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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還能活七天

第5章 周三繼續(xù),鼓足干勁

假裝還能活七天 我的雙魚座 3080 2019-06-01 15:58:42

  周三的傍晚,李浩腿打著拐回來了,一進(jìn)大門,就碰到了早已恭候多時的李凱。

  自從李凱當(dāng)著李浩的面,驚天爆料了中毒的事情,李凱就沒怎么理會李浩了,他自詡是上等人,有格調(diào)的人,因此冷嘲熱諷只要一次就夠了,沒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斤斤計(jì)較,即便有好幾次,也沒怎么忍住。

  但今天,親眼目睹了李浩的小動作,李凱有點(diǎn)坐不住了,玉碎了,價(jià)值跟石頭就沒什么兩樣了——活著的人不會為死人陪葬的,至少李凱就是這樣的人。

  一如既往的,李凱抱著胸,冷眼盯著醉醺醺的李浩,一臉的鄙夷,陰陽怪氣地說道:“堂弟啊,莫不要為了一些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把自己的狐朋狗友也拉進(jìn)來。如果這樣的話,說不定到你死的,連給你送行的人都沒有?!?p>  李凱的話已經(jīng)算不上含蓄了,和之前一樣,完全沒有掩藏自己的想法,赤裸裸地威脅著李浩。

  李浩腿不著力,一下子鋪到了李凱面前,吐出一口濁氣,那劣質(zhì)的酒味簡直讓李凱想要吐出來,一把不耐煩地推開了李浩。

  李浩也不在意,隨手拍了拍衣袖,醉眼朦朧地瞧著一臉冰冷的李凱,咧嘴一笑,隨后裝著糊涂:“李凱,你在說什么東西呢?我不懂啊?!?p>  “你要裝傻,那是你的事,但我提醒你一下,最好不要隨便亂動?!崩顒P面色一冷,隨即不耐煩地?fù)]了揮,也不等李浩回應(yīng)自己,就轉(zhuǎn)身走了。

  望著李凱那怒氣沖沖的背影,李浩,嘴角翹起,最近幾天的憋屈一掃而空,也稍稍感到一絲痛快。

  仍然打著踉蹌,李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眼睛一閉一睜,神色清明,剛剛宛如醉漢般的樣子仿佛是做戲一般,也對,的確是做戲。李浩彎著腰,低下頭,一眼就瞧見了上午自己和張斌離開之前擺放的小紙團(tuán),已經(jīng)完全脫離了原本的位置,而更明顯的是,桌子上煙灰缸里,紙條的灰燼沒有了,只留下了一點(diǎn)殘余。

  很明顯,有人動了,結(jié)合著李凱今天的反應(yīng)。

  李浩心里很是高興,躲到廁所里,連忙聯(lián)系了張斌,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和李凱的狀況告訴了張斌,最后不無有些擔(dān)憂:“斌哥,聽著李凱的意思,我想他可能派人對付你,不他一定會對付你的?!?p>  言語中,李浩透露著擔(dān)心。李凱拿著這個來威脅自己的時候,借著酒醉,李浩確實(shí)可以裝糊涂,但卻聽得分明,心里也一陣心寒。李凱說得不錯,李浩實(shí)在不想因?yàn)樽约簝H剩不多的壽命而陪上自己的兄弟,他和李凱都不過是頑石罷了,但張斌和蕭雅卻真的是玉石。

  張斌感受到了李凱的擔(dān)憂,心里一暖,隨后大咧咧地說道:“你這個事主僅僅因?yàn)槔顒P的一句話,就猶豫不決,讓我們這些幫你干活的怎么辦?放心吧,蕭雅是正兒八經(jīng)的法醫(yī),而且李凱也不清楚蕭雅那貨的存在。至于我嘛,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好歹是偵探,該有的身手還是有的?!?p>  “我……”

  李浩還想說什么,張斌又繼續(xù)說道,不過,此刻張斌的聲音有點(diǎn)冷,不同于李凱的冰冷無情,張斌的冷更是冷靜,透露得是不感情用事,是一種智慧:“浩子,事到如今,我和蕭雅也算是上了你的賊船,你覺得現(xiàn)在你放棄了,然后等到你死之后,李凱會放過我嗎?到那時,他坐擁整個李家,要對付我豈不是輕而易舉……”

  聽到張斌的話,李浩想了想,的確如此,以李凱心腸毒辣的性子,就算自己舉手投降,臨到最后,他也不會放過那些幫助自己的朋友。

  也就是說,即使是自己真得需要一個人來給自己陪葬,那也要是李凱本人。

  感受到了張斌比自己更大的決心,李浩自然感動得一塌糊涂,沉默良久,最后,李浩只能對張斌說道:“抱歉!”

  “感覺好沒有誠意啊!”隔著電話,張斌抱怨道。

  李浩聽出張斌的抱怨,沒好氣地說道:“靠,張斌,你要知道我醞釀這句‘抱歉’,付出了多少感情?”

  “肯定沒有你說這句話,噴出的口水那么多?!睆埍蟀言捊酉聛?,隨后語氣一肅,“好了,不開玩笑了。浩子,現(xiàn)在就看我這個偵探的本事吧!”

  李浩也鄭重其事地叮囑了一句:“珍重!”

