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Alex聽到有人敲門,放下手中的書就去開門了。
門才開了一個縫隙,就有一個身影闖了進(jìn)來,Alex的身影搖晃了一下,隨之而來的還有細(xì)微的哭聲。
Alex疑惑地關(guān)了門轉(zhuǎn)過頭,愣了愣。
一個女士伏在夏濤的床邊,兩只手用力的握著夏濤的手,眼淚一直流,嘴中也念念有詞,確是像呢喃一般,舍不得吵到人,卻也不忍心讓人睡去。
“濤濤~你醒醒,你醒醒,起來看看我?。凉?,你能聽到我說話的,對嗎?你不是真的要跟我分手,對嗎?你只是因?yàn)樯×?,怕我?dān)心,所以才要分手的,是不是...”
Alex雖然聽不懂,卻看得懂女士哽咽的聲音,和痛苦的臉,走到女士旁邊,禮貌的對著這位
“女士,Byrne剛剛睡著,你一會兒再來,好嗎?”
女士聽到他的話,才緩緩轉(zhuǎn)過頭,激動的看著Alex。
“你讓我陪著他,我哪也不去,你就讓我在這里,好嗎?”
Alex聽著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不想讓陌生的人靠近夏濤,畢竟他并不知道這女士是誰,只好再次禮貌的說:
“女士,我并不知道你跟Byrne認(rèn)不認(rèn)識,所以,請你出去,人你也見著了,你出去吧!要見他,就等他醒吧!”
女士回頭看了夏濤一臉的慘白,插滿了針孔的手臂,再次祈求。
“你讓我在這陪陪他,好嗎?我是他女朋友,真的?!?p> Alex看著女士眼里還未消停一直打轉(zhuǎn)淚珠,就有點(diǎn)心軟的說:
“我沒有聽到Byrne跟我說過他女朋友的事,但你可以給他哥哥打電話,他哥哥就在附近,他同意的話,我就讓你在這。”
女士楞了一下,才重新看向Alex,顯得有點(diǎn)急促的說:
“我...我沒有他哥哥的電話號碼。但是...但是我有夏濤的照片的?!?p> 女士說著,就慌亂的翻開包,拿出手機(jī),手指顫抖的劃著手機(jī)屏幕。不一會兒,就將手機(jī)里的照片給Alex看。
“你看,這是我跟夏濤的照片,還有我來這里是他現(xiàn)在的輔導(dǎo)員要的醫(yī)院住址?!?p> 女士看到Alex翻了幾下相冊,覺得有點(diǎn)相信了,還是用祈求的語氣說:
“我...我現(xiàn)在能留下來嗎?”
就在Alex快點(diǎn)頭的時候,房間門突然開了。
兩人雙雙看向房門處,適時聽到冰冷的中文準(zhǔn)確的說:
“趙玉瑾,出來?!?p> 人就走了。
趙玉瑾看著男子愣了愣,才緩過神來,跟著男子出去。
趙玉瑾走出病房,來到男子身后站定。
“你就是夏濤的哥哥,是嗎?”
“是。”
“不,你不是~濤濤跟阿婆都沒有說過他們還有家人,他只有一個媽媽,但他的媽媽去世了,所以你不是。求你,求你不要跟我掙濤濤,好嗎?”
男子回過頭,看著趙玉瑾,冷冷的說:
“你居然說我不是他哥哥,那么你怎么用求我這種話?呵呵!”
“我...我...”
“沒有理由就不要牽強(qiáng),你走吧!他是不會見你的,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
“不,濤濤是因?yàn)樗×耍圆乓曳质值?,你不能趕我走,我要濤濤跟我說?!?p> “趙玉瑾,你聽不懂人話嗎?就算夏濤他現(xiàn)在醒了,他也不會見你,也會趕你走!到時候你會更傷心?!?p> “我寧可讓濤濤親自趕我走,我也要見他!”
男子這時候的聲音已然動怒了。
“他生病了,你還要來打擾他,是嗎?他已經(jīng)夠悲慘的了,你還來!你到底何居心?”
趙玉瑾聽到男子的話,心里刺疼的難受的說:
“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來找他,有什么不對的嗎?倒是你,濤濤都未曾說過有你的存在,憑什么說我有何居心?是你有何居心才對!”
“你...”
男子說了一個字,就控制著怒火,不在說話。
“說不出話了,是嗎?哼!”
趙玉瑾冷哼了一聲,就邁步走向了夏濤的病房,而身后的男子也在制止。
進(jìn)入病房后,原本還在的Alex就退出去了。
趙玉瑾不再像剛進(jìn)來的時候抽抽涕涕的,而是握著夏濤一只明顯消瘦的手,眼睛澀澀的盯著夏濤一直再看。
躺在病床上心里一直抱怨,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夏濤生病,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還讓人提出分手,可能真的是太讓人失望了吧!
“濤濤,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趙玉瑾慌神的呢喃出聲,這時恰有細(xì)微卻異常冰冷的聲音回復(fù)她,隨之而來的是握住的手一下就掙脫了她的小手。
“我不用你照顧,你走!”
趙玉瑾的手依舊維持著握住夏濤手的姿勢,以前他從沒有用這種冰冷的語氣趕過自己。
楞楞的回過神,品味著這句話,在心臟那個地方,繞來繞去,又繃得緊緊的,窒息般的疼。
眼淚又沒有預(yù)兆的落了下來,嗓音比什么時候都啞,情緒起伏比什么時候都激烈,只因那句話,是夏濤說的。
趙玉瑾緩了好久,好久,才放下手,無比誠懇的看著夏濤說:
“不,我要留下來,我要照顧你,我會讓瑾年幫我辦休學(xué),直到你康復(fù)為止。”
“呵呵!我有讓你留下來嗎?我有讓你照顧嗎?你休不休學(xué)又跟我什么關(guān)系?趙玉瑾,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走吧!”
“濤濤,我不走。你是因?yàn)槟闵×?,才提分手的,對不對?我會照顧你的,不?..”
趙玉瑾還未說完,夏濤就打斷
“我是不喜歡你了,才跟你提的分手,跟我病不病沒有關(guān)系。”
“有關(guān)系的,濤濤,你是喜歡我的,以前你就說了,你對我的喜歡,跟我對你的喜歡一樣,都是不自覺就喜歡上了?!?p> 說到這,趙玉瑾像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樣,滿臉的甜蜜,此時的她,也是嘴角微微揚(yáng)起說:
“你當(dāng)時還吻了我的眼睛呢!”
夏濤聽到著,就有一種自我悔恨的冰冷說:
“那是我眼瞎,我不喜歡性感美女,喜歡你這種假清高的干嘛?別自以為是了,你給我滾!”
夏濤還顫顫巍巍的用手指指著病房的門。
趙玉瑾似乎被哪個詞語給擊傷了,也不顧要留下的事,就直接跑出了房門。
吵鬧的病房久久,久久的安靜了下來,只聽見輸液的液體滴答,滴答的聲音。
還有夏濤久久,久久未眨的眼,流下晶瑩的液體,落在枕頭上的滴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