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缸面目猙獰,霸氣側(cè)漏。他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靠近鐵欄,目光閃爍殺戮。而隨著他的步步緊逼,蕭凡也踉蹌后退,面色蒼白。
“你……你……你要做什么?”看著殺氣騰騰的司馬缸,蕭凡抿抿嘴,不禁惶恐的問來。
話音剛落,司馬缸驟然停下腳步。他先是面無表情的看看四周,然后嗤之以鼻的冷笑著。
“一個(gè)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居然能進(jìn)地子號?有點(diǎn)意思!”
“小子,知道大爺是誰嗎?”
司馬缸目光,咄咄逼人。
看著他那邪惡的嘴臉,蕭凡內(nèi)心雖有畏,卻也不懼。只見他昂首挺胸起來,義正言辭的說來:“跳梁小丑,也不過是些無名之輩?!?p> “敬你三分勇氣,可我并不認(rèn)為這就是勇氣!”
“膽敢如此跟本座說話,小心玩火自焚!”
蕭凡話音剛落,司馬缸便咬牙切齒的說來。面目猙獰,鐵面無情。
“哼!你們這些蠅營狗茍之人。要么就殺了我,要么你就滾出有我的視線,我看著反胃!”
他亦不甘示弱,沖著司馬缸就是一頓吆喝。霎時(shí)間,那稚嫩的聲音充滿整個(gè)牢房,蕩氣回腸。
說罷,司馬缸竟然掏出了左手。五指大張,利如鷹爪。在他手心還氤氳這一股紫藍(lán)色靈氣,光芒四射,霸氣側(cè)漏??吹竭@陣靈光,蕭凡沒有嚷嚷,一旁的柳跖倒顯得惶恐起來。只見他狂晃腦袋,對心司馬缸就是破口大罵。
“你這狗娘養(yǎng)的,你有種就沖我來。盡對一個(gè)小孩下手,算什么英雄?”
“狗腿子!你這鉆肛長蛆蟲!”
柳跖的罵聲簡直不堪入耳,聽得司馬缸也是大為光火。
“住口——你這爛舌頭!”
霎時(shí)間,一股憤怒之氣沖天而起,層層沖擊波力量從他身體內(nèi)迅速擴(kuò)散,宛如漣漪蕩漾。在他仰天長嘯瞬間,其左手驟然乾坤一擲,一道迅猛的極光隨即馳騁而出,直搗黃龍。
半空中靈光一閃,一陣撕心裂肺的咆哮便聲應(yīng)勢而起。
“啊啊啊——”
面對如此沖擊,墻面上的柳跖毫無招架之力。放眼看去,只見極光迅速沖擊柳跖的身體,仿佛七魂六魄都備受炙烤,令他痛不欲生。
幸而極光轉(zhuǎn)瞬即逝,柳跖才得以茍延殘喘一時(shí)。
“噗嗤!”
極光之后,一股強(qiáng)大的氣血頓時(shí)逆流而上,直達(dá)心門。而他身體猛的抽搐一下,鮮血隨即噴吐而出,滿地鮮紅。
“不——”
見柳跖深受折磨,蕭凡悲天憫人,仰天大叫。嘶吼時(shí),他還闊步向鐵欄靠近。
繼而,司馬缸卻轉(zhuǎn)身瞪著蕭凡。目光如炬,殺氣騰騰。他囁嚅的口唇,一副磨牙吮血的樣子說來。
“小子,很快就到你了。不用著急,黃泉路上不愁知己?!?p> 司馬缸那犀利的目光瞪著蕭凡,兇煞無比,看得蕭凡傻愣愣的,不知所措。
“骨氣硬,骨頭可就沒這么硬了!”
話音落口,司馬缸又轉(zhuǎn)身向柳跖走去。此時(shí),柳跖低著頭,嘴里鮮血長流。見他司馬缸耀武揚(yáng)威的走來,他這才緩緩抬起頭蓬松的腦袋。
“司馬肛?哈哈……”
“也不過如此!”
