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沒有找到黑哥他們。也沒有找到馮德輝。打電話顯示已關機!”
手術室外,豪情幫的幾個混混聚到了一起,向周天豪匯報道。
“報警吧!”
周天豪毫不猶豫的道。
“報警?”
幾個混混一陣的訝然。自己是混混,人家是警察,天生就尿不到一個壺里好不好。
“人丟了,不報警,還怎么的?”周天豪瞪了他們一眼,“有困難,找警察,這不是應當的嗎?”
“老大說得對!”幾個混混哪敢和他爭,連忙賠笑道。
長陽市,東二環(huán)!
一個看起來極為不起眼的灰色小樓之中。
徐蕓正在看著一份文件時,門卻突然被敲響。
“隊長,東春那邊出了一個奇案!”
她的手下小莫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說來聽聽!”
徐蕓把手里的文件放到了桌上,她知道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案子,手下人是肯定不會打攪自己的。
“有兩個混混,因為骨折而進了醫(yī)院!但是卻離奇的失蹤。同時消失的還有送他們進來的男人,以及兩個混混身下的床單。在調查監(jiān)控時,并沒有發(fā)現三人離開的畫面。但是監(jiān)控畫面卻出現了消失的情況。
而且,市局法檢處,在洗手間最內層的隔斷中,提取到了一些灰白色粉末。初步判斷是骨灰!”
小莫興奮的說道。
“有趣!”
聽著小莫的話,徐蕓笑了起來。
手指在桌上敲了幾下,才又發(fā)號施令道,“去叫鬼眼,然后,聯(lián)系東春市局。我們現在就去東春!”
“是!”
小莫興高采烈的敬了一個禮,這才又轉身離開。
陸羽茶室。
江紅纓挽著丁陽的胳膊并肩而入。
她并沒有穿皮衣,而是如一個小白領一樣,穿著黑色的馬褲。上面配著的是白色的衫衣。襯衣的下擺隨意的系在了一起,顯得高貴而時尚。
丁陽當然也沒有穿校服,亦是穿著一件襯衣,配上得體的西褲和皮鞋。頭發(fā)亦被打理過,雖然還是短寸,但是卻與他那凌厲的氣質很配。
他亦不想這樣的打扮,但是卻奈不過江紅纓的哀求。
便也就穿上了她給自己配得這身行頭,權當自己是吃軟飯的小白臉了。
很快的,她便到了二樓,并且敲響了一間包房的門。
門被打開,一個唐裝老者出現在了門口,滿頭銀發(fā),鷹鉤鼻,雙眼銳利有光。
“狐爺!”
看到老者,江紅纓連忙彎腰打了一個招呼。這位狐爺可不一般,乃是長陽市道上的老大,勢力輻射全省。
每年,東春市三個幫派分地盤的清涼會,都會請他前來主持。
“紅纓,叫我伯父就行了。我和你父親可是老交情了,快快請進!”
狐爺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紅纓,視線集中到了她右臉上。幾息之后,才把江紅纓和丁陽給讓進了茶室。
才一進屋,江紅纓便注意到了茶室內坐著的另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的年紀與狐爺仿佛,身材微胖。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雖然天熱,但是他卻穿著一件中山裝。甚至上面的扣子都扣得緊嚴,坐如金鐘,好似一尊大佛般。
“臉上的青斑果然全部消退了!”
中山裝男人雖然靜靜的坐在那里,便與狐爺一樣,同樣把視線落到江紅纓的右臉之上。
在來之時,他已經看過了江紅纓的照片,當時還在嘆息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的遭遇。身材好,臉蛋好,可惜卻讓這個胎記破壞了一切。
但是,現在再看江紅纓,臉上卻絲毫沒有半點青斑的痕跡。若不是他相信狐爺,以及看過照片,根本不會相信江紅纓的臉上曾經長過青斑。
“紅纓,這位是廣爺,是省城方家的人!”
進屋之后,狐爺又向江紅纓介紹道。
“省城方家?”
