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諾招呼幾人圍著桌子坐好,東南西北各一位,謝韻、語夏、語冰、憐兒,櫻月則在一旁看著。
“好了,接下來我要講你們打麻將了,對這玩意就叫麻將。”劉諾笑著說道。
不錯,為了增進美好和諧生活的多樣式,劉諾特地推出了消磨時間的神器。居家閑侃、老少皆宜,可為增進感情之必備良品,可為胡思亂想之終結(jié)必備。
先是為她們講解了每一樣牌的名稱,然后劉諾就讓她們開了一局,摸索中前進,邊玩邊理解劉諾所講的所有規(guī)則,這樣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同時也是劉諾自詡的教學態(tài)度,實踐出真知,站在岸上學不會游泳,咳咳!
用了三局時間,劉諾把基本上會出現(xiàn)的規(guī)則全部交代清楚,然后……就沒有劉諾的然后了,幾個女子玩的興致勃勃,就連憐兒小丫頭都仿佛見到了新世界一樣,笑的難以自制。
劉諾看著沒人搭理自己了,便準備離開,走之前還刻意的重重嘆息一聲,不過坐上的幾位哪有時間搭理他,櫻月旁觀者清站在一旁看著劉諾幼稚的動作微微笑著。無奈至極的齊王不得不自食惡果,以吸引不到注意力的局面垂頭喪氣的離開了這個屋子,他決定自己今日要好好待在書房里,不出門了就,看她們會不會著急的找自己、為自己送飯。
看著劉諾走了,謝韻這才笑道:“看咱們都不理他了,殿下剛剛可是極為失落呢?!辈贿^嘴上雖是在調(diào)侃,手上卻是不忘了動作,“九條!”
“碰!”憐兒嘰嘰喳喳的喊道,開心極了,“嘿嘿,終于讓我碰了一個!其實殿下都是故意的,這些日子他好像一直在著書呢,所以巴不得我們都沒有時間呢!”
“喲,憐兒今天還真是厲害了,越來越會調(diào)侃殿下了!”語夏看著自己的牌說道。
憐兒“嘻嘻”一笑,“一餅!哪有啊,殿下喜歡這樣嘞,私下越和殿下講規(guī)矩他才越不開心呢!我才不做會讓殿下不開心的事情呢?!?p> “說的是,要不殿下怎么都說最寵憐兒你呢!”謝韻打趣道。
“呀,王妃也笑話奴婢!”憐兒撒嬌似的嬌憨的笑了笑。
語冰插話道:“王妃說的是事實呀,憐兒這話是不是言不由衷呢!”
“不行不行,再這么都調(diào)侃我,我就不陪你們玩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不開心了……”憐兒看每個人都說自己,她哪里有本事和她們爭辯,撒潑哼哼道。
誰知語夏正好接著,“那豈不是正好,讓櫻月陪我們,你個小丫頭若是不愿意玩,那還真的不能在這耽誤我們樂呵呵呢!正好也免得你輸?shù)锰?,萬一跑去向殿下告我們的狀,耽誤了殿下的正事,對不對呀?”
“不對不對,你們都欺負我,看我不將你們都殺的片甲不留!一會兒可不要和殿下說輸給一個小丫頭了!”憐兒為自己打氣道,看樣子勢必是想要為自己爭一口氣。
櫻月看著幾人和諧一幕,嘴角上也出現(xiàn)了淡淡的笑容,轉(zhuǎn)身也離開了。跟這些玩具相比,她更喜歡站在劉諾身側(cè)為他沏茶研磨,而且論性格她最安靜,就連語夏因為懷孕的緣故也越來越喜歡熱鬧一點的氣氛了,剛好由她照顧殿下,而且她也更有能力保護殿下的安危。
……
自從上次劉諾來找過了自己,曹允的心中便如同螞蟻爬過似的那般癢癢,畢竟不論那個讀著朗朗上口的所謂三字經(jīng),只標點符號一樣便能讓他心里激動不已,如今這樣的時代,每個人識字讀句都是靠老師教授,學得好的拿一本別的書也可以自己斷句,但大多數(shù)要學過好久才有這樣的本事,這就難免會出問題,會導致一人分句錯、他的學生個個錯,然后傳至再傳弟子,又有更多一批人理解錯誤,等過了足夠的時間那可真的就是完全偏離了著書作者之原意,甚至千差萬別也說不定。
所以曹允這幾日來一直在邀請他的一些好友,其實每個都是聞名的賢達鴻儒或者避驅(qū)朝廷隱匿山野深巷的怪儒學究。今日便是曹允邀請友人共同會面的日子,就聚在他的雅量酒客!
