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歡放下杯子的手頓了頓,嘲諷的笑道:“你是她的丈夫,你找不到她,問我一個外人有什么用?”關鍵是自己的妻子消失了這么久,才想起來找,不覺得很諷刺嗎?
他內(nèi)心深處就沒有一絲絲的愧疚嗎?
如果不是他自己沒有任何關于沈云朝的消息,估計也不會這么極端的來找自己。
“我覺得云朝消失的事情或許顧小姐知道一些內(nèi)情。”沈弈風依舊是那樣看著她,他的鼻梁上架著眼鏡,透過那反光的眼鏡,顧長歡摸不清他的情緒。
她或許知道沈云朝在哪里,卻并不想懟沈弈風說。他們大學一起幾年,沈弈風卻是從小到大和沈云朝在一起的,還不如自己了解她。
她的唇角微微彎著,沒有一絲溫度:“沈公子,我是知道,但是并不想和你說,你知道為什么嗎?”
“愿聞其詳?!?p> “說實話,我并不喜歡你這樣人,從看到的第一眼就厭惡的很?!鳖欓L歡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和厭惡。
“我倒是不知道究竟是做了什么,這么讓沈小姐厭惡?”他們好像也就上次在婚宴上見過一次吧。
“我覺得像你這樣的男人,真是可悲,心里喜歡著沈云輕,卻和沈云朝結(jié)婚。但是明明是你自己因為權力低下了那昂貴的頭顱,卻要把這件事賴在旁人的身上,來襯托你的無奈以及委屈,仿佛你才是那個受害者一樣,”她喝了一口水潤潤喉,“但是其實你一點都不可憐,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你沒有資格去怪別人。”
沈弈風的面容陰沉的可怕:“顧小姐,你想說什么?”
男人深邃的瞳孔里是陰森的暗色,不得不說這樣的長相卻是很有侵略性。如果說薄慕寒是矜貴優(yōu)雅,不食人間煙火,沈弈風就是陰沉冰冷,如同墜入深淵的魔鬼。
不過顧長歡一點都不怕,她輕嘲一聲:“我說什么,沈先生聽不懂嗎?我覺得你可悲,現(xiàn)在云朝還喜歡你,畢竟十多年的感情不會在短時間內(nèi)就沒有,但是,等到你把云朝所有的愛意都消耗掉的那一天,你就會知道,你究竟有多么可憐?!?p> 沈云朝看起來是很堅強,但是她卻還是對沈弈風抱有希望,這件事從大學時候就知道了。
那么一個人,竟然可以為了沈弈風做到那種地步,連她都覺得很可怕。
有時候長歡也會想,究竟是什么樣的勇氣,才能讓一個人又一次的奔向另一個人,哪怕知道并沒有結(jié)果。
她不一樣,她一直屬于很現(xiàn)實很清醒的那種人,她能看清楚誰對自己好,對自己不好,然后及時抽身懸崖勒馬,不會讓自己泥潭深陷。
沈弈風眉梢的寒氣凝聚出來:“顧小姐,我覺得你最好告訴我,要不然我也不介意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法?!?p> 顧長歡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你覺得你能威脅到我?”
“顧小姐大可以試試。”
然而,就在此刻,一道陰影照了下來:“我的人,什么時候輪到沈少管了?”
十四之月
—————— 還是不能4更,考試還是很可怕,暑假再四更,抱歉了,還是學業(yè)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