  張斌身體抖了一下,不由笑了起來,掛掉電話,自言自語道:“好,現(xiàn)在就看我了?!?p>  一身堅(jiān)毅,沒入黑夜,誰道黎明,何時再來?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張斌布置的一個局,而李浩無論是拿著紙條在那里敘述整件事情的過程,還是佯裝酩酊大醉地回來,也都是按照張斌的安排配合其演戲。

  目的就是讓李凱再次行動起來。

  之前張斌仔細(xì)分析了目前的狀況。

  蕭雅那里研制解藥也沒說個準(zhǔn)數(shù),三番兩次地跑去詢問,得到的都是搖頭,搖頭,搖頭。不過,也不能怪蕭雅,畢竟他從李浩那里得到消息后,總共研制的時間頂多算一天,期間還一直被某張某斌打擾,以至于最后蕭雅實(shí)在受不了,干脆在自己的研究室門前掛上一張牌子——張斌,你這貨,我不想見到你了!

  別說含沙射影,蕭雅直接給張斌來了一個直呼其名了。弄得張斌好一陣尷尬。

  也因?yàn)槭捬拍抢锏难芯繘]有推進(jìn),所以張斌和李浩隨時做好了最好的打算。那么,現(xiàn)在為今之計(jì)就是專心致志地對付李凱這位幕后主使了。

  目前的情況是,李凱他所謀劃的事情已經(jīng)得逞,那么只要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做,穩(wěn)坐釣魚臺便可以立于不敗之地。這樣的話,即便張斌有心調(diào)查,也無濟(jì)于事,尤其是在七天過后,李浩在明面上“壽終正寢”或是英年早逝,那么張斌即便取得了一些線索也沒有任何人了。而且,多半在李浩去世之后,李凱今天的威脅便會變成真實(shí)。

  因此,張斌一定要讓李凱動起來,白天的種種表演,就是讓李凱誤以為李浩想和他同歸于盡,玉石俱焚。張斌抓住的就是一方面李凱謀害著李家的正統(tǒng)繼承人,就算心腸再歹毒,面對著有人費(fèi)盡心機(jī)要調(diào)查自己,李凱一心虛,必然就有所行動。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恐懼,李凱對死亡的恐懼。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個已經(jīng)把李家收入大半的人怎么還肯和李浩這個在其眼中已經(jīng)是個死人的同歸于盡。出于這樣的心理,為了以防萬一,李凱必然坐不住,要將所有威脅自己的可能性扼殺與搖籃中。

  基于這兩點(diǎn),李凱就一定有了行動的理由。而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一切算是如張斌安排的一樣發(fā)展。

  一動便會出現(xiàn)破綻,破綻的話,張斌也早就瞄準(zhǔn)好了,那便是章來賓。一場謀殺堂弟的案件中,這個章來賓必然是關(guān)鍵的角色,而且以李凱的性格,是不會直接參與對李浩下毒的行動中——他這種整天雙手抱胸,或是叉腰的現(xiàn)世寶性格,一定把自己當(dāng)成絕代謀主。那么必然是其心腹來做這件事,章來賓,或者是被李凱派來親自解決自己的人(目前,張斌還不確定是誰來搞定自己),有很大的幾率參與了下毒事件。

  張斌就是要找出這個人,并從這個人手里拿到自己想要的證據(jù)。

  在李凱落入張斌布置的這個局之前,所有的主動權(quán)都在李凱這里,而現(xiàn)在李凱已經(jīng)踏入了這個陷阱,張斌沒有自信到主動權(quán)歸到了自己,但至少自己這一方,不用當(dāng)被耍的猴,而是成為了可以和李凱過招的人。

  至于醉心于對弈,一來沒有這個時間,二來張斌也沒有這個興趣,以他的個性,與其高高在上的當(dāng)著棋手,還不如親自下場,既當(dāng)棋手,也當(dāng)棋子。而這也意味著,一旦李凱行動起來,必將張斌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張斌的處境一下子就變得十分危險(xiǎn),不同于李浩還有爺爺?shù)囊环葸z囑保護(hù)著自己(雖然事實(shí)證明,這份遺囑非但沒有保護(hù)自己的孫子,反而成為了李浩的催命符),張斌什么都沒有。

  裸身上場的他,既是棋子,也是棋手,所需要不單單是智慧和勇氣,更需要的是決心。

  在商討這件事情的時候,蕭雅如此贊嘆道。

  張斌本人卻是嗤之以鼻,啐了一口:“什么棋手,棋子的,還勇氣,智慧,決心的?!?p>  李浩和蕭雅不解,看著明顯喝酒有些上頭的張斌。

  “交手雙方,平均年齡都沒有超過二十五的,在我看來,不就是壞小子約架壞小子的破事嗎?!”

  聽到張斌的宣言,蕭雅和李浩彼此看了一眼,均露出一臉壞笑。那點(diǎn)擔(dān)憂,那點(diǎn)對未來的迷茫,全都在那壞壞的笑容中不翼而飛。

  “對了,斌哥,特意提了一下二十五歲,是為了顯示自己年輕嗎?”似乎想到了什么,蕭雅不懷好意地笑著,“我記得今年你是二十六吧,那個李凱年紀(jì)也不小。浩子和我才是被平均的人?。 ?p>  張斌嚷道:“靠,這要你管??!”

  以上,就是周三發(fā)生的全部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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