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金啟明雖然聽不太清兩人的對話,但從兩人的表情來看,他們應該沒事了。
看到氣氛差不多,金啟明便找個時機來到吧臺前。
“怎么樣?”金啟明坐到亞歷克斯身邊,“你還好不?”
“我沒事了,”亞歷克斯道,“這位就是貝蒂。”
“你好,我叫金啟明?!苯饐⒚魃斐鍪?。
貝蒂回應地握了握手:“幸會。”
“話說我剛才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舷梯那邊把守特別嚴?!苯饐⒚鞯?,“讓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那些船員手里都有槍……”
“船長不是普通人?!必惖倩氐?。
金啟明驚訝地看了貝蒂一眼:“你知道這艘船的底細?”
貝蒂微微歪過頭:“不然?”
雖然她沒說不然怎么樣,但金啟明已經(jīng)腦補出她后面的話——“不然我這個金盆洗手的刺客為什么會來到這艘船上打工?”
亞歷克斯也一臉好奇:“剛才聽史密森先生他們聊天,好像船長很有手段,所以下層的騷亂完全不當一回事。所以……船長到底是個什么人?”
貝蒂看了看四周,道:“曾經(jīng)的傭兵?!?p> 金啟明摸不著頭腦,貝蒂說話都是這么簡潔的嗎?
能用一個詞絕不說兩個詞,能用一句話絕不再多一句話。
看到金啟明一臉發(fā)懵,貝蒂難得多說了一句:“船長,船員,以前的傭兵團,退休,進軍旅游業(yè),開船。我,船長的老伙伴,得以收留。”
從不連貫的詞句中,金啟明總算是理明白了。
這艘游輪的船長曾經(jīng)是某個傭兵團的團長,船員便是他的部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傭兵團集體洗手收工,決定找一個穩(wěn)定正當?shù)穆殬I(yè)。于是船長便開了一家公司,買了這艘船從事海輪旅游業(yè)務。貝蒂以前和船長關系不淺,因此當貝蒂選擇退休后,便托船長的關系撈了一個船上酒保的職務。
“各位尊敬的顧客,”船內廣播響了起來,“我們已經(jīng)成功解決了船上的糾紛問題,各位顧客可以放心外出走動,我們將隨時保證您的安全。”
金啟明看了看時間,距離離崗還不到一小時。
“我很在意,船長的解決方式是什么。”亞歷克斯道。
無獨有偶,金啟明與亞歷克斯一樣,總覺得這班雇傭兵出身的海員只會選擇一種方式解決糾紛,那就是直接用槍突突突。
“你去看看。”貝蒂道。
亞歷克斯和金啟明對視一眼,后者向他點點頭。
兩人來到史密森屋門前,敲了敲門。
“哦?請問兩位,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史密森開門后問道。
“史密森先生,剛才的廣播您聽見了吧?”金啟明問道。
“當然?!笔访苌c點頭。
“我覺得,我有必要熟悉一下船上的布局,因此我決定到下面走走。既然現(xiàn)在我們兩人在擔任您的護衛(wèi)工作,我有必要向您匯報,請求您的同意,”金啟明道。
“沒有問題?!笔访苌?。
游輪甲板上方一共有七層,駕駛艙在最前面,船尾是一個直升機停機坪,客艙就分布在中間。金啟明和亞歷克斯沿著舷梯往下走,每到一層兩人都要沿著走廊走到底,再從一頭走到另一頭。兩人重復這個步驟,一直來到了第三層門口,發(fā)現(xiàn)走廊里多了很多荷槍實彈的海員。
原本游輪海員人手一把UMP45沖鋒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想到這幫人原先都是雇傭兵,金啟明反而覺得他們有槍是理所當然的。
“您好,這一層目前戒嚴中,請出示您的身份?!逼渲幸幻瑔T攔住了金啟明。
“瓦爾·史密森先生,你們知道嗎?”亞歷克斯問道。
“當然,史密森先生是本船的貴客之一。”船員道。
“我們是他新招的保鏢,奉命來看看目前是什么狀況。如果你有疑問,可以直接去問史密森先生。”亞歷克斯道。
船員沒有絲毫懷疑,畢竟大家都在船上,這種事隨便就能驗證,撒謊對對方?jīng)]有任何好處。
于是,他一五一十地交代道:“經(jīng)過統(tǒng)計,未經(jīng)安全檢測就上船的一共有四十八人。這些人上船后開始搶占房間,對貴客造成安全威脅。船長第一時間下令讓我們鎮(zhèn)壓,目前還剩下三十七名未反抗者。我們將這些人分別關進六鋪船艙內,提供給其基本的飲食,但禁止他們在靠岸前隨意在船內走動。如您所見,艙房全部上了鎖,還有我們把守,基本沒有問題?!?p> 金啟明左右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確實如此。
“這一層全是一樣的艙房?”金啟明問道。
“是的,在靠近船尾的地方有一扇后門,可以直接通向外面的舷梯,抵達直升機停機坪?!?p> “下面還有兩層,現(xiàn)在可以下去嗎?”金啟明問道。
他們上船時,是直接從停放汽車的甲板下方船艙乘電梯直達樓層的,因此并沒有經(jīng)過第一層與第二層。
“目前還在清掃,預計三小時后正常開放?!贝瑔T答道。
亞歷克斯有點疑惑,問道:“為什么?”
船員笑了笑,不說話。
亞歷克斯擺出狐假虎威的面孔:“聽著,我們可是史密森先生手下……”
金啟明急忙打斷,開口問道:“那可不可以告訴我,下兩層是什么地方?”
“第二層是健身房、娛樂室、電影院、音樂廳、室內游泳館,第一層是商店街與小公園?!贝瑔T道。
“好的,三小時,對嗎?那我通知史密森先生三小時后可以到下層,沒問題吧?”金啟明確認道。
“謝謝,辛苦你了。”金啟明拍拍亞歷克斯的肩膀,“我們回去復命吧?!?p> 亞歷克斯雖然還有些地方不明白,但他看到金啟明的眼神后,便選擇一言不發(fā)跟著金啟明回到上層。
“我不懂,難道清洗工作不應該是出海前就準備好的嗎?而且為什么不讓我下去,不就是打掃地板衛(wèi)生,有啥見不得人的?”路上,亞歷克斯問道。
“你以為只是打掃衛(wèi)生?”金啟明白了一眼。
“???那是什么?”亞歷克斯還沒反應過來。
“你沒聽見嗎?上船時四十八人,現(xiàn)在關押了三十七名不反抗的,那么問題來了,剩下的十一名反抗者到哪里去了?”
“嗯?到哪里去了?”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金啟明拍了拍自己額頭,“你當人家手上的槍是玩具?”
這一下,亞歷克斯總算反應過來了:“難道……他們被……”
“沒錯,”金啟明道,“所以記住,在這艘船上,如果想好好活著,就絕對不要瞎搞事!就算我們現(xiàn)在暫時抱著史密森先生的大腿,也絕對不要去惹那些船員的麻煩!”
龍裔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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