江紅纓心中自語,她可沒有聽說過什么省城方家。不過,看這個廣爺正襟端坐,而狐爺卻好似門下走狗一般的忙前忙后,便也知道對方的身份肯定大得驚人。
連忙乖巧的上前見禮,“見過廣爺!”
江紅纓見禮,丁陽挺給面子,亦是向著廣爺點了點頭。
“紅纓,這位是你的男人嗎?”
看著丁陽微有倨傲的樣子,狐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滿。
以他的身份,主動邀見江紅纓已經給了她天大的面子!沒想到,她帶來的男人竟然如此的不懂禮節(jié)??v然他是江湖上的老狐貍,也不由得來氣。
“是呀,這是我男人。狐爺,亦是您電話中想要見的那位神醫(yī)!”
江紅纓先是點了點頭,才又再度介紹道。
江紅纓之所以帶丁陽來見狐爺,是因為狐爺在電話中說起了她臉上青斑消退的事情。
對此,江紅纓其實并不意外。她在東春市太有名了,很多不混道上的人,都知道紅纓會有一個臉帶青斑的大姐頭。
她的青斑消退,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她只是沒有想到,這事竟然會驚動了狐爺,專程從省城趕過來。
”是他!”
聽著江紅纓的介紹,廣爺一愣,眉頭皺了起來。原因無他,因為丁陽的年齡太小了。
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太多,而是再度問道,“敢問,小兄弟,是用中醫(yī)方法,還是西醫(yī)方法治好的這青斑!”
“算是西醫(yī)吧!”
想了一下,丁陽回答道。
他利用的是前衛(wèi)X號的能量來改變江紅纓臉部細胞的顏色,嚴格來講,這應當是屬于西醫(yī)。
“小兄弟能否詳細的說說治療的方式呢?”
聽著丁陽模棱兩可的話,廣爺更加的不滿了,接著又追問道。
“對不起,無可奉告。如果您有病人的話,可以帶過來??丛诩t纓的面子上,我會盡力診治!否則的話,就別再耽誤我們的時間了!”
如果丁陽想的話,他可以通過前衛(wèi)X號來記無數的醫(yī)學著作。說他一個云山霧罩,天花爛綴,保準把廣爺給說得敬如神人。
但是,他卻沒有那閑心和閑功夫,有那時間,還莫不如去郊外看看自己要弄的發(fā)電廠的工程進展呢?
“小兄弟,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呀!我怎么知道你沒有騙我!”
廣爺被他說的話給氣得笑了起來。
“你若信我,只管來試。如果不信的話,也無所謂!”
丁陽沒有心思和他廢話,淡淡的說了一句,扭頭便向外走。
“站?。 ?p> 他才一動,狐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其中卻孕含著一種凌利的氣質,一聽便是長期發(fā)號施令者慣常發(fā)出的聲音。
“怎么?”
丁陽的身體一頓,抬起了頭,雙眼之中亦露出了危險的氣息。如狼如鷹,怒視著狐爺。
“這人好大的殺氣,便是那些手里有幾十條人命的兇徒亦沒有這樣的眼神!”
看著丁陽的雙眼,狐爺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全力戒備的看著丁陽。
他并不怕亡命徒,他的手下亦有不少的亡命徒。
但是,他卻從來沒有過這么令人驚懼的眼神。
“有意思?”
廣爺亦注意到了丁陽的眼神,心中一動,不由得笑了起來。
“小兄弟,是我們孟浪了。明天我們家小姐便會來東春,還請小兄弟為她診治。另外,請問小兄弟需要多少的診金?”
而后,廣爺才站了起來。向著丁陽一抱拳。
“一千萬診金,愈后即付,無賒無欠!”
丁陽的眼簾一垂,給出了答案。
“可以!等我家小姐到的時候,我會再聯(lián)系您!”
廣爺點了點頭,這才又目送著丁陽和江紅纓離開。
“廣爺!”
丁陽才離開,狐爺便又看向了廣爺。
“這個小伙子挺有意思的,希望他真的能說到做到吧!”
廣爺揮了揮手,但是雙手卻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