柳跖仰天大笑,氣焰囂張。而在他抬頭的瞬間,蕭凡恰好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臉上布滿了傷疤,橫七豎八,很是恐怖。
面對柳跖的鄙視,司馬缸不禁嗤之以鼻的冷笑一下:“哼哼!”
哼唧聲一落,他輕輕伸手一揮,站在他身后的侍衛(wèi)便緩緩向前走來。畢恭畢敬,哈腰點(diǎn)頭。
“今日到什么劫了?”司馬缸頤指氣使,盛氣凌人的問道。
“死劫!”其中一個(gè)侍衛(wèi)唯唯諾諾的回道。
一聽是死劫,司馬缸還斜睨侍衛(wèi)一眼。道:“這么快就到死劫了?”
“沒錯(cuò)!您要不要報(bào)雷......”侍衛(wèi)恭恭敬敬的低下頭,說話唯唯諾諾。
然而,嘍啰話音未落,司馬缸便憤懣扭頭,他一副磨牙吮血之樣看著侍衛(wèi)。這死亡一眼,嚇得嘍啰魂飛魄散,只得循規(guī)蹈矩的立在原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
轉(zhuǎn)身,司馬缸沖著柳跖微微淫笑:“沒想到,這才轉(zhuǎn)眼的功夫,你就要奔赴黃泉了!”
說罷,司馬缸邁著輕盈的步伐向柳跖靠近一步。兩人幾乎面貼面,靠得很是近。
“在本座親手送你上路之前,在你還能開口之前,你還有什么遺愿!”
司馬缸目光如炬,說起話來更是咄咄逼人。
而面對他的恐嚇,柳跖根本就不以為然。只見他輕蔑的冷笑一下,道來:“哼!這么多年下來,還真有些舍不得你啊!”
“你要說遺愿嘛,倒是有一個(gè),真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
“怎樣?夠疼你吧!”
柳跖不依不饒,句里行間充滿憤怒。
“你這是想讓本座給你陪葬不成?”司馬缸輕蔑的冷笑一下。
“沒能看到你命喪黃泉,將成為我此生的遺憾!”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在地獄的十八層等著你!”
柳跖眉頭一皺,他咬牙切齒的說來。特別是他那對銅鼓大眼,好似要將司馬缸大卸八塊一般,很是恐怖。
“那你這遺憾挺可憐的!只可惜,它永遠(yuǎn)也只是遺憾,根本就不可能實(shí)現(xiàn)!”
司馬缸語調(diào)輕浮,聲音渾厚卻略帶殺戮之氣。他前音剛落,又咄咄逼人的問來。
“永遠(yuǎn)都是那些陳詞濫調(diào),卻也不得不提!”
“不過,這次不一樣。這是你的死劫,也就是你最后一次開口了。”
“說吧,是誰派你來雷王府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聽完司馬缸這些連他都不想說的話,柳跖就顯得更加不屑一顧了。只見他哼唧一下小嘴,露出一臉輕蔑的神情。
“呵呵……你也知道是些陳詞濫調(diào)?那又何必自作多情,多此一舉呢?”
“想從我嘴里得到得到秘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柳跖不卑不亢,義正言辭的說來。
聽完柳跖之言,司馬缸倒是一臉的冷淡。他邁著輕盈的步伐向后走了兩步,然后側(cè)扭著身子,露出一副趾高氣揚(yáng)的樣子。
“既然你都不想開口,那本座只好讓你永遠(yuǎn)閉嘴了!”
“死亡地獄的規(guī)矩,想必你也清楚?!?p> “今日是你的死劫,明年今日便是你的死祭!”
說罷,柳跖則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哼!不過是些花拳繡腿,正好給我撓癢癢!”
“大言不慚!”司馬缸輕蔑的瞥一眼柳跖,聲音渾厚有力的說道。
然而,就在司馬缸落口的瞬間,一旁的蕭凡從中聽出了什么端倪。
“死劫?”
