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將云霧宗逛了個遍,再沒發(fā)現(xiàn)其他寶貝,這才起心思開始找回去的方法。
“999,你知道怎么離開嗎?”
“這里的陣法是按照五行八卦排列組合的,只要找到陣中心,就可以出去。”
“那你倒是不要廢話,告訴我陣中心在哪兒?”
“主人,先不要慌,順便聽我慢慢和你說說這五行八卦?!?p> 就是999不停講課的聲音,聽得謝棠頭痛,入了耳,多少進了腦就不知道了。
只關(guān)注的聽著的999說的最后一句,陣中心在藏書閣。
其他的再也不想聽下去,拔腿直奔藏書閣,她之前挖地的時候,已經(jīng)掘地三尺,就連剩下半截的柱子也沒有放過,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這次她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地方,一寸寸地掃描過每個地方,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地方。
在藏書閣的門外,有個背負(fù)雙手,腳踏飛劍的雕像。
她雖然敲開了那個地方的地磚,但是她居然沒有再深入挖掘,而且每次路過,好像都會下意識的忽略這個地方。
靠過去,看著威風(fēng)凜凜的雕像,她焦躁的心情也變得安靜。
下意識的對著雕像鞠了一躬,抬起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在雕像腳下,有一個明顯格格不入的地方。一個小洞,四周還刻有彎彎曲曲的線條,謝棠努力想要看清楚,可是線條復(fù)雜得讓她眼花繚亂。
這個地方應(yīng)該就是999說的陣中心,只是那個小洞是裝什么的?
宗門里面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液體,吃的喝的,還是全靠平時準(zhǔn)備在乾坤袋中的東西撐過去的。
要說她身上的液體,就是血了。嘗試了下,一滴滴血液緩慢地滲進去,可沒有產(chǎn)生任何反應(yīng),怕疼的她狠狠心,扯開傷口,讓血流出來的更多些。
一刻鐘后,她的傷口都凝固了,陣法也沒有啟動,她還是待在這個地方。
想起張修士給的穿破石的藤蔓。她再改換成穿破石的汁液,深吸一口氣,希望能夠成功,不然她要是在這地方被困一輩子的話,只有她一個人,好慘的!
這次,汁液一進入,陣法就有反應(yīng),如同謝棠來的時候一樣,一陣白光過后,謝棠就消失在云霧宗的宗門遺址。
等她出現(xiàn)的時候,還是老穿破石的所在之地,并沒有出現(xiàn)在樹洞中。
張修士本來還在挖坑,想要為謝棠做個衣冠冢,眼見到謝棠重新出現(xiàn),喜極而泣。
穿破石則是驚訝地藤蔓亂飛,“你怎么能出來?”
謝棠彎腰向穿破石道謝,“這也要謝謝前輩!”
它本來就已經(jīng)言而無信了,既然人能夠平安出來,它也只能不計價了。
修士最講究因果,它本想害她,結(jié)果卻送了她一場造化,說明他們是有緣的。
說不定以后它要突破困境,可能需要靠眼前的這個人,想到這兒,心情不由地好轉(zhuǎn),大度地放過她了。
“小輩,你是叫謝棠?”
“是的?!?p> “我們今天相遇就是有緣,既然如此,為了補償你,我允許你向我請教三個問題?”
謝棠滿心歡喜,這棵老穿破石活了這么久,據(jù)她了解,至少已經(jīng)快萬年了,從宗門時代活到現(xiàn)在,就是個活歷史“請問前輩,可了解功德碑?”
“功德碑?我有聽說過,不過當(dāng)時的我太過幼小,模模糊糊的聽人提起過,具體說的什么,年歲太過久遠(yuǎn),記不得了。”
謝棠一陣尷尬,這棵老樹,活得久但是也沒什么見識,算了,得換個方向問,“請問張修士,張修士的身份是什么??”
“他們是守門人一脈,守護宗門遺址,這個地方只有他們一脈準(zhǔn)許進入。在當(dāng)時也是個大族,如今只剩下他一人,也是世事變化。如果不是之前他突然出現(xiàn),來砍我的藤蔓,我還以為這一脈早絕了?!?p> 宗門時代傳承至今,出現(xiàn)了許多出人意料的變化,但是宗門的掌門、長老們,本以為很快就能恢復(fù)宗門的榮光,誰知道,確發(fā)展到如今一副模樣。
“請問前輩,能夠賜教宗門的修煉方法?”
“小輩,不要貪心。就算我給你了,你也沒辦法修煉,你們現(xiàn)在使用的元力等級要比靈力低,和靈力并不相容。而且萬年前靈力修仙,并沒有人成功飛升,何不試一試修煉元力成仙!”
“前輩既然這樣說,是說元力一定可以成仙嗎?還有您說的沒有人飛升成功是怎么回事?”
穿破石沉默不語,并不回答謝棠的問題,反而說出另一番話。
“小輩,有些事你們現(xiàn)在知道了沒用,還是趕快修煉,等修為上來了,自然而然就知道?,F(xiàn)在知道了,反而是催命符,懂嗎?”
和季猛當(dāng)時說的話一模一樣,為什么?
