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還沒有嗎?”
“你這破玩意是不是壞了?連個小屁孩都找不到!”
看著一幅幅畫面從監(jiān)子簿上劃過,司馬缸不禁心急火燎的吆喝來??删退闼僭趺磁叵?,簿中就是沒有找到蕭凡的身影。然而,隨著最后的畫面消失在監(jiān)子簿上,司馬缸內(nèi)心的希望也隨之就破滅了。
“大咒師,掌司!死亡地獄沒有你們想要找的那個人?!?p> “您是不是哪里記錯了?”
畫面完結(jié),鬼差畢恭畢敬的向大咒師兩人磕了一個頭。他隨即抬起黑黢黢的臉,誠惶誠恐的說著。
面對這個結(jié)果,司馬缸頓時怒火中燒。只見他伸出“軟綿綿”的手指,指著鬼差就是一陣破口大罵。
“記錯了?”
“哼——你這是在赤裸裸的羞辱本座嗎?一個小屁孩,豈會記錯!”
“查,再給老子查!就算把死亡地獄翻個底兒朝天,也要把那小雜碎找出來?!?p> 嘶咧的嗓音回蕩在屋中,好似一只惡犬在咆哮。鬼差聽到掌司的命令,被嚇得瑟瑟發(fā)抖,他眨巴眨巴小眼睛,不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到。
“掌……掌司大人,如果您沒有記錯,監(jiān)子簿是不可能查不到的?!?p> “而且,我已經(jīng)放到了整個死亡地獄內(nèi)。無論是誰,都難逃監(jiān)子簿的查詢?!?p> “可一番尋覓,依舊是無跡可循?!?p> “除非您要的這個人,不在死亡地獄。就算再查一遍,也會是同樣的結(jié)果!”
見這鬼差還敢強(qiáng)詞奪理,司馬缸頓時怒火沖天。他瞪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似準(zhǔn)備動手動腳的謾罵道:“嘿!你這個狗東西,本座讓你查你就查,竟然還敢跟我頂嘴?是不是給你陽光……”
看著罵罵嚷嚷的司馬缸,大咒師一臉兇煞的抬起頭。只見他伸手一揮,兩人便循規(guī)蹈矩的跪在地上,不敢造次。而大咒師眉頭一皺,他不厭其煩的說來:“夠了!”
“既然監(jiān)子簿查不到,他必然不在死亡地獄?!?p> “再怎么折騰,也無濟(jì)于事。你退下去吧!”
大咒師威風(fēng)凜凜的站起身來,他氣宇軒昂,霸氣側(cè)漏。而隨著他話音落口,鬼差便千恩萬謝的退了下去。只有司馬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惶惶不可終日。
“大……大咒師,既然他不在死亡地獄,要不要屬下派人去找找?”
“無論司馬雷將他藏在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他找出來!”
司馬缸匍匐在地上,他略微抬起頭,不禁諂媚的說來。大咒師聽了他的話,不禁露出來鄙夷不屑的神情。
“不要狗咬耗子,多管閑事!”
“本尊要你盡忠的時候,自然有你沖鋒陷陣的機(jī)會?!?p> “問你,最后見到他的時候,都還有哪些人在場?”
聽到大咒師這話,司馬缸的眼神便變得撲所迷離起來。只見他側(cè)著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說來。
“當(dāng)時……好像就只有司馬雷?!?p> “哦,對了!當(dāng)時他還帶了幾個金銀甲侍衛(wèi)。蕭凡套著玄鐵索鏈,就被其中一個侍衛(wèi)拽著?!?p> 說到這話時,司馬缸的聲音顯得十分低弱。他撅著嘴,露出一副猥瑣的小人嘴臉,趨炎附勢。而大咒師聽了他的話,嘴里情不自禁的叨念的一句:“玄鐵……索鏈?”
見大咒師若有所思的樣子,司馬缸抿抿嘴,他再次輕聲細(xì)語的說來:“大咒師,以司馬雷的手段,您說他會不會殺人滅口???”
司馬缸話音剛落,大咒師便威風(fēng)凜凜的向前走去。而他剛一抬腳,司馬缸就嚇得魂飛魄散。只見他雙手抱著腦袋,身體蜷縮在地上,好似一只縮頭烏龜,生怕大咒師大開殺戒。在權(quán)勢面前,所謂的尊嚴(yán)一文不值。
“罷了!不過是一個小屁孩而已,不值得本尊煞費(fèi)苦心。不過……”
屋中,大咒師磨牙吮血的說著。而他話說到一半,卻意味深長的停了下來。司馬缸聽了他的話,不禁畏首畏尾的松開了手臂。透過胳膊間的一道罅隙,只見大咒師盛氣凌人的轉(zhuǎn)過身來。
“不過,本尊還有另外一件事,也想找你確認(rèn)一下?!?p> 看著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司馬缸,大咒師露出來了猙獰的面容。而司馬缸一聽說咒師有吩咐,他便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只見他迅速伸出腦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調(diào)轉(zhuǎn)身體,沖著大咒師磕頭作揖,一臉諂媚的說來:“敬請大咒師吩咐,屬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萬死不辭!”
