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風起云涌。雷王府內人影攢動,戒備森嚴。
在一個幽暗的角落里,柳跖卻正在“撬嘴”。他試圖從一個侍衛(wèi)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聽著,你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讓我如愿以償,你活著。讓我大失所望,你安息?!?p> 角落里,柳跖將捕獲的侍衛(wèi)摁在墻上,他咬牙切齒的威脅著侍衛(wèi)。面對柳跖的恫嚇,那人面色蒼白,神色恍惚。臉頰上,一顆顆汗珠順流而下,驟如雨滴。
“如果不想死,你最好給我老實點?!?p> 由于被點了穴道,那侍衛(wèi)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不過,他的眼珠子卻不停的晃悠著。
看著侍衛(wèi)惶恐的眼神,柳跖隨即殺氣騰騰的問來:“現(xiàn)在!我問你,怎么才能進入藏寶塔?”
“還有,傳說中的地震鈴在哪?”
說完,他左手驟然抬起,手心還氤氳這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對著侍衛(wèi)的腦袋。
“你要是給我耍花招,我可以一掌拍碎你的腦袋。”柳跖不放心,他再次威脅著說來。
說罷,柳跖伸手往侍衛(wèi)胸前左右一點,一道靈光從他指尖迅速散開。靈光之后,侍衛(wèi)的穴道便解開了。
不過,柳跖的神經(jīng)卻繃得很緊。一旦侍衛(wèi)反抗,他會迅速出手,絲毫不給敵人以可趁之機。
“別殺我,別殺我!”那侍衛(wèi)倒也識趣,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求饒。
“快說!”柳跖眉頭一皺,他咬牙切齒的說來。
在柳跖的威脅下,那侍衛(wèi)吞吞吐吐的說道:“能進入藏寶塔的只有……只有天王。因為,只……只有他才有進入藏寶塔的鑰匙!”
“我不是問鑰匙的事!”柳跖殺氣騰騰的吆喝著。
“生門無時無刻都在旋轉變化。來者,有去無回。”侍衛(wèi)抬頭挺胸,滿腔慷概的說來。
柳跖瞪著雙眼,它磨牙吮血的問道:“如何去得?”
面對柳跖的恐嚇,那侍衛(wèi)抬頭看了看星辰。道:“生們變化并非毫無規(guī)律,它以星月之跡為蹤?!?p> “星月?”柳跖遲疑了一會。
“忌都星月,光縷現(xiàn)生。這就……就是進入藏寶塔的位置,其他的全是……全是死門!”侍衛(wèi)惶恐不安的說道。
“忌都星月,光縷現(xiàn)生?”聽到這話柳跖眼珠子骨碌碌轉悠了一下,隨即又咄咄逼人的問來:“地震鈴呢?”
“地……地震鈴我們也不曾見過,只有天……”
還不等侍衛(wèi)把話說完,柳跖頓時勃然大怒:“什么!”。只見他五指猛然一張,手心的力量瞬間強大起來,嚇得侍衛(wèi)屁滾尿流。
“英雄饒命,英雄饒命啊!小的確實不知道??!”那侍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乞求著。
“震鈴線你不可能不知道!不然,你們如何巡視?”柳跖眉頭一皺,他再次恫嚇著說來。
“震鈴線我們確實不知道,因為它……”侍衛(wèi)誠惶誠恐,面色蒼白。
一聽說不知道,柳跖頓時暴跳如雷。還不等侍衛(wèi)把話說完,他再次吆喝來:“什么?你是在消遣老子嗎?”
說完,他手掌又向侍衛(wèi)靠近了一寸,嚇得侍衛(wèi)魂飛魄散。
“別別……別殺我!我說的全是實話,毫無半句虛言?!?p> “震鈴線我們確實看不到,因為它全布置在圍墻內部。不過,我聽說有一個東西可以避開它?!?p> 柳跖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他盛氣凌人的問來:“什么東西?”
此時,侍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來:“晶體琉璃!”
“晶體……琉璃是什么?”柳跖疑惑的看著侍衛(wèi)。目光如炬,殺氣騰騰。
“傳言,是一種橢圓形的,透明的天然晶體。有點……有點像水珠?!笔绦l(wèi)惶恐的看著柳跖,柳跖卻顯得半信半疑。
“水珠?”柳跖兇煞的瞪了他一眼。
“只有透過晶體琉璃,才能看到震鈴線。其他的,我……我真的不知道了。英雄饒命,英雄饒命??!”侍衛(wèi)苦苦哀求著。
“那里可以找到晶體琉璃?”柳跖咄咄逼人的問道。
“此等寶貴之物,只有天王才有,別……別人沒有!”侍衛(wèi)哆哆嗦嗦的說來。
聽完侍衛(wèi)的話,柳跖的目光突然恍惚起來,隨即喃喃自語來:“晶體琉璃?我居然不知道,還有這個東西存在。”
說到這兒,柳跖不僅暗自竊喜,還好他逮了一個嘍啰問了問。要不然,他還真就羊入虎穴了。
不過,正當他暗自慶幸時,他目光驟然兇煞起來,隨即咬牙切齒的問著侍衛(wèi)。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特別是進入藏寶塔的生門!”