老穿破石讓謝棠修為精進之后可以再來,只要她有辦法幫助它脫困,就送她一場大機緣。
謝棠模模糊糊地意識到,老穿破石的困境,應(yīng)該和云霧宗有關(guān),大概和它不能殺張修士有關(guān)。
老樹徑直給了謝棠它的木精元,就將他們趕走了。
張修士知道了自己一輩的來歷,一路上都有些沮喪和迷茫,謝棠只能安慰他,不要想太多,按照他的本心來做就好,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無愧于心就好。
張修士講出他難過的原因,他的祖上曾經(jīng)被人追殺,一門全滅,只剩下一個幼童,那個幼童一個人在修道的路上吃盡苦頭,磕磕絆絆地長大成人。
那名幼童吃夠了苦頭,為了再預(yù)防這種情況。要求下一輩長大成人之后,長子一脈按照祖宗遺訓(xùn)守在岐山,另一脈就遠(yuǎn)離故土,往其他地方遷移,兩脈生生世世不再往來。
張修士他們一脈,雖然知道世上有親人,卻恪守祖訓(xùn),不能相親。到他這一脈就剩下他一個人,他以前總想有個兄弟姊妹,現(xiàn)在卻慶幸沒有,只有他一個人受這個苦就夠了。
而且他也終于知道祖宗被人追殺的原因,因為他們知道一個宗門遺址,那些想要尋寶的人都想要找到守山人,卻讓他們一族的人受盡磨難。
張修士鄭重的請求謝棠保密,他們一脈已經(jīng)為了這個,整整犧牲了幾千年,足夠了!他決定祖訓(xùn)守到他這一輩就夠了,后輩不應(yīng)該受這個苦。
臨近分別的時候,謝棠給了張修士十萬功德幣,還有十個雕刻,足夠他修煉。
謝棠沒有直接回去,先是去了萬寶閣,迫切地要將破空箭制作出來,這對她而言是一大殺器。
大掌柜看到謝棠掏出來的滿屋子的恒陽石,瞠目結(jié)舌都不足以形容他,他還開玩笑的說,“謝大師,您這是把哪家宗門的遺跡找出來了!”
謝棠擺擺手,“哪里用冒那個險,這是我在元牝珠上買的,花大價錢買的,家底都掏光了。”
大掌柜也相信了她的信口胡說,“謝大師,您這運氣,就是我也愿意花大價錢來買這些恒陽石,這可是有價無市,根本找不到的東西。這么多,您有興趣賣點嗎?保證好價錢!”
“俗!你謝大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談錢了,錢對我來說就是個數(shù)字。而且你謝大師是能缺錢的人嗎?你趕緊的,讓人把的破空箭做出來,我有急用?!?p> “好勒!謝大師的事,我肯定第一時間辦,三天后就全數(shù)交給您?!?p> “這么快?”
“當(dāng)然,對生意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p> 謝棠滿意的離開萬寶閣,每次和他們打交道總是這么愉快!
消失了幾天的謝棠事情一了結(jié),趕緊回去謝居,畢竟當(dāng)時說的是有急事離開。
必定能在花園找到的謝師兄,還有必然在書房讀書的謝夫子,都讓謝棠感覺恍如隔世。
輕聲喚了一句,“師兄!”
謝師兄放下他的寶貝花草,轉(zhuǎn)過身來,上下看了謝棠一眼,說了句“回來就好!”
其他什么也沒有問,不問她為什么消失了幾天,也不責(zé)問她為什么沒留個消息。
這就是信任,你愿意說我就愿意聽,你不說也可以,只要你平安。
謝棠覺得沒有白冒險,開心地拿出老樹的木精元,一團流光溢彩的能量,也只有木系精元才有這般生機勃勃的模樣。
著急的讓師兄趕緊取出他的本命器物,一朵普通的人間富貴花—牡丹。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
花雖漂亮,但是對一個修士而言,怎么都比不上其他木系修士的器物。
其他花草,幻化出來,有些可以讓修士和其他植物溝通,還有些擅長治療之力,各有效用。
謝師兄的牡丹,并沒有任何奇特之處,連普通的功能都沒有。
這讓謝棠一直很擔(dān)心。而謝師兄也一直沒有放棄,安心自得地開始自學(xué)如何侍弄花草,嘗試著用毒花毒草作為攻擊手段。
不能依靠他的器物,他也要靠自己的博學(xué)多才扳回一局。
所以,謝棠不惜任何手段,也要弄到老樹的木精元。
謝師兄一看到木精元,就知道其珍貴之處,是稀有一級的木精元,可遇而不可求,碰上都要運氣,何況得到。
知道這是師妹專門為他尋回來的,也沒客氣,他們倆人一切盡在不言中,直接就用這精元喂養(yǎng)牡丹花。
很明顯,木精元的等級太高,牡丹花根本受不住,逐漸處于解體的邊緣,謝棠在一旁干著急。
謝師兄盤腿坐下,緊閉雙眼,口中背誦著《花草經(jīng)》,一本專門養(yǎng)育花草的著作。
柔弱、嬌艷的牡丹花,也有著主人的品行,頑強地?fù)沃?,不服輸?shù)拈_始消耗起木精元。
謝師兄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謝棠也在一旁,陪了三天三夜,看了三天的日出日落。
一個明媚的早上,謝師兄終于睜開雙眼,抬手喚出牡丹花,原先紅色嬌艷的牡丹花,變成了全身翠綠,如同上好的靈石雕刻而成。
奇跡發(fā)生,謝師兄的牡丹花終于有了,能夠向周圍其他植物借用力量的功能,只要在植物茂盛的地方,這個技能完全是王者。
她也暫時可以放心謝師兄外出學(xué)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