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朦朧月色下,樓閣中傳來一陣嘶咧的聲音傳來,尖銳刺耳。放眼看去,只見司馬雨側(cè)臥于寶座之上,她面目猙獰,雷霆大怒。在她面前跪著幾個嘍啰,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咕咕……”
“咓嗚!咓嗚!”
在司馬雨怒火中燒的時候,半空還傳來一陣陣詭異的鳴叫聲。放眼看去,只見樓閣之上盤旋著一大群禿鷲,它們發(fā)出死亡般的哀鳴聲,嚷得人心煩意亂。然而,這些畜生全都中了鬼蠱術(shù),見人不僅不躲,反而越來越肆無忌憚。半空中,它們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看起來就像是一團厚厚的烏云,好似陰魂不散。
“到底是哪個賊子從中作梗,是在挑釁本王的耐性嗎?”
司馬雨猛然拍了一下桌面,她怒氣沖沖地咆哮著。然而,就在她舉手投足之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桌面迅速散開,猶如孔雀開屏。桌上的光芒還未消失,雨王頓時乾坤一擲,一股破天荒的力量隨即馳騁而出,直搗蒼穹。
“轟——”
霎時間,一股強大的光柱射進禿鷲匯聚的漩渦中心,并在其中迸發(fā)出驚天泣地的力量。只聽得一聲巨響,萬千禿鷲瞬間灰飛煙滅。而蒼穹之間也只剩下一縷縷極光,一瀉千里。她這一招半式使出,耳根子倒是清凈了不少。但內(nèi)心的憤怒,依舊波濤洶涌。
“屬下……屬下……屬下無能,還望天王饒命?!?p> “天王饒命吶!”
看著天王大開殺戮,地上的侍衛(wèi)更加惶恐起來。只見他們趴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認錯,一個勁的苦苦哀求??吹竭@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狗東西,司馬雨就氣不打一處來。
“饒命?你讓本王用什么借口,饒了你們的狗命?”
“到現(xiàn)在,不僅連秘籍的影子都沒找到,剛才又憑空多了一本《絲絡(luò)神功》,幕后黑手呢?”
一說到這兒,司馬雨便怒不可遏。只見她扯開嗓門兒,沖著眾人就是一頓咆哮,那刺耳的聲音回蕩為夜空中,令人毛骨悚然。其話音剛落,雨王便猛然往桌面拍去。又是“嘭”的一聲襲來,嚇得那幾人魂飛魄散。
“天王饒命,天王饒命吶!”
“我們一定……一定加緊盤查?!?p> 面對司馬雨的怒火,一個領(lǐng)頭黑衣人瑟瑟發(fā)抖的說來。惶恐之聲還未落下,雨王便殺氣騰騰的站起身來。只看她眉頭一皺,似準備大開殺戒了。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鐵甲侍衛(wèi)卻急匆匆的趕了進來。只見他雙膝跪地,畢恭畢敬的說道:“啟稟天王,有線人求見?!?p> “線人?”司馬雨漫不經(jīng)心的扭過頭來,似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是的!他說他發(fā)現(xiàn)了司馬雷的秘密,特連夜見覲!”侍衛(wèi)低著頭,他鏗鏘有力的說著。
聽到這話,司馬雨內(nèi)心的怒火似乎有所消停。只見傲慢的抬起不禁趾高氣揚的吆喝道:“讓他上來!”
一聲令下,雨王便威風(fēng)凜凜的坐在寶座上,而地上的嘍啰也得以茍延殘喘一時??伤麄儍?nèi)心的惶恐,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在不斷的蔓延。
不一會的功夫,一個嘍啰便手忙腳亂的沖進來。只見他雙膝跪地,不禁汲汲皇皇的說道:“屬下參見天王!”
黑衣人的聲音鏗鏘有力,說話時也是畢恭畢敬。當他抬起頭來,其嘴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烧ρ垡豢?,這黑衣人竟是被司馬風(fēng)暴揍的那人。
“你說你發(fā)現(xiàn)了雷王的秘密?”寶座上,司馬雨盛氣凌人質(zhì)問到。
“屬下奉命跟蹤司馬缸,終于在今夜大有發(fā)現(xiàn),特來回稟!”侍衛(wèi)雙手作揖,說話時昂首挺胸,底氣十足。
“最好是個驚喜,否則……你們存在的價值也將蕩然無存?!彼抉R雨輕蔑的撇了侍衛(wèi)一眼,語氣中充滿了殺戮氣息。
“是!絕對不會讓您大失所望?!笔绦l(wèi)眉頭一皺,他斬釘截鐵的說著。其話音落口,隨即又娓娓道來:“城東夜半三更,司馬缸與風(fēng)王山巒相會,終道出了秘籍真?zhèn)巍!?p> “秘籍真?zhèn)危俊甭牭竭@話,司馬雨不禁有些喜出望外。只見她眉頭一皺,一臉迫不及待的問到。
“司馬缸在與風(fēng)王的談話中,他大咒師去了死亡地獄。而且,還刻意提到了秘密?!?p> “大咒師親口告訴他,司馬雷找的那本秘籍,其實就是《混元訣》。”
“其他的,不過是有人從中作梗,以求我等麻痹大意?!?p> 侍衛(wèi)抬起頭,他雙手作揖,唯唯諾諾的說來。而司馬雨一聽到這話,頓時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只見她目光如炬,神情惝恍?;叵肫鹪诶淄醮蟮畹臅r候,大咒師就一直遮遮掩掩的,顯然是知情者?,F(xiàn)在他堂而皇之的將這個抖出來,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恍惚間,司馬雨兇神惡煞的瞪了侍衛(wèi)一眼,然后咄咄逼人的問道:“你確定,這就是大咒師所說的?”
