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三壺酒
幾天后,凌晨。
文宇背著一個包,從雪荒森林中慢慢走了出來。
此時,包興已盤膝坐在桌旁,桌上擺好幾壺烈酒。
文宇走上前笑著說道:“老包啊,今天什么日子啊。居然擺酒相迎。我可擔(dān)待不起?!?p> 嘴上說著,文宇腳盤膝坐好。一把拿起桌上地美酒喝了起來。
包興翻了翻白眼,直接朝文宇丟來一塊烤好的大腿肉。
文宇一把接過,感受著大腿肉溢散的能量。微微一愣。
包興笑了笑,緩緩說道:“小鬼,那小妞昨天可沒來。你還就想憑借肉體和她搏斗嗎?”
“能補充一點是一點吧?!?p> 文宇微微一笑,戲謔地說道:“老包啊,你這可是公然作弊啊?!?p> 包興翻了翻白眼道:“不想要就給我還回來?!?p> 文宇一口咬在大腿肉上。警惕地看著包興生怕他搶走一般。
吃飽喝足后,文宇習(xí)慣性地想將靈氣統(tǒng)統(tǒng)投入道韻之中。
包興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文宇腦門。
“你小子,我讓你補充靈氣不是讓你修煉的,而是去和那小妞好好打一場。讓我好好看看戲的。”
文宇撇了撇嘴,站起來問道:“你們?yōu)槭裁蠢详P(guān)注著我和那母暴龍的戰(zhàn)斗啊?!?p> 包興抬頭想了想,戲謔地說道:“想看你認(rèn)真情況下到底怎么能被揍多久。”
文宇翻了翻白眼,朝著校內(nèi)走去。
“老包,我才不會讓你們看戲呢!”
包興笑了笑,看著文宇遠(yuǎn)去的背影。桌上散落的酒壺旁逐漸浮現(xiàn)幾個大字。
“踐行”
文宇對此一無所知。
此時,他行走在偏僻地小道。小道盡頭,一個微胖地身影正躺在草地上沉思著。
文宇走到程浩身旁,朝著程浩的傷口處輕輕踹了幾腳。
“你怎么不過去一起喝幾杯?!?p> 程浩苦澀地笑了笑道:“我還沒有資格去享受那杯酒?!?p> 文宇坐了下來,戲謔地看著程浩道:“怎么,就被打擊到了?”
程浩搖頭不語,過了良久后。程浩緩緩開口道:“我原本以為殺妖獸其實很簡單。”
“只需要像他們一樣訴說著一些振奮人心的話,然后妖獸就被直接秒殺?!?p> 可當(dāng)我第一次面對它們,我的雙腳都在顫抖。
程浩說著,幾滴眼淚流了下來。
程浩微微拭去,痛苦地說道:“我跑了,我連面對它的勇氣都沒有直接跑了。”
“我僅僅因為他們泛紅的雙眼中含有殺意就被直接嚇跑了?!?p> 我被一只剛剛覺醒不久地妖獸給嚇跑了。
我躲在一顆大樹上,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它撕咬著樹干。
我直到身處絕路才敢于和它戰(zhàn)斗。
我膽戰(zhàn)心驚一晚上的存在被我輕松解決了。
文宇笑了笑,指著遠(yuǎn)處的森林冷冷地說道:“現(xiàn)在還怕它嗎?”
程浩看著文宇嚴(yán)肅的表情想了想,輕微搖了搖頭。
文宇想也不想狠狠拍在程浩地傷口上。
程浩捂著自己的傷口,詫異地看著面前有些瘋狂的文宇。
文宇忍住自己暴躁地情緒冷冷說道:“你憑什么無畏?”
就憑你掃清自己的夢魘就能無畏?
你還有著更多的夢魘,二階、三階、祖妖........以及身處巔峰的妖王。
等你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掃清了,再來和我說無畏。
沒有做到這點,就給我矜矜業(yè)業(yè)地茍活著。
為什么要因為這點破事就哭?
是你退縮后害死了誰你要哭?
不怕死的人早死了,活著地都是貪生的。
你活下來了,就該痛飲烈酒,慶祝著你從一個煉獄中活了下來。
別給我扯這些不配什么的。
如果慶祝自己或者的酒都不敢喝,那你還是給我滾去那座森林中。
文宇走了,在程浩陷入沉默之時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草地的程浩堅決地站了起來。朝著遠(yuǎn)處的校門外走去。
此時,文宇站在不遠(yuǎn)處地角落??粗_步逐漸加快的程浩。
“小鬼,你壞規(guī)矩了。”秦進(jìn)走了過來,嚴(yán)肅地說道。
“如果他沒有前往,我才叫壞規(guī)矩了吧。”文宇冷笑道。
秦進(jìn)愕然地看了一眼道“你又看出來了?”
“我也不想看出來。”文宇苦澀地笑了笑道。接著繼續(xù)說道:“三壺苦酒,一壺敬過往。一壺敬當(dāng)前。一壺敬未來。”
酒中孕真意,釀造者地思緒全都存在在酒中。
第一壺酒中滿是苦澀。
第二壺酒苦澀中帶點平淡。
第三壺酒苦澀最后可感受到一絲甜意。
秦進(jìn)指著文宇惱怒道:“你小子才多大,就酒癮這么重?!?p> 文宇搖了搖頭,眼神微微望向天空。
秦進(jìn)見文宇又在裝深沉,瞬間將文宇拍入地下。氣惱地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再破壞學(xué)院的規(guī)矩直接開除,被開除地學(xué)生將不再享有學(xué)院外地居住權(quán)?!?p> 秦進(jìn)朝著愕然的文宇傲嬌一“哼”直接朝著身后巨大的大樓走去。
陷入地下地文宇腦門出現(xiàn)一絲黑線。強忍著罵那老頭地欲望。
他發(fā)現(xiàn)這個學(xué)院越老的越不講理。
動不動就被拍在地下,他都不記得幾次被拍下去了。
反正只要在這個學(xué)院碰見老頭基本都會被拍下去。
尤其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怪老頭,動不動就跑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
每次都要強忍著惡心,訕訕地看著他。防止這老頭發(fā)瘋。
但每次話都還沒說,就被拍在地下。
那瘋老頭邊上還經(jīng)常有一個保鏢,每次都冷著張臉在那里擺著造型。
見死不救就算了,還時常將土踢過來蓋在他的腦門上。
文宇呆在地下,一滴滴水滴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
“慢點沒事,待會靈氣還有用呢?!蔽挠钅剜?。
周圍的土壤慢慢變松,文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慢慢掙扎著。
伸出腦袋后,文宇放肆地呼吸著周圍清新地空氣。
“一群老不死的真夠惡趣味。拍下去就算了,還喜歡順手埋上。”文宇警惕地望著周圍,小聲吐槽道。
見周圍沒動靜,文宇微微皺眉。朝著四周放肆嘲諷著。
不知過了多久,文宇總算放下心來。開始活動著四肢慢慢從坑中鉆出來。
鉆出后,文宇直接站在坑旁。等待著回復(fù)。
他可是經(jīng)歷過很多次的男人,怎么可能放松自己的警惕。
不知等了多久,秦進(jìn)無奈地聲音傳了過來:“小鬼,快給我滾。我可不像他們那么有閑工夫?qū)⒛憷^續(xù)丫進(jìn)土里?!?p> 文宇松了口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