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素抬手輕輕撥弄著溫水,笑意苦澀的低聲道:“這傷與你無關(guān),倒是從前跟著我,你也受了不少的苦?!?p> 巧月匆忙擦拭干凈自己眼角的淚水,萬分焦急:“主子說的哪里話,若不是主子當(dāng)初救了奴婢,奴婢現(xiàn)在恐怕早已小命不保,跟著主子便是奴婢最大的幸福,何來苦不苦一說?”
見巧月急躁躁的,葉懷素忍不住笑了出來:“瞧你,我不過是隨口提起罷了,你怎么還急了?”
更衣梳妝后,巧月便背著行李與葉懷素一同出了院內(nèi),府門前,葉華裳與莫橋都早早的等著,唯有葉華裳在一旁挽著赫連墨的手臂戀戀不舍。
“王爺此番前去不知何時才能歸來,妾身心心掛念著,王爺可要早些回來才是?!?p> 女子眸中帶淚,看起來可憐兮兮,格外惹人憐愛,赫連墨點頭卻不說話,抬眼看向遠(yuǎn)處走來的葉懷素:“快些,要啟程了?!?p> 短短一句話,卻帶著無盡的溫柔,眾人紛紛看向葉懷素,盡是羨慕的神色。
莫橋款款上前低聲問道:“姐姐要跟著王爺前往江南?”
“嗯,從前便一心向往江南,如今得了機會,也就跟著前去看看,好在王爺答應(yīng)了下來?!?p> 葉懷素說著,視線便放到了赫連墨的身上,看著遠(yuǎn)處的男子,眸中更是愛意滿滿,莫橋掩面而笑:“姐姐倒是心屬王爺,眼睛都巴巴的看著,一刻都不肯松懈?!?p> “你就知道打趣我?!?p> 葉懷素十分俏皮的說道,隨后便朝著赫連墨走去,她輕蔑看向站在一旁委屈的葉華裳:“如今天已經(jīng)越發(fā)的冷了,妹妹穿的這樣單薄當(dāng)心凍著身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葉華裳雙手緊握成拳,指尖生生的陷入了掌心內(nèi),她不知葉懷素是怎么說動了赫連墨,偏偏就帶著她一同前去了?
說是有要事前去處理,如今看來……反而像是帶著葉懷素前去游玩一般。
“妾身無礙,姐姐也不必?fù)?dān)心,倒是妾身羨慕姐姐,跟著王爺一同前去伴著王爺,這倒是讓守在府中的我們,羨慕的很呢。”
葉華裳冷笑嘲諷著,隨后她抬眼看向身邊的赫連墨,眉頭擰做一團(tuán):“原先還以為王爺要只身前去,府中事情自有姐姐打理,如今姐姐跟隨一同前往,這府中可不能沒了主兒?!?p> 葉懷素怎不知她的想法?還未等葉華裳接著開口,她便迅速道:“莫孺人性子沉穩(wěn),對待事物也細(xì)心,倒不如讓莫孺人打理吧?”
她看向赫連墨:“王爺覺得如何?”
葉華裳眉頭緊皺,看樣子葉懷素是打算將府內(nèi)事情全權(quán)交給莫橋處理,她是太尉府的二小姐,母親是當(dāng)今輔國將軍的親妹妹,莫橋又算個什么東西?
“王爺,莫孺人雖說的性子沉穩(wěn),可平日里也是足部出院的人,這府中上下的事物也未必了解透徹了,若是讓她打理,只怕有些為難,況且……莫孺人的身子虛弱,勞累與她,也不好吧?”
她試圖將大權(quán)掌控在自己手心當(dāng)中,一旦她把握了機會,必然會先在此期間除掉莫橋,免得這賤胚子在背后幫襯著葉懷素。
赫連墨抬眼掃過眾人,見莫橋不語,只望著葉懷素盈盈笑著,良久后頓然開口:“王妃既然將自身大權(quán)交付于莫橋,那便聽了王妃的吧,莫橋,本王此去江南,府中事情便勞累與你了?!?p> 莫橋俯身行禮:“王爺賞識,妾身必然不負(fù)眾望,還請王爺與王妃放心。”
葉懷素輕輕點頭,心中也松下一口氣,若是說起寵愛,莫橋自然是不如葉華裳,說起家庭背景,也無法與葉華裳抗衡,若是這權(quán)勢還交給了葉華裳,那她豈不是要為難死莫橋?
“走吧?!?p> 赫連墨握住身旁女子的手,溫柔道。
葉懷素輕輕點頭,便跟著一同上了馬車。
望著兩人越走越遠(yuǎn),們前也清凈了不少,葉華裳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莫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為有王爺一句話,你便可以位居王妃?”
“我可從未有過這種想法,葉孺人有和我爭論的閑工夫,倒不如回屋好好休息,可別凍壞了身子?!?p> 莫橋嘴角的笑格外淺淡,似有似無,落入葉華裳的眼中卻成了一種嘲諷之意,她抬手便要打向莫橋,卻被她抬手一把攔住。
“葉孺人的手可真是不安分,你我同為孺人,侍奉王爺左右,你今日若是動了我,明日便是我動你,何必呢?還是省省力氣為好?!?p> 莫橋換換松了手,輕蔑的劃過葉華裳,轉(zhuǎn)身便朝著自己院落內(nèi)走去,留下葉華裳一個人愣在原地氣的渾身發(fā)抖。
“主子,外面冷,咱們還是回屋吧,到底這莫孺人也是個孺人罷了,主子想要收拾她,以后多的是時間呢?!?p> 春桃攙扶著葉華裳低聲勸說著,可她越是這樣說,葉華裳心中就越是不滿:“葉懷素如此維護(hù)這個賤人,日后定有她好果子吃!我們走!”
葉華裳憤憤吐出一句話,便迅速離開。
路途遙遠(yuǎn),前去江南的路更為費時費力,葉懷素累到在旅店內(nèi),看著赫連墨朝著她一步步走來,她仿佛打了雞血一般,蹭的一下坐起身來。
“王爺……”
葉懷素低頭,禮儀更是不自覺的遵守起來。
“你我如今是尋常人家的夫妻,何必如此拘束?”
赫連墨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低頭在她耳邊低聲喃語道,葉懷素耳朵癢癢的機器不舒服,她匆忙推開身邊的男子后退了兩步:“王爺原先不是說兄妹?如今怎么還成了夫妻?”
“嗯?我與你本就是夫妻,有何不妥?兄妹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你何必當(dāng)真。”
赫連墨頓時拿葉懷素?zé)o可奈何,長嘆一口氣輕聲細(xì)語道。
葉懷素輕咳兩聲,視線躲躲閃閃:“夜深了,王爺去休息吧?!?p> “今日旅店沒有多余的空房?!?p> 赫連墨眉頭微皺,不假思索道。
“那我便去和巧月擠一擠……”
葉懷素匆匆開口,轉(zhuǎn)身要走,就被赫連墨握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