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她在這?!蓖醵愤^膳房,指著站在門口一側(cè)正談笑風(fēng)生的蘇子諾,“死丫頭,這回,我看你往哪跑?”
“小姐,那個狗腿子又來了!”瑪哈眼尖,剛咬到嘴里的素?zé)溸€沒來的及吞下,她就趕忙吐出來,跑過去提醒蘇子諾,“小姐,他好像還帶了一幫人,他肯定是沖你來的,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呀!”瑪哈提心吊膽,畢竟寡不敵眾,縱然少爺會保護小姐,可力單勢薄,萬一真打起來,難免自顧不暇。
“沒事,瑪哈,”蘇子諾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你先去吃燒麥,別涼了!”
都什么時候了,自家小姐還有閑情逸致哄她去吃東西,瑪哈當(dāng)即搖了搖頭,“不,瑪哈要和小姐在一起?!闭Z氣堅決果斷。
“喂,死丫頭,”王二不知死活的叫囂,“今日,你慘定了!敢惹我家少爺,也不打聽打聽我少爺在整個終南院是何等威名?!?p> “哦,聽你這么一說,我倒還真有種沖動,想要看看你家少爺究竟是何等威風(fēng)凜凜的大人物?”蘇子諾上前挑釁,玩味的敲打著手中的竹筷,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似在為她伴奏,“不會只是個油肚肥腸,虎背熊腰的胖豬頭吧!哈哈……”
“你罵誰是豬頭?”黃金寶突然出現(xiàn),怒發(fā)沖冠,睚眥必報,“之前,罵我不長眼,球技丟人現(xiàn)眼的人,是不是也是你?”
“是又如何,小女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就是蘇子諾。”
“你就是蘇子諾?”黃金寶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關(guān)于她的事跡,他略有耳聞,只是一直未見其人,“你是蘇燁的妹妹?”
“那又怎樣,我哥是我哥,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與他無關(guān)。”她才不要把蘇燁牽扯進(jìn)來,惹他一身灰。
“有個性??丛谀愀绲拿孀由?,我暫且饒你打我隨從之罪,不過,你罵我球技不行,這條卻觸碰了我的底限,你必須當(dāng)眾給我端茶倒水賠禮道歉?!?p> 蘇子諾思量,“道歉可以,端茶倒水也不是不行,但你差點擊中我侍女,你得先向她賠禮道歉。至于端茶倒水,就免了!”她揮揮手。
黃金寶大駭,“什么,你要我給一個丫鬟賠禮道歉?笑話?!秉S金寶嗤之以鼻,露出一臉的嫌棄。
“就是,蘇子諾,你欺人太甚?!蓖醵谝慌怨膭樱匡L(fēng)點火道:“少爺,你別聽她的,她就是在找理由,不想給你賠禮道歉。”
“既然你不愿意賠禮道歉,又對自己的球技很有自信,這樣吧咱們各退一步,立個賭約如何?”
“賭什么?”黃金寶追問,“賭注又是什么?”
“賭球技?!碧K子諾眼皮上挑,有種計謀得逞的愉悅感,“聽說,你家里很有錢,若三日后蹴鞠比賽,我贏了,你給我三百兩,如果你贏了,我給你三百兩,另外還恭恭敬敬的端著茶水跪著給你賠禮道歉,如何?”
錢,黃金寶,他有的是,何況區(qū)區(qū)三百兩,這筆買賣,不管怎么算,他都不虧,“好,成交?!?p> “等等,咱們要立字為據(jù),還要找證人作陪。”蘇子諾領(lǐng)著黃金寶來到元景奕,元景昀面前,將事情的來朧去脈簡單的交代了清楚。
“子諾妹妹,蹴鞠比賽競爭激烈,鮮少有女子參加,而且爭奪過程中,戰(zhàn)況嚴(yán)峻,非常容易受傷,你還太小,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元景奕一臉擔(dān)憂,語氣柔和,每條理由都分析的很到位,考慮周全。
黃金寶的爹黃有富常年捐獻(xiàn)國庫,對元圣國的經(jīng)濟命脈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是個大功臣,看在他爹的面上,元景奕對黃金寶也禮讓三分,“金寶,子諾妹妹出言無狀,你還勿真怪了去?!?p>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錙銖必較,蘇子諾才不要白白放過躺贏掙錢的機會。
“景奕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決不讓自己受傷?!?p> 保證中,元景昀忽然站起毛遂自薦,“皇兄,要不我也參加,和她一起組隊!”又偏過頭,似笑非笑的問,“黃金寶,你不介意吧?”
“無所謂,權(quán)且放馬過來?!?p> “也算我一個!”此刻,蘇燁在后方嘹亮的說道,俊美柔和的眉眼之間露出一抹別樣的神情,但稍縱即逝。
“哥?!碧K子諾驚訝,微微一愣,向來喜歡安靜的他怎么也來湊熱鬧。
黃金寶看了一眼蘇燁,瀟灑擺擺手,“沒問題。”
蘇子諾好奇到底是什么給了他如此的勇氣與自信,簡直比夜郎還要自大。
最后,幾人在元景奕的見證下,立字為據(jù),達(dá)成賭約協(xié)議。蘇子諾拿著協(xié)議,逆光而站,嘴角牽出一抹淺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