“你們要對他做什么?”
“你們這群魔鬼,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另外一個(gè)牢籠里,蕭凡撕心裂肺的大叫著。他目光惶恐,惴惴不安。
“這是死亡地獄的規(guī)矩,你不懂!轉(zhuǎn)過身去,快轉(zhuǎn)過身去!”見蕭凡如此激動(dòng),柳跖沖他苦口婆心的說來。
而在柳跖話音落口的一剎那,司馬缸也眉頭緊鎖。他咬牙切齒的看了看蕭凡,隨后徑直向蕭凡走去。
“本座就是這里的掌司,死亡地獄的最高統(tǒng)治者!”
“進(jìn)入地獄之人,必然要經(jīng)歷生死劫難。沒有一個(gè)人,敢在本座面前說意外!”
司馬缸一邊說,一邊碎步向前。
“生死劫難,也被外界稱之為`渡劫'。最后的劫難就是……死劫!”
說到這兒,司馬缸的眉頭突然挑逗性的蠕動(dòng)兩下。道來:“渡劫,一個(gè)連接生與死的臨界?!?p> 面對他一席滔滔碎語,蕭凡不禁木楞的站在原地,他小眼神中充斥著憤懣之氣。
此時(shí),司馬缸鄙夷不屑的冷笑一下,然后磨牙吮血的說來。
“渡劫中有許多手段。掏心挖肺,開腸破肚都是其中慣用伎倆。”
“不過,這些劫渡起來可就輕松多了。因?yàn)樗郎窈芸炀湍芙蹬R,痛苦并沒有發(fā)揮到極致?!?p> “然而,在我們死亡地獄中,有一個(gè)劫難讓人生不如死。那就是……骨劫!”
司馬缸話音剛落,蕭凡頓時(shí)內(nèi)心一怔:“什么,骨劫?”
“很好奇骨劫是什么吧!”看著蕭凡那稚嫩而疑惑的神情,司馬缸故擒欲縱的說來。
前音未落,后音又起。
“骨劫,就是把人身體內(nèi)的每一塊骨頭震碎?!?p> “這種碎,可不是一般的破裂哦!那是粉末性的破碎!”
“也不多,七天一次。也許更長,全憑借本座性情?!?p> “不過,一次只抽一塊小骨頭。既讓你死不了,卻也活不下去。”
話音一落,司馬缸也停下了腳步。他充著蕭凡來了一個(gè)魔鬼式獰笑,令人毛骨悚然。
“這個(gè)爛舌頭是我玩過最硬的男人,全身上下骨頭盡碎,居然還沒有死去?!?p> “不僅如此,嘴皮子倒是一天比一天硬!”
說到這,司馬缸還覺得有些惋惜。死劫之后,柳跖必死無疑。這一來二往的,不禁對這“硬骨頭”來了可能感情。要是柳跖撒手人寰,他還真就找不到合適的“玩伴”了。然而,死亡地獄的規(guī)矩向來如此,誰也無法改變。
司馬缸撇撇嘴,他緩緩轉(zhuǎn)身,有些郁悶的說來:“你身體上,恐怕除了腦袋,還有那塊骨頭還硬得起來吧!”
看著墻壁上的柳跖,司馬缸幸災(zāi)樂禍的嘚瑟起來。
“死劫,終究是你無法逾越的門檻!逃離這幅軀殼,你的靈魂就自由了!”司馬缸牙尖嘴利,一臉猥瑣的看著柳跖。
“哼!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有長進(jìn)??!”
“還是那句話!要?dú)⒈銡?,老子要是皺一個(gè)眉頭,就是你孫子。”柳跖鏗鏘有力的說來,毫不膽怯。
聽完柳跖的話,司馬缸則冷笑了一下:“孫子!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座不成全你都不行了!”
司馬缸話音剛落,一旁的蕭凡卻驟然大叫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