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神秘幕僚
等到蘇岫和趙康再次回到臨安城,他們兩個整個人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恍如隔世的感覺。
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他們都不由得覺得這半個月以來所經(jīng)歷的所有事情都是夢境。
但是那種強烈的真實感刺激著他們,那都是真的!
當(dāng)看見過戰(zhàn)場,你就不會再將人命當(dāng)成是一回事。
蘇岫還好說,自始至終她也沒殺幾個人,但是趙康就不同了,可以說他親手埋葬了數(shù)千人的性命!
一連幾日,趙康都時刻夢見那些人死去的狀,他不是沒殺過人,但是殺如此多的人,還是第一次。
那種感覺,無以言喻。
原諒我的言辭匱乏,沒有辦法說出那種感覺,因為趙康也是如此。
那是一種混雜著痛快和愧疚的感覺。
因為那是活生生的人??!
由此想來,趙康難以想象那些軍中將領(lǐng)有著怎樣的鐵石心腸,竟然能夠下達那些坑殺俘虜?shù)拿睿?p> 太可怕了!
趙康一連幾天睡不好覺。
蘇岫也發(fā)現(xiàn)了趙康的不對勁,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去開導(dǎo)他,因為她也是實在是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一個人。
況且,這也需要趙康自己走出來。
而且,當(dāng)初她聽說趙康的壯舉之后,就算是她也是呆愣了許久,因為實在是太可怕了。
趙康有一招壓箱底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據(jù)說有傷天和,出必見血。
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手段!
可以說趙康一個人,奠定了整場戰(zhàn)爭的勝局!
……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在獲得獸騎全滅,月臨城并沒有被打下的消息之后,祝融夫人也非常光棍的獻上了降表,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是祝融夫人的決定,但是山越還是推出來了一個老頭做了替罪羊。
說起來那個老頭的地位也足夠,據(jù)說是山越的祭司。
既然事情有了結(jié)論,蘇岫跟趙康便也沒有了待在那里的理由,在謝絕了歐陽希明的挽留之后,兩個人便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了臨安城。
于是便有了本章開頭的那一幕。
……
兩個人走進臨安城之后,便有人趕上前來,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蘇繡和趙康認(rèn)識那個手勢。
一般蝶衛(wèi)指揮使召集蝶衛(wèi)千戶的時候就會用這個手勢。
副指揮使召集?
蘇岫和趙康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跟上了那個人。
……
“見過副指揮使!”從伯爵府側(cè)門進來,蘇岫和趙康就看見了吳良,不由得拱手行禮。
“辛苦你們了?!眳橇挤銎鹚麄兌?,接著說道,“本來你們剛剛完成一個緊要任務(wù),不應(yīng)該叫你們的,只不過現(xiàn)在伯爵府人手不足,況且這個任務(wù)又是十分的要緊,所以還要勞煩你們馬不停蹄去一趟昌安縣。郭陽在那里等你們,他會告訴你們?nèi)蝿?wù)的具體內(nèi)容的。”
蘇岫和趙康對視一眼,一同拱手說道:“屬下領(lǐng)命!”
吳良點了點頭。
“去吧!”
蘇岫和趙康一同退了出去,出了伯爵府,便直奔昌安縣而去。
“這個計劃能成功嗎?”花龍宇從暗處走出來,問道。
“其實成不成功與咱們都沒有關(guān)系?!眳橇颊f道,“這世間沒有絕對成功的謀劃,無論是陰謀陽謀,只要被人發(fā)覺,都會有著失敗的幾率。只能說將事情想的完整,會增大成功的幾率罷了。”
“這就是所謂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花龍宇笑了笑。
“算是吧?!眳橇家哺读艘幌伦旖?。
……
昌安縣是江南省最為貧瘠的地方,這里面的地大部分都是荒地,就是不能開墾的那種荒地。
一鋤頭下去,全是石頭的那種。
其實不單是這樣,像是昌安子爵這樣的降將,如果沒有什么天大的功勞的話,大部分封爵的封地全都是這樣的地。
因為當(dāng)時形勢比人強,所以即使是心中有怨言,當(dāng)時那些降將也只能唯唯諾諾,無語凝噎。
不過近來,昌安子爵卻是總是覺得心中不忿,想起當(dāng)初舊主的萬般恩寵,他就時常長吁短嘆。
當(dāng)然這是在沒人的時候。
畢竟如果讓人看見了,他的小命也就到頭了。
懷念舊國這個罪名真的是一把非常好的刀。
當(dāng)今皇上可是還不知道怎么弄死他呢!
不過人的貪念是無窮無盡的,昌安子爵雖然蠢,但是他還是知道有錢還是好的。
所以在幾年前,當(dāng)有一個人走來他的門前,說要跟他談一筆生意的時候,他毅然決然地將那個人收為了自己的幕僚。
這筆生意讓他肥的流油。
所以當(dāng)他弄明白了這里面的道道之后,為了更好的賺錢,他找到了同在江南省的晉陽伯爵來與他一起做這件事情。
至于為什么不找其他人,我覺得不難分析,我就不在這里多加贅述了。
免得你們說我水。
這筆生意一做就做到了今天。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最近跟著晉陽伯爵與皓月伯爵府對上之后,昌安子爵就總有著一種不祥的感覺。
他雖然蠢,但是謹(jǐn)慎。
所以昌安子爵想過收手。
但是實際上這并不容易,因為他經(jīng)營了這幾年的生意到如今已經(jīng)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停不停已經(jīng)不是他說的算的了。
這里面涉及到一大部分人的利益,所以,他收不了手,也不敢收手,他是代言人,同樣也是發(fā)起人。
一旦有事,他首當(dāng)其沖。
想明白這些事情之后,昌安子爵也沒有辦法,只能每天惴惴不安的等著所有的結(jié)果。
因為白語堂說會幫他解決這件事情,他做不了什么,所以只能等著。
等待白語堂勝出的那一天。
其實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并不想跟皓月伯爵府對上。
當(dāng)初怎么就被鬼迷了心竅呢?
昌安子爵越想越氣,連帶著他的頭號幕僚都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你來干什么?”
這不,當(dāng)他的幕僚前來見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
幕僚是一個面容和善的中年人,一見昌安子爵的樣子便明白了昌安子爵心里的迷惑,于是擺出一副笑嘻嘻地樣子,給昌安子爵遞上了一杯茶,說道:“這是誰惹到了咱們的子爵大人???”
“還能有誰?”昌安子爵接過茶,放在一邊,他對這個幕僚可謂是又愛又恨,愛的自然是這個幕僚的眼力見兒,恨的原因自然也是光頭上的虱子——顯而易見。
“子爵大人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對您的忠心可是天地可鑒!”幕僚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我這次來,可是有好消息要告訴子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