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家宴聊了些許時辰,慕城同墨宸聊著邊城的戰(zhàn)事和重建工作,依兒則同白笙離講了講婦人這些事,白笙離囑咐著她萬事小心,雖說過了頭三個月,也要當心。
此時的依兒突然覺得有些心悸。慕若雪在一旁斟茶,乖巧聽話,又喝了一盞茶后,便覺得小腹劇痛,汗珠如黃豆般大滲在額頭上。
她痛的說不出話來,面色蒼白,一手扶著小腹,一手拽了拽一旁說話的墨宸的衣襟,呼吸急促的說:“墨宸…侯爺…我肚子痛…”說完便疼暈在墨宸壞里,從依兒裙底流出大量鮮血,在一旁的白笙離嚇得捂住了嘴,立馬吩咐給夫人騰間房并叫大夫。
墨宸慌張的抱起她,下身的鮮血還在不停的流,將她輕輕放于在床榻上,看著她疼的不成樣子,墨宸只得守在一旁什么都做不了心疼不已。
依兒全身的汗都濕透了衣衫,額頭上的汗珠也都將發(fā)絲黏住,墨宸握著她的手,她對墨宸說:“侯爺…救救孩子!”
墨宸點點頭,告訴她:“疼就握住我,別說話,我一定守護好你和孩子!”
聽到墨宸這樣講,依兒也算是放心了,只是疼痛讓她虛弱不堪,哭的泣不成聲,只覺得喘不過氣,兩眼一黑的暈過去,白笙離請的大夫過來一看,鮮血直流,立即診脈,一下子跪在墨宸腳下:“侯爺,夫人脈象極其微弱,血流不止,怕是…”
墨宸抽出寶劍,抵在大夫的脖子上:“給我醫(yī),若我夫人今日出事,我讓你一家都活不成!”
大夫聽后嚇破了膽,連忙說治,墨宸又叫身邊的人速速請秦羽來醫(yī)。
這大夫并非一介草包,只是怕責怪下來?,F(xiàn)在這個情況不治也得治了,先是施了幾針將血止住了,又是硬著頭皮恢復了依兒的意識,依兒虛弱的睜開眼睛,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小腹還是疼痛難忍,墨宸摸著依兒的額頭安慰著:“沒事的,秦羽正在路上,放心!”
依兒眼淚一直在流,她感受到孩子正在離她而去,這是她第一個孩子啊,她躺在床上,手摸著小腹呢喃著:“孩子,是娘沒顧好你!”
墨宸心疼著她的心疼,此時此刻的他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靜靜的候在一旁。
秦羽急忙趕來,大夫跟秦羽交待情況,秦羽聽后點頭以表了解。立即診脈施針開方,依兒早已受不住疼痛的暈過去。
慕城在外急得團團轉(zhuǎn),慕若雪此時還在戲中:“爹爹莫急,嫂嫂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逢兇化吉的!”
“我怎么能不急,來的時候人是好好的,怎么出了這檔子事?”慕城有些不解,滿腦子中的問號也無心解答。白笙離在里面同樣也是焦頭爛額。
秦羽告知墨宸:“侯爺,孩子定是保不住了,恐怕夫人以后也是再不易得子了…”
墨宸一瞬間不再理智,揪住秦羽的衣領,這是他第一次粗暴的對秦羽:“你說什么?什么叫不易得子?”
秦羽全力推開他:“侯爺理智些,我只是說不易沒說再不能!現(xiàn)如今夫人的命最為重要!夫人大出血,已然是命懸一線,當務之急是讓夫人活著而且好好活下去,不是嗎?”
墨宸冷靜下來,坐在床頭守著依兒,白笙離見狀只得先行離開,跟慕城說了里面的情況,慕城都有點受不住,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那是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