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后,女子收到了一條消息。
上面是整艘飛船所有乘客的目的地,還有一些證件上能夠查詢到的資料。
女子仔細看著,漸漸眉頭皺了起來。
所有的乘客資料之中,都找不到楚飛航和多勒的信息,只有兩個雇傭兵臨時證件,能夠與他們的身份相吻合。
也就是說,這倆人是默認為以骷髏小隊成員的身份,登上飛船的。
“是這么回事?”女子臉色十分古怪,她這才記起來,之前骷髏小隊的雇傭兵,確實說到了身份之類的字眼,她當時疏忽了。那這么說起來,骷髏小隊和對方的沖突,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想了一會兒,女子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的語氣有些無奈:“李小姐,我們這次任務(wù)沒做好,是我們的失職。不管有任何懲罰,我們小隊都接受了,您還想怎么樣呢?”
正是之前那個向楚飛航道歉過的雇傭兵。
女子說道:“我不是要興師問罪,我只想問你一件事,那個用你們小隊臨時證件登船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們和他的沖突,真的僅僅是因為身份冒用嗎?”
這名雇傭兵說道:“是這樣的,身份冒用的事情,倒也不算是什么新鮮事。很多人都會利用雇傭兵臨時證件登機,絕大多數(shù)雇傭兵組織是不過問的,只要你登機后別惹事,別冒充雇傭兵惹麻煩。但我們骷髏雇傭兵集團,一向反對這種事情。所以之前的沖突,我們多多少少,也確實出于對你安全的考慮。”
女子沉默了一會兒,道:“好的,我知道了。那么這件事就不怪你們了,我也不會向你們公司投訴?!?p> 對方的話語中有些感激:“謝謝你李小姐……你是不是在查那個人?請相信我,不要這么做了,這個人太危險,以我多年的經(jīng)驗直覺,他的危險程度,絕不是你能夠想象的?!?p> 女子答應(yīng)了一句,然后掛掉了通訊。
“危險?你到底是什么人?軍人嗎?”女子默默思索了一會兒,脫掉了衣服,走到了室內(nèi)游泳池邊,輕輕跳了下去。
女子將整個身體沒入了水中,閉著眼睛沉思著。
沒當她有事情想不明白的時候,她就喜歡泡到水里,整個人都沉浸進去,那個時候,她會覺得世界很安靜,她的思緒會更加清晰。
就在這時,警報聲從房間的傳音器響了起來:“警報!前方有不明飛船靠近,疑似太空海盜!請所有旅客呆在房間不要動,我們已經(jīng)安排警衛(wèi)力量進行攔截!警報……”
女子整個人沒在水里,什么都沒有聽到。
……
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多勒和楚飛航都愣了一下。
多勒滿臉不能相信:“海盜?在這里出現(xiàn)?他們瘋了嗎?”
楚飛航微微皺眉,想了一會兒,同樣是有些疑惑。
飛船離開地球不久,還沒到第一個補給空間站,無論是地球防衛(wèi)軍還是各財團的雇傭兵,都經(jīng)常在這附近巡視,海盜跑到這里來搶劫,實在是跟找死沒什么區(qū)別。
這不合常理,而且萬一有什么意外,楚飛航的計劃就要被全盤打亂。
為什么海盜會在這里出現(xiàn)?楚飛航思索著,忽然靈光一閃,他隱約記起了上一世在閱讀天種的資料時,曾經(jīng)讀過的一條老舊新聞。
“今天是幾號?”楚飛航問多勒。
多勒回答道:“22號啊,老板,怎么了?”
楚飛航眼睛一亮,唇角微翹,露出一抹笑意。
還真的巧。
2225年11月22號,楚飛航前女友的生日。因為日子的特殊性,楚飛航記住了這條老舊新聞資料。
這一天,南十字星航星公司一艘飛船在阿瓦羅空間站附近被海盜襲擊,船上乘客被挾持往海盜基地。之后地球守衛(wèi)軍突襲了海盜基地,救出了幸存的乘客和機組人員,并救出了一名已經(jīng)被海盜挾持多年的科學(xué)家。
這名科學(xué)家一直被強迫為海盜進行技術(shù)研發(fā)和裝備升級工作,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海盜帶回的一種特殊礦石。經(jīng)過對這塊礦石的研究,這名科學(xué)家成功的制造出了一種超級金屬,具有超強的硬度和韌度,并且抗高溫,抗沖擊,抗輻射,是人類有史以來發(fā)現(xiàn)的最強金屬。
利用這種金屬,人類才制造出能夠與天種作戰(zhàn)的極限兵器,實際上有人懷疑,這種金屬就是天種飛船和臂章戰(zhàn)甲的材料,只是人類對它的開發(fā)利用水平,比天種還差了很多。
這種金屬被命名為“凍鐵?!?p> 但初期的時候,這名科學(xué)家并沒有宣布凍鐵的存在,而是繼續(xù)對其進行研究。直到和天種的戰(zhàn)爭三年后,這名科學(xué)家才宣布了凍鐵的存在……當然,也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真正研究出了成熟的凍鐵淬煉生產(chǎn)技術(shù)。
既然是這樣,那此行的計劃,就要稍微做一點改變了。
“老板,我們怎么辦?”多勒的神情十分驚慌:“海盜會不會把飛船擊毀?老板你能在外太空生存嗎?我可不能啊……”
楚飛航微微一笑:“不必擔心,海盜目的是搶劫,飛船不會被摧毀的?!?p> “那就好?!倍嗬账闪艘豢跉?,但心還是提著:“老板,如果海盜登船了,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啊……老板,你可千萬別不管我……”
楚飛航再三回憶著那條舊新聞,確認應(yīng)該不會出錯。心情頓時大好,就和多勒開了個玩笑:“那可要看心情,你還是自求多福吧?!?p> 多勒話語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他滿臉哀怨的看著楚飛航:“老板,不帶這樣的!我可是你最忠誠的小勒勒,如果我被海盜殺了,還有誰幫你解悶?幫你鋪床疊被子?”
楚飛航無語的道:“這些日子,你有幫我鋪床疊被過嗎?”
多勒站起身來,走到楚飛航的床邊,將上面鋪好的被子展開,仔細的疊了起來:“老板,你知道嗎?很多事情從此時此刻開始做,都不算晚的……”
一邊疊著,多勒一邊泫然欲泣的看著楚飛航。
楚飛航一陣惡寒,皺著眉頭說道:“如果你再出這個鬼樣子,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扔到海盜船上。”
“也就是說,老板你不會不管我對嗎?哈哈!”多勒將被子隨手一扔,走到酒柜邊。拿起一瓶酒給自己和楚飛航倒?jié)M,諂媚的端到了楚飛航面前:“老板,忠誠的小勒勒,會在你暴打海盜屁股的時候,為你加油助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