此時,大咒師來到司馬缸面前。他眉頭一皺,盛氣凌人的問道:“在司馬雷成為死亡地獄的主宰時,你是不是曾在他手下處事過?”
大咒師此話一出,司馬缸情不自禁的愣了一下。他撅噘嘴,然后斬釘截鐵的說道:“是!屬下確實(shí)曾在他手下做過事。”
“那好!那本尊問題,司馬雷之前是個什么人?”大咒師目光犀利,說話咄咄逼人。
“一個心狠手辣之人,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司馬缸低著頭,他咬牙切齒的說來。那嘶咧的聲音中,似乎還殘留著往日的血腥殘忍。
“呵呵……有點(diǎn)意思!”大咒師輕蔑一笑,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然后,他又咬牙切齒的問道:“不過,本尊想了解的不是他的人性,而是他如何一步一步的,成為了地獄主宰?!?p> 過去總是個沉重的詞兒。說到這段回憶,司馬缸面色沉重,目光虛無縹緲。他木愣愣的沉默片刻,這才有條不紊的說來。
“我們相識于死亡地獄的獵屋,那時的他身強(qiáng)力壯,是個結(jié)實(shí)的家伙。而且,他還是個半殘廢的修士?!?p> “當(dāng)時的地獄掌司還是司馬岳,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時常在地獄組織一些……”
司馬缸深情款款說著,目光中還殘留著昔日的痛苦。然而,他話音還未落下,大咒師便一臉不耐煩的吆喝來:“收起你那些卑微的傷痛,它不值得有人憐憫。”
大咒師的言外之意,就是嫌他太啰嗦了。而在大咒師的吆喝下,司馬缸迅速調(diào)整語態(tài)。
“為了在獵場活下去,司馬雷拿出了一種毒藥。就是之前,他在雷王大殿毒害唐家嘍啰的那種毒藥,想必您一定見過它的厲害之處。”
“他就是依靠這種毒藥,每次都能死里逃生?!?p> “因為他手腳利索,而且還是一個低級修士。很快,他進(jìn)入司馬岳的眼里,并最終被他提拔成貼身侍衛(wèi)。”
“就這樣,他從一個階下囚,搖身一變,成功的成為了司馬岳的左膀右臂。”
“在死亡地獄,他大量的偷吃紫晶,力量也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大。而在他力量強(qiáng)大的同時,其野心也在一步步的膨脹?!?p> “最終,他戕殺了司馬岳,直接取而代之,成為了整座死亡地獄的主宰!”
“然而,推薦他成為新晉地獄掌司的人,正是當(dāng)時如日中天的通天大王——司馬通?!?p>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沒想到,司馬雷的野心竟然如此強(qiáng)烈,從一個階下囚反客為主,再一步步加冕為如今的天王王首,不可為臭屌絲逆襲的成功典范?,F(xiàn)在,他身居王首之位,恐怕就該覬覦大咒師的位置了。不過,大咒師根本就不會把他放在眼里,但對于他體內(nèi)的紫晶,大咒師還是很興致勃勃的。
聽著司馬缸的陳述,大咒師不禁鄙夷不屑的淺笑一下。而司馬缸抿抿嘴,他繼續(xù)有條不紊的說來。
“成為地獄掌司以后,他變得更加貪得無厭。為了壯大自己的力量,他瘋狂的吮吸紫晶?!?p> “只要是紫晶,他來者不拒。在他坐掌司寶座的時候,我就是他的獵場掌管。”
“平時,就算是日進(jìn)斗晶,他也覺得不夠,甚是會日進(jìn)三斗。”
“因為司馬雷的貪得無厭,迷霧鬼林不禁向外延伸了三米。而且,還教我將紫晶之罪栽贓給司馬通?!?p> “最終太公察覺,才爆發(fā)了紫晶之罪。至此以后,司馬雷才有所收斂?!?p> “然而,隨著力量的強(qiáng)大,他便盯上了王首之位,就連天王之位他都不屑一顧?!?p> “想要得到王首之位,就必須除掉司馬通,這才有了后來的……”
一番夸夸其談,司馬缸說得唇干舌燥。然而,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往下說的時候,卻被大咒師一口攔了下來。
“好了,本尊知道了!”
“他有沒有向你說,那個毒藥是什么東西?”
司馬缸搖搖頭,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屬下曾經(jīng)問過,他對此緘口不言。至今為止,我也不得而知?!?p>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被俘虜至死亡地獄之前的事?”
“比如說,他來自哪里,有沒有家庭之類的?”
聽到大咒師這話,司馬缸顯得有些疑惑。作為司馬家族的二號人物,竟然會屈膝到死亡地獄來,還只是為了調(diào)查一個司馬雷。不過,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問,只管回答大咒師的疑惑。
“剛進(jìn)入死亡地獄的時候,屬下就曾問過他,他卻沒有說。在之后的相處里,我也曾變相的打聽過?!?p> “可他對我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好像是什么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看歲數(shù)!”
“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便沒有窮追不舍。隨著司馬雷權(quán)利越來越大,此事也就悻悻作罷?!?p> 司馬缸話音落口,大咒師便威風(fēng)凜凜的向前走了兩步。只見他目光如炬,殺氣如虹。沉默半晌,他才語重心長的添了一句:“如此說來,他還真是一張潔白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