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寒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現(xiàn)在也不是驚慌的時候。他彎腰將顧長歡抱起來,有幾分小心翼翼的。
送上門的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顧長歡順勢摟上了對方的脖子。
薄慕寒將她放在沙發(fā)上,將已經(jīng)準備好的碘酒抹上。
看不出來平時這樣一個心冷的人,還挺溫柔的。
以前怎么就沒有看出這個人還有這樣一面呢?
顧長換的思緒一下就飄到了很遠,那是剛上大學(xué)的事后,第一次見到薄慕寒。
那個時候,他應(yīng)約來藍城的大學(xué)宣講。
具體說了什么,自己已經(jīng)記不清了,腦子里都是那個時候他的面孔。
薄慕寒那天也是穿著一伸筆挺的西裝,黑色的映襯之下,整個人都格外的冷漠。她年少時格外的頑劣,和沈云朝一起干過不少混蛋事。
當是好像是調(diào)戲他來著,被趕了出去,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尷尬,笑嘻嘻的對著薄慕寒說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p> 估摸著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那天薄慕寒的臉被氣了個姹紫嫣紅。
見著眼前低著頭為自己擦藥的人,顧長歡突然痞痞一笑:“薄慕寒,你是不是擔(dān)心我呀?!?p> 男人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才繼續(xù):“我是你小叔,顧長歡,尊重長輩這種事情還要我和你說嗎?”
顧長歡拖著下巴,滿臉笑意:“我覺得吧,大部分人叫你薄少,也有人叫你薄總,爸爸叫你慕寒,二哥和姐姐叫你小叔,但是連名帶姓叫你的人卻沒有?!?p> 她偏過頭來,湊到薄慕寒的眼前:“我想做你的獨一無二呢?!?p> 薄慕寒的手突然用了一下力,棉簽重重的壓到了傷口。
顧長歡吃痛的叫了一聲:“薄慕寒,你這是謀殺親妻?。 ?p> 傷口已經(jīng)包好了,她將手收回。
薄慕寒抬起頭來,看著少女的眼睛。
她的瞳色很淺,帶著幾分狡黠和戲謔,像是在看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明明是那樣的亮,卻帶著對所有事物的默然。
這雙眼睛……很好看,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但是卻說不上來。
“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北∧胶畣柫艘宦暋?p> 這個問題卻讓顧長歡心頭一緊,然后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瞇著一雙眼睛笑著說道:“難道你早就開始肖想我了?在夢里都見到過我。”
薄慕寒板著臉,沒好氣的將手醫(yī)藥箱放回去。和這人說話,三句話就沒個正行。
顧世成姍姍來遲,電話已經(jīng)打了,他關(guān)切的問道:“長歡啊,有沒有事啊,還痛不痛?”
搖搖頭,顧長歡回答:“不疼了,看不出來小叔還會正骨呢。”
顧世成一臉怪異的看著她,如果沒聽錯的話,剛才長歡摔得是屁股吧……
薄慕寒已經(jīng)被這不要臉的操作給驚呆了,坐到了另一邊沙發(fā)上。這下不叫自己薄慕寒了,乖乖的叫起了小叔。
顧長歡,你究竟有幾副臉孔?
“妹妹,你真的沒事吧?!鳖欐倘蝗崛岬膯柕溃曇糨p輕的,我見猶憐。
“沒事了,誰讓小叔的技術(shù)不錯呢。”她根本就沒有怎么樣,就連手上的傷口都不怎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