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從袖口里摸出一個錦盒,頂著北蕪冰涼的視線遞給清紓:“阿……阿清,啊不,阿苓,上次你讓我?guī)兔π薜奶一ⅲ乙呀?jīng)修好了。”天知道北蕪的視線多么可怕,君庭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么快啊?!鼻寮偺裘迹舆^錦盒,移開木質(zhì)雕花的盒蓋,入眼便是那支桃花簪。
清紓把簪子插入發(fā)間,指尖微按,“咔噠”一聲,立刻有淡淡桃花香彌漫在空氣中。
“好香!”君庭亮了眼睛。
北蕪抽了抽鼻子:“這味道……有些東西?!?p> 清紓贊賞的看了北蕪一眼道:“這是以桃花釀為原型的迷香。據(jù)《清釀薄》記載,其味淡香,無色無形,微量暈眩,過量覺幻。”
君庭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捂住了口鼻,控訴地看向清紓。
北蕪微有訝異:“《清釀薄》?”
“那是族里記載著天下酒釀的書及其做法,只可惜不小心被火燒了?!鼻寮傔z憾的搖頭,又看到君庭的眼神,心領(lǐng)神會,輕笑道,“我在桃花釀里兌了水,這點(diǎn)量不會出什么事,反倒能安神?!?p> 君庭這才把袖子從臉上挪開,臉都黑了。
說話間,幾人已到了地方。
清紓抬眼望去,只見河流如帶繞住中心的宅子,兩座木橋橫跨其上,北邊的木橋旁還有一個牌子,用金粉寫著:近水
她默默換算出要置辦這近水宅子所需的錢,眼皮一跳,感慨著有錢人的生活奢靡。又聽著流水聲中夾雜著什么吵鬧聲。
“公主,公主,別跑這么快。”
“才不要,等我二哥來了我就告訴他你們虐待我!”
“公主,奴婢們也是……”
“本公主的外衫呢?!”
“奴婢馬上拿來……”
一個侍女抱著一盤大大小小的簪子快步走出了宅子,正好看到了北蕪?fù)Π蔚纳硇?,竟是調(diào)頭就跑。
清紓挑了挑眉,看向面部僵硬的北蕪:“你平時都怎么對待她們?”
“言今素來寬厚有禮,怎么會苛責(zé)下人!”君庭為了賺回北蕪的好感度,搶在他開口之前解釋。
不說還好,此話一出,清紓的表情倒是變得微妙了起來。
北蕪面無表情地看著君庭,他沒來由地感到了一股寒氣。
“小庭子真不會說話,你這不是變相承認(rèn)二皇子苛責(zé)下人嘛?!眿趁牡呐勇曇羧缟甙阌巫哌^來,“要我看,那婢子多半是去通報(bào)公主了?!?p> 君庭倒吸一口涼氣,后退幾步,手指指著笑靨如花的女子不斷顫抖道:“你……你個瘋婆子,別過來!”
清紓好奇的探頭,卻忍不住暗自驚嘆著:好妖嬈的女子!
女子手執(zhí)絹帕,一顰一笑風(fēng)情萬種,丹鳳眼內(nèi)似藏?zé)o限深意,讓人只看一眼便能深深地溺下去。
如此尤物,君庭怎會如此害怕?清紓按下心頭的翻涌,定了定心神。
“什么瘋婆子,小庭子倒是絕情呢,那日你送我君家獨(dú)有的紅纓鏢為信物,今日你又這般……”女子垂眸,楚楚動人。
“那是送你嗎?蘇又又你還講不講理!”君庭氣得跳腳,“不就是比試過后沒來得及收回飛鏢,你從哪聯(lián)想到我送你這個當(dāng)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