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淚石,”君離回答道:“主神可以創(chuàng)造三界是因為擁有三淚石,而妖皇可以六界無敵也是因為三淚石,三淚石的存在可以逆天改命?!?p> “那得神隱木者得天下又是怎么回事?”花溪月疑惑不已。
“那是有人散播出去的,”君離漫不經(jīng)心的道:“其實神隱木的力量也是來源于三淚石,所以最后來說,三淚石才是真正創(chuàng)造六界的力量?!?p> 花溪月沉默片刻,抬手結(jié)印,腳下法陣升起,幽藍(lán)色的光有些刺眼,片刻之后,一行人已經(jīng)到了一片黃沙之中,君離一愣,瞬間僵住了身子。
“這里便是云蒼,六華古戰(zhàn)的戰(zhàn)場,”花溪月抬手,指尖靈力飛出,四周的景象在快速變化,參天巨木拔地而起,奇花在青草地上開放。
潺潺溪流在眼前流過,奇珍異獸安靜的在林子里生活著,“那個女人在那邊,快追,”一個很突兀的聲音在林子里響起。
白衣染血的少女跌跌撞撞的穿過樹叢往林子深處走去,君離看著少女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愣愣的伸出手,“別出聲,這是她殘魂里最后的記憶?!?p> 花溪月傳了一道神念過去,君離了然的點頭,身形一動,花溪月瞬間沒有了影子,鳳長歌一愣,急忙跟著花溪月的氣息追了上去。
“嘭,”劇烈的碰撞聲在林子里散開,花溪月站在樹枝上看著被撞飛出去的少女。
“臭女人,你敢搶我昊天殿的東西,”一個兇神惡煞的男子從樹后走了出來。
少女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鮮血已經(jīng)將身下的草地給染成了暗紅色。
“跟她廢什么話,直接殺了得了,”嬌媚的聲音悠揚(yáng)悅耳,一個穿著靈師袍的女子搖著柳腰走了過來。
“妖界的人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唉,”無奈的嘆息聲里,白衣男子慵懶的靠在樹干上,眼睛卻看向下方的少女。
“這妖的妖魂不錯,不如給我煉丹吧,”仙風(fēng)道骨的老道撫著長長的胡須慢悠悠說了一句。
“不急不急,”一名一臉正氣的男子笑著道:“這女妖身上有妖尊的力量,難得的好東西,我們大家見者有份。”
“憑什么,”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道:“這女妖明明是我打傷的,她應(yīng)該歸我們云霄樓。”
“都別吵了,都是五大宗門的,有什么好吵的,”仙風(fēng)道骨的老道和稀泥,“各取所需吧?!?p> 見老道這么說,一群人也不好爭搶了,老道笑著上前,伸手按在少女的天靈蓋上,陽光下,透明的魂魄被生生抽出。
慘叫聲回蕩在森林里經(jīng)久不散,一群人各自上前將少女分解干凈,連一根頭發(fā)都不放過,花溪月死死盯著幾個人,似乎要將他們的模樣記下來。
“轟,”強(qiáng)大的妖力直接飛了過去將一群人影轟散,炸裂聲響起,四周的景物快速退去,花溪月半跪在地上吐出幾口鮮血。
那是她用自己的靈力創(chuàng)造出來的幻境,若是幻境被攻擊,那她自己也會身受重傷,黃沙快速退去,一群人再次回到了大殿里。
君離雙眼猩紅的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居然又回到了大殿里,垂眸才發(fā)現(xiàn)花溪月還跪在地上吐血,下一秒,君離便被強(qiáng)大的妖力給打了出去。
“嘩啦,”大殿里的幾個架子全部被撞碎,君離一臉懵的坐起身,迎上了鳳長歌要殺人的目光,君離倉皇一笑,眼底遍布哀傷。
花溪月抬手用手指沾了些鮮血就著地面開始畫著符陣,嘴里念念有詞,“花開花落,浮塵半世,緣起緣滅,只此朝夕,以神之名,引其孤靈,只此夙愿,愿天垂憐?!?p> 血紅色符陣在腳下升起,迅速化開又合攏,如此反復(fù)六次后,一點小小的白光從虛空中飛出,饒著君離飛了幾圈后落在了花溪月布滿鮮血的掌心里。
“木偶給我,”花溪月扭頭朝著君離說了一句。
君離急忙解下腰間掛著的木偶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看著白光圍繞著木偶饒了一圈后飛了進(jìn)去,花溪月松了一口氣,“她還記得你,這樣好辦多了?!?p> 鳳長歌扭頭看著花溪月,身上的冷意又添了幾分,不等花溪月說完話,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就消失在了原地。
“喂,把木偶還給我,”君離叫了一聲,木偶被大力扔了回來,腦海里響起一句話,“八方天妖陣,去準(zhǔn)備好,月圓之夜開始?!?p> 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非堯扭頭要走卻被君離給攔住,“你知道八方天妖陣嗎?”
“知道,”非堯語氣不善的扭頭看著君離嘲笑道:“那個女人叫你準(zhǔn)備的?別忘了,你剛剛才將她打傷。”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君離回答道:“你的問題她也會解決,所以,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解決?她怎么解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而已,”非堯有些氣憤的說了一句,轉(zhuǎn)身便走,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君離還站在原地。
“不是要弄天妖陣嗎?”非堯沒好氣的吼道:“要先取妖典才行,自己去拿來啊,還要本座幫你拿不成?”
君離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跟了上去,出了天妖殿后兩個人直接向書樓的方向而去。
“嘩啦,”花溪月再次被丟在洗髓池里,嗆了好幾口水后花溪月才終于站穩(wěn)了腳,抬頭看到鳳長歌在岸邊陰森森的看著自己,花溪月抖了一下。
“本座便是妖神,不如你先解決本座的問題,”輕飄飄的一句話在頭頂響起,花溪月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正好看到鳳長歌在朝自己走來。
“你給我站住,”花溪月下意識的吼了一句,她實在是怕極了這只狐妖,他一靠近自己便感覺空氣都壓抑到不行。
臺階并不高,花溪月看鳳長歌仰的脖子疼,索性看著面前的水面道:“你的問題是和妖帝的問題關(guān)聯(lián)在一起的,只有明白雙方心意才行?!?p> 鳳長歌愣在原地,無奈的笑了笑,是了,看到了那鏡子里的情形,無論是誰都會產(chǎn)生誤會,況且那個時候自己還意識都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