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平郡附近的另外一處山林中,在叢林深處一個佝僂的少年背著一把紅色的巨劍,佝僂身形謹慎的穿梭在林間,就在他低頭狂奔之時,突然從叢林側(cè)方竄出一個黑色的身影,手握短劍直指少年身形要害,而此刻的少年卻如同并未發(fā)現(xiàn)一般徑直向前掠去,然而就在短劍距離少年寸許距離之時,少年向前狂掠的身形猛地一動,身形詭異的將其躲開,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黑衣人身后,背后巨劍猛地一劈黑衣人瞬間倒地,口吐鮮血倒地抽搐一會之后便沒有了一絲生機。
少年用巨劍將黑衣人翻了一個身,將臉上的黑色面紗挑下來,在面紗之下是一張枯瘦如柴沒有絲毫血色的面孔,而在額頭上是一個黑色的骷髏頭刺青,如果這會有其他人看到這張面龐的話,一定會被這恐怖的一幕嚇到。在看到此人的面孔之后,少年這才抬起頭,在少年抬起頭之后這才清楚的看到少年的面龐,如果此時時征在此處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之前與其走散的時堯,此刻的時堯與之前大有不同,之前那個稚嫩的少年此刻已是顯得非常的成熟,而且再其成熟的五官下還帶有絲絲冷意。
“骷髏宗的人么?”時堯看了看面前的尸體,伸手從其身體之上摸出一個黑色的木牌,而在木牌之上赫然寫著一個大字?!按獭睍r堯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木牌,眼睛微咪,看向前方。
而此時的時征此刻正坐在火堆旁,與靈蘭攀談著!
“靈蘭小姐,你們?yōu)槭裁粗牢以谶@?還有小黑為何與你這般親昵?”時征不解的問道。
“你將這紫貂稱為小黑么?聽起來不錯,我跟爺爺來這里正是這紫貂為我們報的信,之前你在遇到那陽谷武館的那十人之時我們就收到了你有難的消息,而在我與爺爺感到之時你已經(jīng)將其中兩殺掉,我們就一直在身后跟著你,我們很想看看你的本事。”靈蘭摸著懷里的小黑,微微抬頭微笑著對時征說道。
時征聽到此話原本平靜的臉龐之上泛起絲絲警惕之色,旋即對著靈蘭問道:“你們一路跟隨我應(yīng)該是有什么目的吧?你們有何目的?”在時征說完之后,手已是向腰間的飛刺之上摸了過去。
“咳咳……公子不必多慮。我們只是與這紫貂有一些淵源,而你卻被這紫貂選中,我們甚是好奇你到底身上有什么可以吸引這紫貂而已,如果我們想要害你,那小姐就沒有必要在你受傷之時給你那珍玉散來幫你?!贝藭r旁邊的老者突然發(fā)話。
“珍玉散是你們給我的?”時征聽到珍玉散這三個字之后也是一驚,之前聽得園教說這珍玉散也是明白這珍玉散的珍貴程度這才有些震驚的開口問道。
“給你的那瓶珍玉散是爺爺親自調(diào)配的,比在市面流通中那些精純百倍,當時看你失血過多這才給你的?!膘`蘭依然以一種波瀾不驚的語氣對著時征解釋到。
聽到這些話時征這才徹底放下警惕,緩緩的將一塊狼肉送入嘴中。
“那靈蘭小姐接下來將要去向哪里?”
“我們接下來準備前往武道大會去看看,你呢?”
“好巧,我也要去那里尋找我的師傅與弟弟?!?p> “既然公子也是前去那里,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一同前往,一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p> 時征沉吟片刻旋即說道:“能與靈蘭小姐一同趕路我時征感到非常榮幸,但我現(xiàn)在是衙門通緝的要犯,如果與小姐同行可能會給小姐帶來不小的麻煩,還是讓我獨自上路吧。我不想讓我的事情拖累他人。”時征也是明白他現(xiàn)在的處境,他不想讓任何人被他連累。
“你我同是漢人,原本的漢人皇帝被俘皇位被金人占領(lǐng),后來金人又被蒙古所滅,我們同是亡國奴,何來的拖累?”靈蘭一臉嚴肅的對時征問道。
“如果小姐如此說的話,那我便與二位一同趕路。還望二位不要嫌棄我時征無能?!?p> 就這樣三人在將半頭狼肉解決掉之后三人便起身趕路。
在一條鄉(xiāng)間的道路上,三人一貂行走在上面,此時的石征與靈蘭身邊的灰袍老者正在聊天,靈蘭獨自抱著小黑低頭摸著小黑的腦袋跟在二人身后。在一路上與老者的溝通也是知道了一些東西,老者名叫張江子,一路過來時征都以張老稱呼。張老是跟隨靈蘭前去西域?qū)ふ乙恍〇|西的,在經(jīng)過此處之時遇到的時征,不但如此,時征還對小黑也是有了一些了解。原本這小黑生長在長白山之上,后來靈蘭與張老前往長白山尋找一味藥材,在途中遇到受傷的小黑便將其救下,后來在經(jīng)過高唐州之時與小黑走散,這才誤打誤撞與時征遇到一起。
時征依舊與張老攀談著,原本緩步行走的張老突然一頓,回頭看向后方,張老的動作讓時征一愣,剛要說話,只見張老開口對著遠處說道:“何方高人,出來一會!”時征聽到此話似乎明白了什么,旋即便將手伸向腰間狠狠握在短刀刀柄之上。張老話音剛落,便聽到后方傳出一陣大笑之聲。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張江子啊,這都可以發(fā)現(xiàn)我?!毙β曔^后一個看似與時征年齡相仿的俊美青年從時征身后的叢林之中掠出。青年容貌俊美,皮膚如同嬰兒一般白皙。身形修長,長發(fā)如同少女一般隨意的披在肩上。時征在此人出現(xiàn)之時從此人身上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既然張老已經(jīng)將我發(fā)現(xiàn),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鄙人受人之托,前來帶你身邊的小家伙去見一個人,不知張老可否給我玉面鼠給一個面子?!鼻嗄晁菩Ψ切Φ膶χ鴱埨险f道。
還不待張老說話,靈蘭卻是搶先開口對著自稱玉面鼠的青年說道:“你這個老鼠,給骷髏宗做走狗,咋?還想跟我們要人么?”
“靈蘭小姐,你可能不知,這小子的弟弟將骷髏宗的長老范奎斬殺,現(xiàn)在不止衙門在通緝他們,連骷髏宗都懸賞一千兩黃金,要這兩個小子的命?!庇衩媸舐牭届`蘭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盈盈的對著靈蘭回道。
聽到玉面鼠的話時征猛地抬頭看向前方,這是他自從與李鼠二人走散之后第一次聽到二人的消息,但是聽到玉面鼠此話,心里又是被他所說的話驚到。時堯在離開之時還是一個與自己一般不敢殺人的少年,但是聽到玉面鼠說他將什么骷髏宗的長老殺掉這讓時征有些暗暗心驚。
玉面鼠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猛地向靈蘭這邊射了過來。靈蘭玉手輕抬,一把抓住飛射過來的黃紙,打開看了看,便將黃紙遞給時征。時征接過黃紙,打開一看?!皯屹p令”在三個字的下方有一個畫像,而上面的人仔細查看就會發(fā)現(xiàn)此人并不是時征本人,而是他的弟弟時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