司馬雨這突然一句,倒是把那興致勃勃的侍衛(wèi)給難到了。只見他眨巴眨巴眼睛,嘴里吞吞吐吐的說來。
“這……這屬下不得而知了!不過,司馬缸親口對風(fēng)王說的話,必定是假不了。”
“而且,司馬風(fēng)對他的話,已經(jīng)信以為真。小的也覺得,八九不離十。”
“想要掰倒司馬雷,司馬缸完全沒有必要撒這個謊。何況,他面對的還是天王——無秀清風(fēng)!”
“倘若這個消息只是空穴來風(fēng),那問題絕對出在大咒師身上。可回頭想想,找一個讓大咒師出手相助的理由,倒不如無條件信了司馬缸的謠言?!?p> “天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還是兩手抓的好,以免人財兩空!”
地上,黑衣侍衛(wèi)畢恭畢敬的作了一個揖,說話時頭頭是道,倒還有幾分道理。而司馬雨在他的唆使下,神情變得恍惚起來。確實也是,要找一個讓大咒師幫助雷王的理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就算是司馬太公的命令,有時候大咒師也是陽奉陰違,更別拔刀相助了。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但你說得最好是真的,否則你知道后果?!?p> 司馬雨思來想去,還是聽信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見她昂首挺胸,兇神惡煞威脅著。她這一兩聲下去,侍衛(wèi)便氣宇軒昂的說道:“屬下之言句句屬實,所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哼!”看著油嘴滑舌的侍衛(wèi),司馬雨嗤之以鼻的冷笑一下。緊接著,他耀武揚威的轉(zhuǎn)過身來,沖著另外幾個侍衛(wèi)吆喝道:“你們下去,只尋混元訣的蹤跡,其他的一概不聞?!?p> “是!屬下遵命!”聽到雨王差遣,幾個侍衛(wèi)昂首挺胸,他們雙手作揖,鏗鏘有力的說到。
就在家?guī)兹嗽捯袈淇谥H,那黑衣侍衛(wèi)又恭恭敬敬的說來:“另外,屬下今夜還探得另一個消息?!?p> “哦?莫非是雙喜臨門?”司馬雨盛氣凌人的轉(zhuǎn)過身來,她眉頭一皺,一臉陰險狡詐的淫笑著。
“司馬缸在言論中,還談到了小屁孩——蕭凡!”侍衛(wèi)哽咽一下,他意味深長的道來。
“蕭凡?”雨王犀利的目光中。夾雜著一股強烈的殺氣,令人毛骨悚然。
“沒錯!而且大咒師也在搜尋他的蹤跡。能驚動大咒師的人,絕非小角色?!?p> “事實證明,他也并非小角色?!?p> “聽司馬缸坦言,司馬雷力量暴增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在哪里得到一件寶貝?!?p> “至于這個寶貝是什么,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想要解開雷王力量的秘密,就必須先找到他?!?p> 侍衛(wèi)蹙著眉頭,他氣宇軒昂的說來。說話時,眼里還透著一股嘚瑟之氣。能立下如此汗馬功勞,他似乎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接受雨王褒獎了。
“那叫蕭凡的小屁孩,現(xiàn)在有蹤跡了嗎?”司馬雨輕蔑的瞥瞥另一側(cè)的侍衛(wèi),她兇神惡煞的吆喝來。
“還……還……還沒有!”黑衣侍衛(wèi)低下頭,他忐忑不安的回到。
“天王!關(guān)于蕭凡的蹤跡,侍衛(wèi)這里還有一些風(fēng)聲?!本驮谀鞘绦l(wèi)落口的瞬間,那黑衣人不禁悠哉悠哉的說來。
“說!”司馬雨眉頭緊鎖,她齜牙咧嘴的吆喝一聲。
“最后見過蕭凡的個人,便是震靈雷王——司馬雷?!?p> “想要知道他的行蹤,就必須從司馬雷下手?!?p> 黑衣侍衛(wèi)跪在地上,他故弄玄虛的說來。然而,司馬雨卻有些不耐煩。只見她眉頭一皺,一臉殺氣騰騰的訓(xùn)斥道:“廢話——那司馬雷要是行得通,本王還要你們做什么?”
“天王息怒,天王息怒!”面對司馬雨的怒火沖天,侍衛(wèi)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來。他這種行為,無異于玩火自焚。要是司馬雨一個不高興,那可就是人頭不保了。
“那司馬雷雖然難以攻克,但他身邊的侍從可是易如反掌?!?p> “而且,司馬缸還讓風(fēng)王在雷王府中,專挑頭大的人下手?!?p> “說……說什么歪瓜裂棗,找不到我們想要的答案?!?p> 惶恐之余,黑衣侍衛(wèi)匍匐在地上,他先磕了兩個響頭,然后唯唯諾諾的嚷著??伤抉R雨聽了他的話,不覺得有些疑惑。只見她眉頭一皺,一臉殺氣騰騰的問道:“專挑頭大的人?”
“嗯嗯!司馬缸原話就是如此?!?p> 黑衣侍衛(wèi)看著兇神惡煞的司馬雨,他哽咽一下,還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然而,他并未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記錯了點,竟然把“大頭”和“頭大”混為一談。這一下,可就讓司馬雨犯難了。雷王府內(nèi)全是一群草包惡棍,到底什么樣的人,才算是“頭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