雅量之門外,一早曹允便來了此地,安排掌柜今日不再招待客人,他們老友相聚,不好有人打擾。
安排好一些,很快便有人來臨。”方圓,你倒是好雅興,往日我等小聚,哪次你不是推脫不至,怎么這次反倒是親自邀請了?“
曹允看著進入店門的兩人,笑著拱手致意,“退之,友直,你們怎么一同前來了,趕得到是巧?。 ?p> 來的兩人是楊遲楊遲之和許箴許友直,都是曾經(jīng)和劉諾見過,這也是和曹允關(guān)系最好的人了,剛剛開口的是許箴。
楊遲笑著說道:“我昨日便進城了,就在友直府上叨擾了一日,今日正好攜手前來參加方圓兄的宴請!”
楊遲沒有官職,只是長安城附近有名的大儒,或者可以叫做怪儒,和曹允關(guān)系好的,就沒有不怪的,他不住在長安城中,所以許箴昨日便將其邀請入城。
“哦,那倒是好了!倒也是允思慮不周,明知你不在城中所住還將時間訂的這般早!”曹允笑著拜道!
“哈哈,聽聽!”楊遲對著許箴說道,“啥時候咱們曹司業(yè)還這么謹謙有禮了?還真教人不習慣呢……”
許箴配合的說到:“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雖說曹方圓不喜規(guī)則束累,但這數(shù)十年的荒唐或許就在這幾日參透了世間真諦呢!”
曹允搖頭大笑,看著兩位老友這般調(diào)侃自己。
三人閑坐片刻,暢聊許久不見的諸多趣事,沒等一會兒,便又來了一人。
“喲,咱們的趙黃門來了!真是不容易啊,今日竟然起那么早!”曹允開口似是調(diào)侃道。
來人進門,對著三人說道:“你們怎么都這么早,我今日可起得很早了!”
來人名喚趙參,幾人之中官職最高,是正四品上的黃門侍郎,屬于門下省副官,皇帝近侍。雖然四品官在這京城之中不算什么大官,但誰讓人能常伴皇帝身旁呢,這就有隱性的地位拔升。而且這等官職若不是簡在帝心之臣,皇帝也不可能提拔!
“趙黃門今天的確沒有睡懶覺,可喜可賀吶!”許箴也笑著說道。
這么調(diào)侃他也是有原因的,他們幾人都是很早便認識的,尤其是曹允、許箴和趙參,這三人是同年科考之人,當年會試之時趙參便睡覺起晚了一些,差點就沒有趕上考試。所以事后當他將此事講給曹允、許箴之后,這幫子朋友算是將這個糗事記在了心上,經(jīng)常便提起來一次調(diào)侃自己。
“得,我來此就是被你們嘲諷的是嗎?”趙參也是無奈,被調(diào)侃二十多年了,他都早已經(jīng)習慣了。
曹允笑了笑,解釋道:“再等等,稍后居行也回來的。”
趙參點點頭,“那好,我倒是有段時間沒有見過居行了……真是不知道他聞齊整日忙的是什么!”
朋友聚會,所本著的唯一原則便是調(diào)侃那個不在當場的人。所以此刻一聽到聞齊不在,便一個個有了話題。
楊遲大笑道:“許是這老小子的侍妾嬌艷,所以半年了還令居行新鮮不已!”
“哈哈哈……有道理!這老小子就愛吃新桃啊!”趙參深以為然。
他們口中的聞齊年前納了一個妾室,才十六歲,這位比人家父親都要大上幾歲,所以自然就是幾個損友嘲諷的一點。
門外此時傳來聲音,聲若巨雷,“好得很,你們這幾個家伙聚在一起就會笑諷我,真是不該來!”
說曹操,曹操到!聞齊也到了。
五位老友這便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