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強沉著臉,一直不說話。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憋出了一句話,“你還是出去吧,我們兄妹之間確實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p> 這下好了。
謝石生只能非常沒有面子的被趕了出去,病榻旁邊,只有羅家的幾名子女,氣氛漸漸的凝重起來,也非常的安靜。
漸漸的,響起了抽泣的聲音。
羅家的女兒們,看著病榻上病情日益嚴(yán)重的老爺子,忍不住輕輕的哭了起來,羅青的眼睛也紅了,強行忍著眼淚。
身為大哥,羅斌感到萬般的無助,第一次感覺到,在生命面前,財富也并沒多大的幫助。
再這樣下去,羅老爺子很危險。
良久,良久,羅斌只能道:“以羅家的名義發(fā)公告,重金邀請國內(nèi)的名醫(yī)們?yōu)槔蠣斪涌床 ?p> 還沒有說完,羅強就打斷了,提醒道:“大哥,肯怕不會有多大的效果,這樣的事情,我們兩年前就做過。”
是啊,兩年前確實這么做過。
那個時候,他們的母親病重,岌岌可危,羅家也發(fā)出了公告,許諾重金,也請來了好幾位名醫(yī),但最后還是未能挽留羅家老太太的生命。
老太太最終還是走了。
這一次呢?
難道又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病情越來越重,然后離開大家嗎,不,絕對不能。
不能!
羅斌的眼神之中漸漸露出堅定,緊緊的握著拳頭,因為太用勁的緣故,青筋暴露。
羅青眼睛紅紅的,看了看她的大哥,想了想之后,提醒道:“大哥,還記得幾天之前被我請過來的張馳醫(yī)生嗎?”
漸漸的,羅斌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一張年輕的面孔!
他看著羅青,等著自己的小妹繼續(xù)說下去。
羅青道:“張醫(yī)生回去之后,我又派人去南江市做過一些了解,尤其從一些患者口中得知,張醫(yī)生的藥非常有效果,能治標(biāo)治本,徹底的治好多年的風(fēng)濕性關(guān)節(jié)炎。”
“張醫(yī)生離開的時候,給我們留下了一個療程的藥,我一直小心的留著,要不,我們開始給爸爸服用張醫(yī)生的這些藥,怎么樣?”
羅斌比較猶豫。
羅強準(zhǔn)備開口說一些什么。
見狀,羅青有一點生氣的道:“大哥,二哥,爸爸都這個樣子了,你們還猶豫糾結(jié)干什么!”
良久,良久…….
羅斌終于做出了決定,揮手道:“那就服用張醫(yī)生的藥,現(xiàn)在就給爸爸服用第一副藥?!?p> 聞言,羅青心中一輕,代之而起的是高興,第六感在告訴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羅強猶豫了一下,緩緩的道:“大哥,那這個謝醫(yī)生呢,怎么辦?”
羅斌沒有好氣色,不耐煩的揮手道:“叫他滾蛋,一分錢的診金也別給他,這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徒有虛名?!?p> “嗯,那我就叫他走?!绷_強點一點頭。
羅青快步離開了病榻,親自從冰箱之中拿出一包藥,倒入白瓷碗之中,親自放到微波爐之中溫?zé)?,然后端著這一碗藥走到了病榻之前。
在羅斌和羅強兩兄弟滿懷希望的目光之中,羅青拿著勺子,一小勺,一小勺的,小心的將這些藥喂入羅家老爺子的口中。
第一副藥,羅家老爺子終于喝了下去。
喝完藥之后,羅家老爺子漸漸的睡著了……
……..
南江市,神農(nóng)堂。
現(xiàn)在是中午時分,也正是吃中飯的時間。
神農(nóng)堂的二樓,飄出了飯菜的香味,陳思彤正在忙碌著,一共三菜一湯,有葷有素。
她的廚藝還真不是吹的,雖然比不上那些大酒店的大廚,但也味道可口,色香味俱全。
孟響高高興興的上了二樓,走進廚房,夸張的聞了聞,然后大聲的道:“哎呀,這么香,我肚子餓了,今天我要吃兩大碗飯?!?p> 陳思彤開心一笑,“孟響,將飯菜端下去,我們可以開飯了?!?p> “好咧!”
孟響高高興興的,一手端了一個菜,興高采烈的往樓下走。在一樓大廳,吃飯的桌子已經(jīng)擺好,上面還特地鋪上了報紙,旁邊擺著三把椅子。
以前,只能點外賣,草草的應(yīng)付一下,現(xiàn)在好了。
張馳高興的看了一眼這張桌子,似乎覺得少了一點什么,又從柜子之中拿出一瓶飲料。
“馳哥,開飯嘍!”
孟響下樓,將這兩個菜先擺在桌子上,然后,他又轉(zhuǎn)身上樓,還要將另外兩個菜,以及碗筷和煮好的米飯拿下來。
一會兒之后。
三人坐在桌子旁邊,開開心心的吃著中飯。
一邊吃,張馳還稱贊道:“思彤,你的手藝還真不錯,我和孟響算是有口福了,你看,這個紅燒魚我覺得可以和大飯店媲美?!?p> “哪里,馳哥太夸獎我了。”陳思彤倒是顯得很謙虛。
三人一邊高高興興的吃飯,一邊開開心心的聊著。
話題也很廣泛,除了年輕人之間喜歡聊的一些話題和內(nèi)容之外,也聊神農(nóng)堂這兩天的一些情況。
孟響聊到了江北羅家。
他稍微想了一下,緩緩的問道:“馳哥,幾天之前,江北羅家派人請您過去,這些天過去了,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
“嗯。”
張馳輕輕的點一點頭,猜測道:“估計是羅青未能說服羅家的人,沒有給羅家老爺子服用我留給她的那些藥?!?p> “那就可惜了?!泵享懙溃斑@只能怪他們自己,如果他們相信馳哥,喝了那些藥,估計羅家老爺子的病會有起色?!?p> 他有這個自信。
尤其是加盟神農(nóng)堂以來,看著這么多的患者被治愈,且是被徹底的根治,他對張馳的藥信心空前。
既然羅家的人沒有給羅家老爺服用那些藥,那就絲毫也不奇怪,難怪這么好幾天過去了,羅家一直沒有消息傳過來。
張馳揮手道:“這件事情估計就此告一段落,也不知道,羅家老爺子那么嚴(yán)重的病情,能否被治好?!?p> 難,估計非常難。
輕輕的搖了搖頭,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不是張馳能左右的,看樣子只能將這件事情暫且放到一邊。
飯菜的味道不錯。
不管是張馳,還是孟響,吃得非常滿意。飯后,孟響搶著去洗碗,這也是他自攬的工作。陳思彤負(fù)責(zé)做飯,他負(fù)責(zé)洗碗筷。
下午,神農(nóng)堂依舊比較熱鬧,主動上門的患者很多。
不過有張馳、孟響和陳思彤,人手足夠,一切有條不紊?;颊邆冏杂X的遵守秩序,或是直接到孟響那里交錢拿藥,或是拿了號子,排隊到張馳這里看病。
大約下午三、四點多鐘的時候。
神農(nóng)堂的外面來了兩輛高級商務(wù)車,從車上下來好幾人,領(lǐng)頭是一男一女。男子大約五十歲左右,女的年輕一些,大約三十幾歲。
從穿著上看,他們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
下車之后,中年男子停了下來,認(rèn)真的看了看神農(nóng)堂的招招牌,然后才邁步朝神農(nóng)堂里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