面對柳跖的恫嚇,侍衛(wèi)心驚膽戰(zhàn)。只見他哆嗦一下,然后唯唯諾諾的說來:“晶體琉璃我曾見過,就在雷王入塔的時候,而生門是……是我無意間聽到雷王與雨王的對話得知。”
“你去過藏寶塔?”柳跖兇神惡煞的看著侍衛(wèi),臉色還有些驚詫。
“沒……沒有!我只負責巡邏,哪有那個資格啊?”侍衛(wèi)誠惶誠恐的說道。
說完,柳跖便投來兇煞的目光。他的半信半疑的看著侍衛(wèi),試圖以強勢來震懾對方。不過,那侍衛(wèi)表現(xiàn)的唯唯諾諾,并不像是戲謔柳跖。
“就你剛才說的話,你愿意賭上你的性命嗎?大爺可是有備而來,這藏寶塔的秘密一清二楚!”柳跖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再次威脅恐嚇的說來。
看著柳跖磨牙吮血的樣子,那侍衛(wèi)嚇得瑟瑟發(fā)抖。他眼中閃爍絕望,一臉惶恐的說來:“我并沒有撒謊,英雄饒命,英雄饒命??!”
那人顫抖不已,深陷絕望無法自控??捎捎谏眢w僵硬,不然他早就跪下去了。
見他如此恐懼,柳跖心也漸漸軟下來。
“好吧,若我發(fā)現(xiàn)你有半個字不真,我馬上捏碎你的腦袋!”柳跖磨牙吮血的說道。盛氣凌人,霸氣側漏。
“絕對不會,我說的全是真的,絕無虛言!”侍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柳跖。
“你最好祈禱不出意外!”
說完,柳跖將手一揮,氤氳在他手心的靈光頓時戛然而止。看到靈光消失,那侍衛(wèi)不禁暗自嘆了一口氣。
然而,他嘆息聲還沒出口,柳跖又驟然乾坤一揮。霎時間,一道掠影直沖侍衛(wèi)脖子拍去。
“咻”得一聲落下,侍衛(wèi)頓時應聲倒地,昏迷不醒。看著草叢中的侍衛(wèi),柳跖得意忘形的拍了拍手。
“那你就好好躺一會吧!如果你要是騙我,轉身就結果了你的小命!”
“不過,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復雜了!還得去司馬雷那里取晶體琉璃。”
“一波三折,時間越長,我的風險就越大。而且,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再不動手,恐怕就要露餡了?!?p> 角落里,柳跖有些愁眉苦臉的念叨著??蓻]有晶體琉璃,他根本就不可能穿過震鈴線的束縛。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腦袋頓時靈光一閃。此時,他才恍然大悟。
“對呀,我直接搞顆水珠試試不就得了?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
事不宜遲,柳跖頓時抽身而起。眨眼不到,他便消失在角落中,宛如跳蚤般靈敏。
再一番折騰,柳跖用靈力凝聚了一顆巨型水珠。水珠呈橢圓形,在力量的包裹下,它漂浮在半空中,還散發(fā)出一縷縷淡淡的靈光,晶瑩剔透,宛如一個魚泡。
此時,柳跖再次來到屋頂,他鬼鬼祟祟的看著四周。見四下無人,隨即伸手一揮,浮在半空的水珠便緩緩向他眼前飄來。
透過臃腫的水珠,果然看到了空氣中的細線。錯綜復雜,密密麻麻。
“哇!居然是真的可以看到震鈴線!”
“看來,那狗東西并沒有騙我?!?p> 看到密密麻麻的細線,柳跖不由得驚嘆一聲。他聲音低沉,宛如老鼠在竊竊私語。
“有了這個寶貝,那就好辦多了!只要把這群嘍啰引來,我就大功告成了!”
說著說著,柳跖還低頭看了看巡邏的侍衛(wèi)。只見腳下緊羅密布,戒備森嚴。
“要不,再玩他們一次?”
柳跖撿起一塊碎片,他輕聲細語的說來。說話時,臉上還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算了吧,還是給他們換點新穎的把戲!”
說罷,只見他伸手一揮,一道靈光便從他手心散發(fā)出來。而就在他靈光匯聚的瞬間,柳跖驟然乾坤一擲,手中靈光隨即馳騁而出。
這靈光掠過侍衛(wèi)的頭頂,快如閃電。而靈光一現(xiàn),眾人草木皆兵。
“刺客!”
“在這兒!”
“快追!給我跟上!”
“這次別讓他跑了!快——”
一個個鐵甲侍衛(wèi)手忙腳亂,他們拔出大刀,又一窩蜂的向那靈光追去。彼一波,此一潮,忙得是不亦樂乎。
侍衛(wèi)追著靈光不放,給柳跖以可乘之機。只見他縱身一躍,直接往地面飛去。而腳尖剛一落地,整個身體又騰空而起,直上云霄。在他騰空的一剎那,又一支鐵甲侍衛(wèi)轉悠過來。幸而他眼疾手快,要不然正好被逮個現(xiàn)行。
腳下侍衛(wèi)往前走去,凌空的柳跖則迅速向藏寶塔飛去,身手敏捷。而且,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水泡泡,一上一下,頗有些頑皮的飛向藏寶塔。
一進藏寶塔內院,一股強大的殺氣便沖他撲面而來。在殺氣的飛撲下,地上的塵土滾滾飛揚,令人毛骨悚然。
“這就是……藏寶塔?”
站在巨大的寶塔面前,柳跖才知道塔樓的高大,自己的渺小。寶塔八面設門,門門精雕細琢,栩栩如生。不過,他并完全不驚訝于塔樓之宏偉,而是礙于難以尋找《藏書》。
“這么大一塊頭,怎么找藏書???該死的司馬雷,一本破書也要藏得如此隱秘?!?p> 說到這兒,柳跖還責備起司馬雷來。然而,怨天尤人也可能憑空得到《藏書》。無奈之下,柳跖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