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歐陽煦親自去詢問上官晴柔的情況,知道她難受了一晚上,身體有些虛,今天不能跟他們一起趕路了。
因為熬了一晚上,上官奇的臉色非常難看,本來還想跟著他們一起上京有個照顧,沒想到女兒竟然再次發(fā)病。
這病是最近就得的,本來已經(jīng)控制住了,不知為何再次犯了,讓他又著急又上火。
歐陽煦這邊公事上催的急,不能在等他們,直接跟他們告罪然后告辭。
等他們離開后不久,上官奇得到消息,安王爺送的靈芝丟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氣的他差點吐血。
這靈芝丟的非常蹊蹺,他懷疑跟歐陽煦他們有關(guān),可惜人家已經(jīng)走了,就算想調(diào)查一下也不可能。
“阿杰,你跟上他們看一下。這么大的靈芝肯定不會被吃掉,說不定藏在哪里,仔細(xì)找找。千萬小心,不要被歐陽煦他們察覺。”他吩咐隨侍書童。
阿杰答應(yīng)著騎馬而去,上官晴柔被連翹扶著走進來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她揮手讓丫環(huán)出去才說道:“爹,我這毒好蹊蹺啊,我都搞不清在哪里中的毒,好奇怪?!?p> “我沒想到這毒這樣難解,這樣,我請安王爺幫忙找一下毒仙子,也許他有辦法?!鄙瞎倨骐p手背后看著窗外,神情分外鄭重:“咱們以后行事要小心了,一定有人盯上了咱們,不然,你一個閨閣女子,怎么會被下毒?”
“爹說的對。我會小心的。正好借中毒的事拖延安王爺?shù)奶嶙h,不然這事還真不好拒絕?!鄙瞎偾缛崦理⒉[點頭道。
“可惜,這次不能跟歐陽煦一起,咱們的計劃無法實施了?!鄙瞎倨孢z憾的搖頭。
“沒事,早晚會到京城碰面的。他是個念舊的人,我們有的是機會?!鄙瞎偾缛崧曇魩е鴰追滞嫖墩f道。
明眉因為昨晚吃了太多靈芝無法一次吸收掉,干脆老實在車上閉眼休息,一天都很乖,沒哭鬧,沒惹事,讓歐陽煦非常詫異。
傍晚的時候沒找到落腳點,眾人只好在野外找個地方休息。找到地方是一個小溪邊,四周很開闊,不用擔(dān)心野獸和蛇鼠出沒。
歐陽煦怕明眉悶的慌,喊醒她領(lǐng)著她去逮小魚兒。
明眉睡眼惺忪的跟著他沿著小溪慢慢溜達(dá),歐陽煦讓她看小溪里的魚,她才打個哈欠慢吞吞的蹲下去,伸手想抓小魚玩。
歐陽煦怕她真的下水,急忙讓徐康徐建脫了鞋襪到溪水中幫她抓魚,說是給她烤魚吃,逗的明眉拍掌大笑,大家玩的很開心。
突然,有雜亂的馬蹄聲傳來,還不時夾雜武器碰撞的轟鳴聲以及女人大聲喊救命的聲音。
“不好,有情況,大家保護好夫人,務(wù)必警惕?!睔W陽煦迅速將明眉攬住,飛身上了馬車,然后一下將她塞入馬車。
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流暢自然,好像演習(xí)了無數(shù)遍,讓明眉非常佩服。
眾人紛紛拔劍小心的看著周圍,嘈雜聲越來越近,等來到面前,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土匪打劫。
被打劫的這家應(yīng)該非常富有,不管是家眷做的馬車還是后面拉貨的貨車,都是紫檀木料做的,透著顯眼的奢華和張狂。
這家人家還是官宦人家,跟著幾十個家將。只是這些家將都是些烏合之眾,碰上彪悍的土匪只能護著他們的主子使勁逃跑。
“大人,好像是湘王的家眷?!毙炜悼吹今R車上的標(biāo)記說道。
湘王是當(dāng)今圣上的弟弟,不算親生,不過是一個母妃養(yǎng)大,倒是有幾分情誼。后來先帝歸天,當(dāng)今奪權(quán),跟先帝有關(guān)的兒女和文武大臣都被或明或暗的處理了,只有這個湘王活了下來,還給了塊封地,京城也賞賜了一處大宅,他的家眷經(jīng)常來京城小住。
可能為了擋大家的眼,當(dāng)今對湘王的幾個孩子都非常疼愛,特別是湘王有個嫡女叫龍嘉琪,一出生就被封為嘉琪郡主,享受跟閩國公主一樣的待遇,可謂真正的金枝玉葉。
這次車上的人肯定是湘王的女眷,至于是不是王妃和嘉琪郡主,這個還不好說。
那些家將趕著馬車來到附近,看到歐陽煦他們就跟看到親人似的撲了上來,就想趕緊擺脫后面的土匪,根本不考慮歐陽煦他們是不是想管閑事,或者能不能管閑事。
“這位公子,咱們是湘王府的人,這里面是湘王府的女眷,只要你救了咱們,我們王爺定有重謝?!逼渲幸粋€小胡子,看起來像是管家之類的人急忙抱拳沖歐陽煦說道。
“識相的,少管閑事,敢阻擋咱們大王發(fā)財,馬上要你的小命?!焙竺鎺资畟€土匪追過來沒想到竟然碰上其他人,他們先愣了一下,看他們?nèi)瞬欢?,頓時氣勢沖天,張狂的大喊大叫。
歐陽煦不緊不慢的拔出寶劍,沖眾人說道:“保護好夫人,其他隨意?!?p> 他的話音剛落,徐康他們十幾個人快速沖入土匪隊伍中跟他們混戰(zhàn)在一起。徐康他們的武功非常高,很快就砍殺一大片,剩下的眾土匪看賺不到便宜急忙策馬逃跑。
那些留下的土匪眼看跑不了急忙跪地求饒,不想馬車上下來一個紅衣女人,搶過家將的大刀嘁哩喀喳就砍了這些人的腦袋。
不止砍他們腦袋,他們的身體也給跺的稀碎,鮮血留了一地,空氣中彌漫著讓人發(fā)嘔的血腥味。
“敢搶我嘉琪郡主,我看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她漂亮的臉蛋還帶著一絲驚慌,不過更多的則是戾氣,讓她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
“嘉琪,一個姑娘家家打打殺殺成何體統(tǒng)?”馬車的車簾掀開,一個穿著棗紅色鑲金邊華服的中年婦人拿絲帕捂著鼻子,在兩個綠衣丫環(huán)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這中年婦人一張鵝蛋臉,長得也非常美麗,算是徐娘半老,跟紅衣女子有幾分相像,應(yīng)該是母女,不過她神態(tài)有些緊張,比那個姑娘少了許多戾氣,多了幾分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