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馨望著自己手中的信,有點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趕緊撕開來看。
結(jié)果,這他媽是云翊國皇帝寫來追責(zé)她把云緋月弄傷的詰責(zé)書。
還要凌天仙宗必須對比做出回應(yīng),如果不給出讓他們滿意的回應(yīng),就起兵圍住凌天宗,直到交出唐馨為止。
唐馨撓了撓后腦勺,隨即將信隨手扔到一邊,
這什么鬼云翊國皇帝有病吧,她那是被迫反擊的好不好,那個神經(jīng)病公主自己死追這她不放要殺死她,難不成還要她乖乖的站在那里讓她砍?
仗勢欺人啊這是!
欺負她唐馨沒人?
沒想到下趟山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早知道當(dāng)時低調(diào)點了。
靠宗門罩著這是不可能了,這沈?qū)⑿胖苯铀偷剿稚暇鸵呀?jīng)給出了答案,你自己闖出來的禍?zhǔn)伦约合朕k法解決,宗門是不會幫你擦屁股的。
她現(xiàn)在修為才剛開始有點起步,可不能因為這點兒事耽誤了,正面硬抗是不可能的,得趕緊避避風(fēng)頭。
當(dāng)晚,唐馨便修書一封,偷溜下山了。
……
與此同時,深夜,凌天仙宗的宮閣之中。
大長老仙風(fēng)道骨的同沈清下著棋,身為高層的修真者,他們就愛下棋,這樣會顯得他們十分有格調(diào),會很帥。
片刻后,大長老道:“云翊朝的事我聽說了,這么大的事,你真不準(zhǔn)備告訴宗主?”
沈清面不改色,“宗主正在修煉的關(guān)鍵時期,這時候不宜去打擾他。”
“可是,畢竟這是牽涉到宗主親妹,我們這樣瞞著他的話,要是宗主日后追究起來……”
“宗主脾性怎樣,我最清楚,但凡有關(guān)芷妍的事,他從來都是最為上心的,如今這是又牽扯到云翊王朝跟宗門之間的關(guān)系,不能草率?!?p>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這事可不好辦,不像你平常處罰那丫頭那樣簡單。”
沉默了良久,沈清的眸子在月光發(fā)出淡淡的幽光。
“只能親自帶她去云翊朝認錯和解了?!?p> “那丫頭肯去?就她那臭脾氣,就算去了,可能把事鬧得更大才是?!?p> 大長老撇了撇嘴,一邊思索著下一步棋的走向,一邊搖頭道:“也不知道那臭丫頭到底怎么長的,一張嘴跟摸了毒一樣,你說冰卿跟她都是你一把屎一把尿喂大……額養(yǎng)大的,怎么她就凈會惹是生非?!?p> “前幾天還在我的課上遲到,還大言不慚地說什么三個月后打敗我,呵呵,越來越放肆了,我倒要看看她三個月后拿什么來打敗我。”
聽到這里,沈清手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已經(jīng)突破到筑基初期了?!?p> “砰咚”的一聲脆響,大長老手里剛拿起的棋子掉在了棋盤上。
“筑基初期?!”
有那么片刻,大長老感到絲絲窒息。
突然見他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你蒙我呢,就她還筑基初期,她都沒有靈根……哈哈……”
不知道笑了多久,見沈清一直神色沉靜,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大長老瞬間嚴(yán)肅臉:“真的?”
“不可能啊……”
無靈根者,最多煉氣六階止步,他還從未見過沒有靈根還能突破到筑基期的,而且還是在短短不過半個月。
這……怎么可能?
“你沒搞錯吧?”
沈清冷哼了一聲:“我親自查探過,能有假?”
嘶——
大長老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這也太恐怖了。
“原因知道嗎?”
突然之間修為升得如此神速,沒有鬼才怪吧。
沈清搖了搖頭。
氣氛陷入一片沉寂中。
這時,有弟子突然闖入,打破了這份尷尬。
“長老,不好了,二師姐……她……”
沈清面色一凝,“她怎么了?”
“她好像下山去了。”
說完將一封信遞了過去。
沈清臉色已經(jīng)黑得與夜色融為一體。
大長老也有些好奇的探了探頭。
卻只見信上洋洋灑灑五個大字,“吾去也,勿念。”
額……
全體額頭齊齊三根黑線。
“荒唐!”
沈清拍案而起,氣得身體都在顫抖。
“現(xiàn)在云翊朝的人都緊盯著她,她倒好,還偷偷下山去,這是上趕著讓人抓嗎!”
大長老見這情形,捂嘴偷著樂,那小眼睛都瞇成縫了,下山好啊,下山了以后就沒人堵著他了。
他這年紀(jì)大了,血壓高了,那臭丫頭再其他兩回,估計能提前飛升了。
“多派點人出去給我把她找回來!”
“……”
唐馨此時正在一個小鎮(zhèn)靠腳,因為怕自己暴露身份,畢竟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所以她穿了男裝,此時標(biāo)準(zhǔn)的白嫩小鮮肉一枚,引得大街上的無論男女老少紛紛注目。
她倒是沒在意,這魅力是由內(nèi)而外的,不是人為可以隱藏的。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正想著自己這幾天的打算,她這人生地不熟的,就算下了山也沒啥方向,不過幸好她帶夠了錢,就當(dāng)下山來旅游該吃吃該喝喝,得對自己好點。
正當(dāng)她路過一個看起來頗為氣派的酒樓,準(zhǔn)備進去時,一群人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大搖大擺地經(jīng)過唐馨這邊時,手一甩,嗑完的瓜子殼兒就扔到唐馨身上來了。
而他們卻當(dāng)沒看到一樣,看也不看她,繼續(xù)走自己的。
“站住?!?p> 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在老娘面前嗑瓜子就算了,還把殼兒吐到我這邊,連個道歉都沒有,簡直是過分。
那人從身形上本來看著十分壯實,兩眼卻是烏青一片,一看就是過度勞累自己,不過他衣著頗為華貴,想來家里條件應(yīng)該很不錯。
“哪里來的混小子,知道我家少爺誰嗎,居然敢大呼小叫!”
“就是,我看就是欠收拾!”
那一群人倒是氣勢十分足地靠近唐馨,似乎要干一架。
唐馨還不至于怕著幾個小嘍啰,用袖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語氣冷漠道:“他弄臟了我的衣服。”
“誒?你這臭小子怎么說話呢?我們家少爺朝你扔瓜子殼兒,是給你的恩惠,別給臉不要臉??!”
“識道的話給我們家少爺?shù)纻€歉,然后麻利地滾粗!”
說完這話,就掄起袖子,粗大的拳頭在唐馨的面前晃了晃。
唐馨冷笑了一聲,“你們少爺算哪根蔥,配得上我的道歉?”
“喲呵!”
此話一出,引起的騷動不小。
周圍的路人也圍城一團開始議論起來。
“這小伙子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連紫云府的二公子紫西風(fēng)都敢惹,紫云府可是清山鎮(zhèn)唯一的仙府啊,它上頭倚靠的可是云翊王朝的國師大人啊?!?p> “誒,他可算攤上大麻煩了,惹上紫云府那可沒好果子吃?!?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