交給在下來處理就好,只不過在下想多問一句,香鱗姑娘想來定然是見過白魚公主,她的相貌如何?是否與香鱗姑娘一樣,美麗可人……”
“劉染師兄,快點出去啦!”蘇明兒又將劉染推了出去。
眾人被蘇明兒趕出來,來到隔壁古一先生的房間。劉染最后一個走了進來開口問道:“古一先生,你確定這人真的就是白魚公主,你們四十多年沒見了,不會認錯吧?”
古一先生手捧暖爐,在房間里面來回踱著步子。蒼白的臉上同樣露出疑惑。
“陵魚一族壽命極長,短短四十多年,相貌不會發(fā)生變化,當年白魚公主就是這個樣子,我不會看錯。白魚公主和她的母親白魚夫人一樣氣質高貴,舉止優(yōu)雅,但她的舉止和說話的語氣與白魚公主相距甚遠。”
呂韓也開口說道:“魂魄是不會說謊的。里面確實是一個普通陵魚戰(zhàn)士的記憶。現(xiàn)在最關鍵的就是那個被封印的記憶里面到底有什么?”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封印白魚公主記憶的,就是司徒仙呢?”
說話的正是抱著肩膀,靠在墻角的楊影。
呂韓擺了擺手道:“不可能是她,我家彥芊都說了,封印的記憶她也打不開可見封印之人是修為高過彥芊,我家彥芊可是元嬰中期的鬼修,難道短短一年不見,她的修為能提升到元嬰后期嗎?”
“別忘了,她手中還有魂器噬靈幡啊。”楊影說完,看向一旁的墨凌。
墨凌道:“噬靈幡雖然是蠻族的至寶,但幡旗上的詭異功法,需要大量魂魄作為基礎才可以修煉,所以我們蠻族對噬靈幡了解的并不多?!?p> 當年司徒仙還是一個女嬰時候,叛逃蠻族的真理教主墨炎讓二十萬的信徒自愿獻出靈魂,這些自愿獻祭的靈魂有十萬進入了司徒仙的體內。另外十萬則進入了噬靈幡中。成為司徒仙成長的階梯。
“魂器噬靈幡嗎?也不無這種可能?!?p> 劉染同意楊影的觀點。畢竟噬靈幡上面到底記載了什么功法沒有人知道。
這時,門一開,蘇明兒和晴天也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那邊不用看著了嗎?”劉染問道。
蘇明兒沒有好氣地道:“都用上了金色治愈靈符了還用我干什么?我下了點昏睡粉,她睡著了,接下來只要等著就好了。你們在這里聊什么呢?”
劉染道:“自然是如何救出司徒仙了,明兒師妹,你有沒有什么好點子啊?”
“我嗎?嗯,這我得好好想想?!?p> 古一先生看著眼前五人,有些著急,他們五個雖然積極討論,但話題始終圍繞在司徒仙的身上,援兵的事情更是只字未提。
“幾位,當務之急是如何突破這道屏障進入下面的無邊海!”
“古一先生,那你以為我們正在干什么?”
墨凌一揮手,尸甲蟲化成噬靈幡拿在手中?!拔业姆桨甘菉Z回噬靈幡,大祭司良可學究天人,他也許可以解開白魚公主體內的封印,只要找回白魚公主,就有可能問出突破那層屏障的方法?!?p> 呂韓接著說道:“墨凌姐,噬靈幡已經被天魔絕滅拿走了上哪去找?我的方法就簡單多了,就是用勇氣號強行沖破屏障,以勇氣號的配置,加上的博士的能力,相信應該不成問題?!?p> 劉染呵呵一笑道:“你這個計劃不行啊,勇氣號不是還停留在羽靈界出不來嗎?你知道羽靈子錢他什么時候才能結束煉制?我的計劃就是派人穿過屏障,直接回到水下魚王城問明白了如何進入屏障之后再出來,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古一先生一聽不斷地搖頭:“劉公子,陵魚一族雖然天賦異稟,但白魚公主現(xiàn)在身體根本無法承受那巨大的水壓,到不了千丈以下,就更別提那極寒屏障了?!?p> “我又沒有說讓白魚公主下去,身穿白色鱗甲的我還認識一個。”
“該我了,該我了!”蘇明兒積極地舉手發(fā)言。
“你看,萬里湖那么大,水下不可能都是這種極寒屏障吧,我的計劃就是找一個沒有那極寒屏障的地方我們打破湖底鉆進去?!?p> 眾人集體低頭不語,看來蘇明兒前面根本就沒有認真聽,連接下面的無邊海的只有萬里湖中的七個泉眼,泉眼下一千丈就是說這湖底最少也有千丈厚,他們根本就沒有這種時間和力量來打穿湖底。
“這個方法不行嗎?”看眾人的神情,似乎她的方法不被看好。
“你們就沒有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嗎?”站在墻角抱著肩膀的楊影提出了自己觀點。
“水下魚王城將白魚公主送了上來,封印了記憶又換了一個人格,明顯就是為了掩蓋白魚公主的身份,說是來搬救兵但卻沒有給出進入極寒屏障的方法,陵魚一族的強者怎么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呂韓暗自腹誹,那也不一定,前不久,進化后的博士就犯了一個類似的錯誤。
楊影接著說道:“種種跡象加在一起,就好像他們并不是真的想要救兵,而是用這個理由讓白魚公主逃出魚王城?!?p> 眾人仔細一想確實如此,陵魚一族的強者想要求援也不用真的派遣白魚公主出來,而且,他們怎么可能連突破極寒屏障的方法都忘了告訴呢?
也許真如楊影預料的一樣,陵魚一族只是要白魚公主來投靠古一先生尋求庇護而已。
想到此處,四人互望了一眼一身冷汗,回想噬靈幡的突然出現(xiàn),種種跡象表明,水下魚王城恐怕堅持不住了。那司徒仙她……
“不能再等了,先按照我地計劃來吧?!?p> 金色長鏡憑空出現(xiàn),一個全裸的高大胖子走了出來。
“這么多人,劉染你陰我?”
此時的房間里面,除了呂韓五人,還有晴天,古一先生,伙計袁鵬,黑衣彥芊。
孫富貴轉身又退了回去,過了片刻這才穿著一身大紅的錦袍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