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訓(xùn)練場
這世上的人如同恒河沙數(shù),那么自己在這些人里,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呢?
吳良從今早起來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這倒不能說思考出來有什么好處。其實想不出原因來也沒啥。但是人嘛,自從有了高級智慧之后,就會開始瞎琢磨,也不管能琢磨出什么,反正就是要一陣瞎琢磨,琢磨自己,琢磨別人,更有甚者,琢磨世界,琢磨宇宙。
不得不說,這世界上的人就是太閑了,才有了這樣或那樣的糾纏。
重要嗎?
其實我覺得應(yīng)該不是很重要的,但是人嘛,總是需要敵人的。
吳良搖了搖頭,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經(jīng)歷。
在花龍宇幾個人的見證下,他跪在地上沖著于管家磕了三個響頭。
認(rèn)于管家做了干爺爺。
雖然總覺得認(rèn)干爺爺這件事情有點兒奇怪,但是認(rèn)便認(rèn)了,吳良也不會后悔。
讓吳良覺得難受的是另一件事情。
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答應(yīng)了花龍宇,跟花陽安一起去學(xué)武。
本以為做了贅婿就可以躺贏的吳良,內(nèi)心不由得有些崩潰。
“不學(xué)行不行?”當(dāng)時吳良是這樣問的。
“當(dāng)然……不行!”花龍宇笑瞇瞇的說道。
沒辦法,天大地大,岳父最大。
老丈人說話了,你一個女婿,還是入贅的,不得老老實實的聽著?
這不,一大早花月靈就將吳良叫了起來,然后提著他來到了訓(xùn)練場。
注意,我沒口誤,真的是提著!
就是雙腳懸空的那種。
“你放開我!”吳良掙扎了半天,終于在訓(xùn)練場的門口,讓花月靈將他放了下來。
“我又不是不來,你這么提著我,我多沒面子啊!”吳良一臉的無奈。
“你還說!如果不是我去叫你,你還在睡覺呢!”花月靈將嘴一撇。
“那你叫醒我不就得了,為什么要這樣???”
“我愿意!”花月靈美目一瞪,說道,“你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沒有!”吳良立馬慫了,“你長得漂亮,你說了算?!?p> “那還不快給我進(jìn)去!”花月靈一把將吳良推了個趔趄。
“好好說話嘛,溫柔一點多好。”吳良嘴里還在不怕死的碎碎念。
“你說什么?”
“沒什么!”
……
“姐夫來啦?”花陽安早早地到了這里,對著吳良打了個招呼。
“嚯!來的挺早的嘛?!?p> “還行吧。”花陽安本來還想說些什么,但是看花月靈跟在吳良的后邊他就沒說什么。
只是給吳良遞了個同情的眼神。
吳良接過眼神,偷偷的沖花陽安豎了個中指。
花陽安又遞過來一個眼神,那意思是:
這是什么意思?
吳良看了他一眼,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就是這個意思。
花陽安也看了吳良一眼:好啊,你敢鄙視我。
我鄙視你怎么了?看你昨天面對你姐那樣!吳良不屑的看了一眼花陽安。
花陽安眼神憤怒:好啊你,別以為你是我姐夫我就不敢打你!
吳良一臉的得意:看把你能耐的,你來打我??!
你等著!
我等著呢!
有本事放學(xué)別走!
放學(xué)別走?你當(dāng)我傻???我要跟你姐手拉手把家還,有本事你來打我???
?。。?!
……
花陽安和吳良在這里擠眉弄眼,吳良把花陽安氣了個夠嗆,偏生花陽安還不能反抗,這就讓他很難受了。
難受之余就不由得發(fā)出了聲音:“吳良?。?!”
吳良瞬間站直身體。
“花陽安!你說什么話!”花月靈剛才在向花陽安的教頭詢問花陽安的教學(xué)進(jìn)度,一時沒顧上他們倆,就聽見花陽安這里胡鬧。
“老姐!姐夫他欺負(fù)我!”花陽安一臉委屈的說道。
“吳良!你欺負(fù)我弟弟了?”花月靈問道。
“報告教頭!我沒有!”吳良回答道。
“花陽安!聽見沒有,吳良說他沒有欺負(fù)你!而且剛才我就聽見你在這里大聲喧嘩了!所以,花陽安,罰你繞訓(xùn)練場跑十圈!”
“老姐!我不服!”花陽安大聲喊道。
“二十圈!”
“你……剛才還是十圈呢!”
“三十圈!不服繼續(xù)加!不跑完不許吃飯!聽清楚了沒!”
“是!”
花陽安繞著訓(xùn)練場跑了起來。
……
吳良看著眼前的花月靈,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花月靈繃著臉,說道。
吳良卻是笑的越來越燦爛,最后就算是花月靈也繃不住了,也跟著吳良笑做了一團(tuán)。
“你笑什么???”笑了一會之后,花月靈問道。
“我是笑你?。 ?p> “笑我什么?。俊被ㄔ蚂`看了看自己身上。
穿衣搭配沒毛病啊,而且我可是精心打扮才出來的!
“我笑你今天特別好看。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哦對了,英姿颯爽。”吳良看著花月靈,贊美道。
吳良這話說的沒有毛病,花月靈今天確實是稱得上是英姿颯爽。
一身游龍輕甲,腳下踏云靴,腰掛長劍,長發(fā)盤起,臉上畫了恰到好處的淡妝,盡顯巾幗本色。
“真的嗎?”聽到吳良的話,花月靈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但是說的話里面還是被吳良聽出了一絲絲的期待。
純情少女?。?p> 吳良在心中大喊道。
夸兩句就臉紅這種女孩上哪找?
尤其是在現(xiàn)代這種大染缸一樣的環(huán)境下,這么純情的女孩……
不多了?。?p> “當(dāng)然是真的啦!”吳良笑道,“你呀,是真的很美?!?p> 花月靈更是羞紅了臉,說道:“你壞!總說這種不著調(diào)的話!”
說完花月靈就跑開了。
吳良這個臭不要臉的當(dāng)然要像一塊牛皮糖一樣黏上去了!
在訓(xùn)練場的一處陰涼地,吳良坐在了花月靈的身邊。
“娘子,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咱倆還沒成親呢!你怎么就叫我娘子?”
吳良賤賤的笑道:“那不是早晚的事嘛!我先練練?!?p> “不許練!”花月靈嘴巴一撅。
“行行行!娘子說不練就不練。”
“你還說!”花月靈舉起拳頭。
“好好好!”吳良連忙求饒,“不叫了不叫了!那……娘子你說我該叫什么?。俊?p> “你……”花月靈伸出拳頭,但是當(dāng)即將落在吳良身上的時候,她又心軟了,隨后她將手伸到了吳良的腰間,抓住一塊軟肉,輕輕的那么一轉(zhuǎn)。
“哎呦哎呦!娘子我錯了!”吳良痛的滿地打滾,涕泗橫流,花月靈的手勁豈是等閑?
“那你以后還叫不叫了?”
“不叫了不叫了!”吳良求饒道。
看來女人這種生物,在哪里都是差不多的??!
對付男人的終極手段……
千篇一律??!
“那我要叫你什么?。俊眳橇紗柕?。
“嗯……”花月靈想了想,“我爹我娘都叫我靈兒,你也這么叫吧!”
“靈兒……”
“嗯吶!”
……
“靈兒!”
“哎!我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