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蒸餾啊,就是想辦法去掉酒里的水分,讓酒精的濃度變高,這樣吃過飯我可以示范給你看?!崩铑P南胍焕险f學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他覺得這得感謝以前自己長得帥,化學女老師總是讓他去做蒸餾的實驗,這么些年他還能大概的記住流程。
吃完飯之后,芍藥和姚氏帶著兩個孩子去逛街了,李睿和胡勇開始準備蒸餾器材,姚父本來不想在場,李睿說沒關系,這本來就是要交給他的,陸云卿也沒走,李睿自然也不會在乎,對他來說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
蒸餾的過程,就是先加熱,蒸發(fā),在通過冷卻法,讓酒精冷卻,當然這種方法不可能變成純度百分百的酒精,因為水蒸汽也會凝結,但是最起碼可以提高兩到三倍的濃度。
李睿在后廚搭了一個架子用于生火,然后找了一個大酒缸里面裝上一半的酒,上面木板做了一個蓋子,留了一個孔,管道本來用銅管最好,但一時半會也沒有現(xiàn)成的,就讓胡勇去砍了兩根竹子,至于竹子需要弧度,他是用手藝人才知道的火浸法,至于為什么會知道,那就不得不說前世喜歡逛某站,喜歡上的阿婆主李子柒,那是一個何等神仙的姑娘,有點扯遠了,這樣一個蒸餾裝置就做好了。
接下來是冷凝部分,把中間部分竹管用濕抹布裹起來,有一個傾斜角度,在竹管末端放置一個小酒壇用來接收冷卻后的酒精,這個酒壇也要放在一盆清水里,及時給酒精降溫,防止再次揮發(fā)。
做好這一切,李睿讓胡勇點火,干木頭一下子燒的非常旺。
就這樣過去一會,竹管還是毫無動靜,陸云卿開口表示懷疑,“這樣真的有用嗎?你自己試過嗎?”
“不要急,再等等看。時間還沒到”李睿表面淡定,內(nèi)心也在打鼓,按理說應該是可行的,他可是信誓旦旦夸下??诘?。
“有了”看著管口有液體滴下,姚父立即激動起來,這一旦學會了蒸餾技術,這對于整個釀酒行業(yè)來說都是摧枯拉朽的變革。
幾個人一直盯著管口的酒精慢慢的流到酒壇里,屋內(nèi)也開始散發(fā)著酒精的香味。
李睿提醒胡勇及時的更換抹布,防止溫度過高酒精全都會揮發(fā)出去。
半個時辰過去了,小酒壇基本上要裝滿了,姚父拿起酒壇像是捧著寶貝一樣,小心翼翼,他拿出一個白瓷酒杯,往里倒上一杯,仰頭一口喝下,當時只覺整個胃像是火燒一般,口感不但烈還有一股竹子的清香。
李睿看姚父一人獨自在那里陶醉,“怎么樣,好不好喝。“
“呀,竟然把少爺忘了,這喝起來性子較烈,一般人還未必能入口,但是這等好酒,就像是將軍一樣,在身體里橫沖直撞,可以用一個爽字形容?!闭f著拿出幾個杯子,給李睿幾人都倒了一杯。
“舒服”胡勇一口悶下,“若是有這酒上天入地,哪去不得。好酒?!?p> “太辣了!”陸云卿抿了一口,就開始吐著舌頭。
李睿也喝了一口,感覺還算可以,大概也就在六十度左右,味道有些發(fā)苦,可能還是釀酒的技術不是太好,這倒是可以稍微改進一下,到時候基本上可以勝過這個時代的任何一款原釀酒。
“姚掌柜,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你有釀酒的技術,我有蒸餾的工藝,不如我們合伙開一個酒莊,也不要太大,每年保證大名府,京城,這兩府之地,其他地方以后慢慢發(fā)展?!?p> “少爺說笑了,您看得起在下,就是在下的福氣,給您釀酒我榮幸之至,合伙一說不敢再提”
“既然用你的技術,自然也要有你的股份,這樣酒莊營收的兩成歸你,其余八成我有他用?!崩铑R膊幌胝妓阋?,但是若是說一半一半肯定是不能的,這酒莊以后巨大的盈利,肯定不是他能吞得下的。
“酒莊的細節(jié),我到時后派人與你商議,但是這個掌柜的人選倒是個問題。我一時之間還想不出個人來”李睿身邊還真無可用之人,看來要想辦法找個可靠的人了。
天色將晚,李睿把事情交代下去,就先帶著這芍藥先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李睿就在思量酒莊的事,其實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考慮,做生意的事了,他府上近三十號的人,李景為官又比較清廉,家中若沒有經(jīng)濟來源,過得還是比較拮據(jù)的,前些日子陸云卿也不會花自己的錢為府上置辦家用。
這次正好借這個機會,一來關照了芍藥的父母,二來有了收益也可以做更多的事,這府衙內(nèi)外若不多花錢去打點那是不可能的,他還有一個私心,就是通過這比收入來投資也可以說是為父親拉攏一批人,畢竟朝中有人好辦事。
“你怎么了?”陸云卿一上馬車就發(fā)現(xiàn)李睿愁眉不展,一個不過十二歲的孩子每天操這么多的心,她覺得李睿過得未必比自己以前在江湖流蕩的日子舒服。
“沒什么,我光顧著像酒莊沒有大管事,忘了我沒有錢?!崩铑R荒槦o語,他被自己蠢到了,光想著宏圖大計,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啟動資金。
“要不然,我借點給你吧,到時候你多算點利息給我?!?p> “算了吧,你能有多少錢,還是留著自己當嫁妝吧”李睿覺得還是自己想想辦法,要不然騙騙師弟,讓他湊點,要是把陸云卿的錢給賠完了,那他也不好意思。
眾人一直到要關城門才趕到城里,回到書房李睿就又坐在那發(fā)呆,無聊的摸著自己的頭發(fā),這個習慣還是因為前世當程序員時,日常脫發(fā),他為了紀念自己的頭發(fā),每天會摸好幾遍光頭,這次雖然不做程序員了,總感覺自己還是要光,太難了。
就在李睿想著要不要想想用什么方法預防自己脫發(fā)時,門外的腳步聲讓他回神過來。
陸云卿抱著個木盒走進書房,“我這有點閑錢,要不然你先用著??赡懿皇翘唷?p> “幾百兩能干嘛?”雖然很感激她的好心,李睿覺得還是省了拿點錢吧。
陸云卿打開盒子,一沓厚厚的銀票出現(xiàn)在了在李睿眼前。
“這得多少?”李睿看著陸云卿的厚厚的銀票兩眼發(fā)光,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多的錢,這個真是個富婆啊,我這樣會不會算是實現(xiàn)了以前的夢想,被富婆包養(yǎng)。
“沒數(shù)過,這都是我平時隨手放進去的,估計一萬兩得有吧?!?p> “多少?一萬兩”李睿咽了咽吐沫,這得我掙到什么時候去。
“這不好吧,這都是你辛辛苦苦掙來的,我要是拿了是不是不太好啊”李睿強忍著心中想法,告誡自己一定要淡定。
“你不要就算了,那我拿走了”陸云卿隨手合上木盒。
李睿一把壓住盒子,“別啊,一片心意,我怎么好拒絕!”,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很誠實,他還是在一萬兩面前屈服了,想哭。
散常邑
剛在起點動筆,就遇上了這個嚴肅的時期,也不知道哪些字可以寫,不可以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