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
“我說,謝過曉月師兄。”朝青暮狡黠一笑,唇角輕揚。
漫天星火下,二人四目相對,兩雙清亮的眸子就那么含笑望著,剝落了一層又一層的心事。
“還是瞞不過暮暮啊?!卑棕列Φ?,幾道火焰隨著她的牽引在身旁躍動,火光掩映下,白亓的模樣變回了莫曉月。
這是朝青暮頭一次這么仔細地端詳自己的師兄。墨色長發(fā)如瀑,身型纖長,眉下桃花眼醉人,唇紅齒白。
活脫一美人胚子。
別說,他還真挺適合扮做女孩子的。
在云外峰那會兒,朝青暮還真沒注意到他的相貌如何,除了那雙桃花眼,其他的都在記憶里漸漸模糊了。
誰讓云外仙君的相貌更勝一籌?那么一禁欲系男神擺那,誰在他邊上,光芒都會黯淡三分。
“怎么?你師兄我讓你看呆了?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的帥氣無人能擋!哎,長得太帥也不是我的錯啊,”莫曉月故作痛心疾首狀,“誰讓我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朝青暮翻了個白眼,得,自己就不該覺得這個自戀狂帥的。
帥不過三秒,又變回沙雕。
“曉月師兄,你尾隨我來這兒干啥?嫉妒我的美貌?”
“嘁,就你那小身板還有美貌?老子穿個裙子都比你好看?!蹦獣栽缕擦似沧?,小聲叨叨。
K!好氣噢!但自己竟然無力反駁!
“曉月師兄,你說……嗯?”
“咳咳,我說暮暮最好看!云外宗第一美人兒!絕對的!”莫曉月變臉速度那叫一個快,還伸出個大拇指比在她面前。
差點忘了,這個小祖宗專門朝著自己的臉打。
莫曉月在朝青暮的“逼問”之下,將此行的目的七分真三分假地給朝青暮道去了,但是關(guān)于“那件事”,他卻是只字未提。
朝青暮自己也理了理思路。
她所得到的消息并不多,零零碎碎,一時間竟是無法拼湊起來,但歸根結(jié)底就一句話,師父派師兄來保護與指導(dǎo)自己。
心中尚有諸多疑問未問出口,類似于師父為什么不親自來,又或者說師兄為何從一開始便瞞著自己……
思索再三,朝青暮放棄了再次壓榨莫曉月的機會,將滿腹疑惑碾碎之后吞了回去。
他們這么做,定然會有他們的道理,等以后時機成熟了再告訴自己也不遲。
何況她本人也挺懶的,懶得去思考這其中彎彎繞繞的一大圈內(nèi)容。
就在二人聊天之際,點點星火散去,冰晶靈花已從一大片湛藍化作了一朵深藍,深邃的幽藍中還透著紫羅蘭般綺麗的色彩。
“誒嘿,養(yǎng)成了!”莫曉月蹦噠過去,流火斬過花皇的莖,花皇隨之飄落。
莫曉月拿在手上,用靈力包裹起來,拿到了朝青暮的面前來。
“服用烈焰果之后,把這個碾碎成汁涂抹于身上即可?!蹦獣栽碌诌^,朝青暮卻遲遲未接。
“曉月師兄。”
“在,怎么?不好意思接么?哎喲沒事的,咱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同穿一條褲子!分什么你啊我啊的!”話音剛落,臉上便又迎來了朝青暮的一拳。
“不會用詞就不要瞎用詞。”朝青暮這一拳打了個空,惡狠狠地警告莫曉月。
在同一條船上的……
還同穿一條褲子……
K!誰教他這么瞎用句子的哇!
“說正事,我沒辦法把冰晶靈花的花皇碾碎。”想想它的根莖異火才能燒斷,自己這啥裝備都沒有的,拿回去也只能當(dāng)個觀賞花看吧。
ヽ(′ー`)┌
朝青暮這么一說,莫曉月才意識到朝青暮才剛剛筑基這件事。也是,的確不能操之過急。
莫曉月右手反手一轉(zhuǎn),冰晶靈花的花皇握于手心,另一只手掏出一只瓷瓶在下面接著,然后,右手用力一捏。
淺藍色的汁水滴滴流入下面的瓷瓶中,量不多,卻也不算少。正好夠一次敷在身上。
朝青暮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莫曉月的每一個動作,倒不是想偷學(xué)些什么,只是因為待在這里太無趣了些,沒有其他事情可做。
莫曉月裝好后,丟給朝青暮,朝青暮一把接住,放進了儲物鏈。
“朝青暮謝過曉月師兄。”
莫曉月點點頭,再次看了看此處的地型地勢,遞給朝青暮一張符咒。
“符咒捏碎,便直接傳送到外面去了,你先行去,我隨后就來?!?p> “曉月師兄,傳送符為啥只能出去不能進來?”
“傳送符所到的地方,必須是曾經(jīng)到過并且有名字的地方,還需有信號?!?p> 信號???連WiFi還是用流量么???
莫曉月見朝青暮沒有接話,索性又說了幾句,“我曾到過這兒,但具體地方不太清楚,所以只能和師兄一起走進來了咯!”
“你先去吧,外面是禁飛領(lǐng)域,你提前到了外面,便在原地等候即可。莫要亂跑?!?p> 朝青暮點頭如搗蒜。
捏碎符咒,眼前的情景直接轉(zhuǎn)換。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雪積得極厚,埋過了朝青暮的膝蓋。風(fēng)吹在身上有點冷,雪白的肌膚凍得通紅。
原來修仙的人,也會覺得冷啊。
好在一個人吹冷風(fēng)沒有吹太久,朝青暮獨自站了一會兒,不一會兒便與莫曉月會了面,由于禁飛領(lǐng)域的禁飛,莫曉月倒是沒有直接提著朝青暮就直接上劍。二人并肩走了一段路程,確認離開了禁飛領(lǐng)域,才上劍而行。
“很冷?”莫曉月瞧見朝青暮直搓手,不停地朝著她自己的雙手哈氣。
“有點?!背嗄喝鐚嵒卮?。
莫曉月嘆了口氣,心想師父還真沒說錯,師妹的身體是真的弱不禁風(fēng)。
他從儲物袋里掏出一件披風(fēng),雪白色的,有兜帽,領(lǐng)口還繡著棕灰色的貓爪印。
“披著?!蹦獣栽逻f過去,補上了一句,“師父特地讓我?guī)е?,他親自做的?!?p> 朝青暮笑著接過,師父還真是個少女心十足的人。先是那桃花儲物鏈,再是這貓爪披風(fēng)。
她接過來,披在身上。
外面的寒風(fēng)似乎是被什么隔絕住了,竟是一點也沾不到身上。
二人繼續(xù)朝前走著,腳印留下來了一串。
這一趟沒怎么花費朝青暮的精力,基本上都是莫曉月在親力親為。朝青暮只是多了解了一部分的知識,其余的不需打理,直接由莫曉月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
當(dāng)然,如果不把自己掛在劍上亂飛,他也是一個合格的……嗯……保鏢!
小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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