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鼻梁上的那副金絲邊框眼鏡,把他的氣質顯的更加風雅。
實際上,厲墨霆不近視,可他騷,喜歡這樣折騰自己。
身體再次往下傾:“不然呢!你以為是誰?”
手指點住厲墨霆的下巴,容煙把推他開了一些,垂著眼簾,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不屑的問:“就你這小賭棍,也能來我虞家的洗塵宴?”
小賭棍?
厲墨霆的眼眉微微相蹙,這小狐貍說他是小賭棍。
他可是贏遍世界無敵高手,新晉級的賭神,居然被她說成小賭棍,還有沒有天理?
“怎么著,你連我一個女流之輩都贏不了,不是小賭棍,難道是賭神?”松開點著厲墨霆下巴的手,容煙又拍了拍他肩膀,漫不經(jīng)心道:“帥哥,你怎樣混進來的,就怎樣溜出去,別等下被人拈出去怪丟人的?!?p> 厲墨霆說他來的事情,容煙之字不提。
她今晚要辦正事,哪有閑情逸致跟他耍流氓。
舔了舔唇,厲墨霆玩味的笑道:“那可不行,我這人有個壞毛病,欠別人的我會睡不著。好不容易逮到你,這筆賬你一定要給我算清,不能讓我貪便宜?!?p> 眼見男人纏著自己不放,容煙不耐煩的將他推開,沒好氣的說:“一邊玩去,沒看見我今晚在干正事么?”
“正事?是指你剛才誘拐容家小少爺?shù)氖虑槊??”厲墨霆意味深長道。
今晚進入宴會廳之后,厲墨霆的眼神就沒有從容煙身上離開。
她勾引顧明里,挑釁容詩,威脅高婭茹,以及騙開容辰的小把戲,厲墨霆全部盡收眼底。
從而,他也猜出來,當年容煙跳海自盡的事情,怕是少不了高婭茹的手筆。
要不然,她看見容煙,不會像撞見鬼一樣。
還有3年前,容煙......
“你監(jiān)視我?”容煙臉色變了,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干壞事,就被人給逮住了。
只是,他到底是誰?為何要監(jiān)視她?
他們之間,沒有恩怨吧!
上次賭場的事情,那是一場意外,是他自己要挑釁她,而她偏偏又有逢賭必贏的體性特征。
沒辦法,老天爺喜歡她,賞了她這項特殊的吃飯技能。
“監(jiān)視倒沒有,只是剛才混進來的時候,不小心看見了?!?p> “行,既然看見了,那你去告狀吧!去向容家領好處。”容煙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無所畏懼。
區(qū)區(qū)一個小賭棍,還想威脅她,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她都能死而復生,還有什么事情是她容煙怕的?
搭著容煙的肩膀,厲墨霆若無其事道:“別人的閑事我不管,我只要把欠你的還清就好。”
咬著下唇,容煙氣的牙疼,好好的殺人放火夜,誰知跳出來一個程咬金跟她糾纏不清。
拽著厲墨霆的衣領,容煙恨恨的說:“走吧!先跟你清賬?!?p> 這個男人敢壞她的好事,浪費她的時間,看她等會怎么玩死他。
那天晚上,容煙見厲墨霆長的好看,本來是想憐香惜玉逗逗他就罷手。
可他卻不知好歹,不要命的跑來挑釁她,她這次可不會手軟,肯定包他滿意,
兩人正要離開時,高婭茹突然發(fā)瘋似的撲了過來,撓著容煙,沖她喊道:“容煙,你個賤人,你把容辰給我弄哪去了,馬上給我還出來。”
剛才,傭人向高婭茹匯報,說小少爺不見了。
高婭茹就慌了,今晚是在虞家的地盤,容煙又回來了,高婭茹理所當然就想到了容煙,認定是她在背后搞鬼。
這個小賤人,就是回來找她報仇的。
厲墨霆見狀,抬手就把高婭茹推開,把容煙護到自己身后。
輕輕推開厲墨霆,容煙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撩了撩頭發(fā),眨了眨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茹姨,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
“容煙,你就是回來報復我的,你有種就沖我來,容辰他只是個孩子,他才9歲什么都不知道?!备邒I茹揪著容煙的衣領說。
容辰是高婭茹好不容易生的兒子,能不能栓住容松巖,能不能把容家弄到手,高婭茹全靠容辰。
如果容煙把容辰給她弄沒了,她這么多年經(jīng)心布置的計劃就泡湯了,外面那些不要臉的賤女人就要登堂入室了。
容家是她拿一輩子算計的成果,她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哧一聲,容煙不以為然的笑了:“報復?茹姨,我為什么要報復你?這么多年,您把我照顧的這么好,是帝都出了名的好繼母,我報恩都來不及,又怎么會報仇呢?”
容煙一席話,引得周圍的賓客陷入思考和討論。
以前,容煙還在帝都的時候,誰都知道高婭茹對容煙就像對自己的親女兒一樣,什么都依著她,就算她犯錯,她也不在意,總說有容家給她撐腰,就算什么都不會,也有容家養(yǎng)著她。
她的口中又怎么會說出報復兩字呢?
難道,這么些年,容家有什么隱情嗎?
高婭茹的好,是她的偽裝嗎?
“婭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辰兒去哪了?煙兒為什么要報復你?”容松巖不解的問。
這時,高婭茹才從慌張之中回神,心虛的撓了撓頭發(fā),舔著唇解釋:“傭人說容煙把辰兒帶走了,我才會問她要人?!?p> 高婭茹隨口把責任推到了傭人身上,但她仍然在緊張、害怕。
高婭茹從未想過容煙會活過來,更沒想到她在大家沒有絲毫征兆之下殺回來。
今晚,她差點被容煙給嚇瘋。
“煙兒,你把辰兒弄哪去了,馬上給我交出來?!比菟蓭r沉著臉命令,以為自己還能像3前那樣,能讓容煙對他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