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來是客,既然你那么想看一看我的拳法,看看也無妨。”
邦普不著痕跡的稍稍往上瞥了一眼,一徹心有所感,心中莫名其妙的慌張了起來。
怎么回事?
一徹搞不清發(fā)生了什么。
“你真的要演示?”
尖嘴男子的表情有些錯愕,他都已經(jīng)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了,這個老東西居然還敢在他面前透露招式,這不是找死嗎?
不過。。。
他轉(zhuǎn)念一想,他們最初的目的就是要騙出這家伙的招式然后找到破綻擊敗他名正言順的拿到地契。
尖嘴男子冷笑著,他笑邦普不知進(jìn)退。
本來還想讓他少受點(diǎn)苦,他自己非要犟著來,那他也沒有辦法。
“那好,就讓我們看看吧!”
“不過你打拳的時候,要是摔倒了記得別朝我這邊!”
“哈哈哈哈!”
尖嘴男子冷嘲熱諷了幾句,帶著他的手下又笑做了一團(tuán)。
邦普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雙手前探,身子微微彎曲,大笑中的幾人或許沒有注意到,但是一徹與仁科卻很清楚的發(fā)現(xiàn),從擺好架勢的那一刻起,邦普就和剛才
不一樣了。
“颯!”
尖嘴男子還未看清,眼前老人的動作卻仿佛消失了一般。
自這短短的一瞬,老人的身體里,好像開啟了一個永不停歇的發(fā)動機(jī)一般。
出拳,踢腿,絞手,移步。
無數(shù)的動作化為滔天幻影,如狂風(fēng)暴雨在他們的面前盡情揮灑了出來。
這拳速實在太快,快到尖嘴男根本沒有看清,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從來沒有見過,拳法,可以像這個老頭一樣。
他完全看不懂軌跡,只聽到木質(zhì)的地板不住發(fā)出悲痛的吱啞,只感受到無數(shù)的勁風(fēng)胡亂的拍在他的臉上,這些感覺都在告訴他,一切是多么的真實。
一徹死死盯著下面那團(tuán)灰色的幻影,眼珠快速的四處游動著。
“真是強(qiáng)大的拳術(shù),而且。。。我居然能看見。”
一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看清,也許他低估了自己的水平,邦普表現(xiàn)出來的速度,雖然交手他是不可能跟得上,但是看清還是問題不大。
而且。。。
一徹心中明白,邦普現(xiàn)在的演示真的也只是演示而已他可還一點(diǎn)氣都沒用呢,一徹保守估計,他的上限至少是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三倍以上。
狂風(fēng)般的演示持續(xù)了一分鐘,旋風(fēng)斬鐵的拳法似乎已經(jīng)展示完成,一徹很快發(fā)現(xiàn),邦普的拳法走向,開始向中心前方散發(fā),雖然沒有用氣,但是一股沛然莫當(dāng)?shù)摹皠荨保瑓s慢慢累積了起來。
“旋風(fēng)”
一徹輕呢著
“斬鐵!”
仁科激動的說了出來,這回一徹也沒心情堵他的嘴了,眼前的這場表演,此生罕見。
邦普的速度忽然變慢,雙手以“極慢”的速度在身前劃出兩個小圓,一徹仿佛看到了空氣在他的拳法控制下,開始有規(guī)律的流動,然后在雙手的帶領(lǐng)下,陡然發(fā)出。
這就好像是站在夜晚的海邊,強(qiáng)烈的海風(fēng)吹襲而過,又像是在沙漠中的高塔上,風(fēng)沙迷得你睜不開眼。
邦普隔著數(shù)米的凌空一拳,正面的五人居然齊齊的退開了一步。
“咔嚓!”
什么東西被撕裂的聲音。
眾人睜開眼一看,只見除了最中間的尖嘴男子,旁邊的四個大漢,他們身上的衣物,不知怎的已經(jīng)撕成了布條。
健壯的肌肉裸露在外面,四名大漢的臉唰的就紅了。
“哎呀!討厭!”
“?。““?。。?!?p> 突如其來的大叫,尖嘴男子正驚駭?shù)拇粼谠?,忽然聽到這聲大喊,四下里一張望,才發(fā)現(xiàn)這聲叫喊居然是面前的這個非人老頭發(fā)出來的。
“什,什么!你還要干什么嗎!”
“拜托!拜托!放過我們吧!我上有兒子,下有老婆,不是,上有老婆,也不是哎呀反正。。。”
尖嘴男子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臨了還拿同伴已經(jīng)變成布條的衣服擦,哭頭喪臉的沖著還維持著最后那個威猛動作的邦普不住的求饒道。
他那四名手下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趕緊一起跪在了地上,大型拆遷現(xiàn)場分分鐘轉(zhuǎn)變成了大型新年活動。
“啊。。。我的腰。。?!?p> “閃了。”
熱鬧的場面中,邦普顫抖著,說出了一句讓全場瞬間冷靜的話。
所有人的動作似乎都凝固了,也包括了邦普自己,當(dāng)然他是因為動彈不得。
等等!
尖嘴男靈機(jī)一動,腦袋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
現(xiàn)在這個狀況,這個老頭子雖然是個變態(tài),但是。。。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p> 尖嘴男子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大笑著站了起來,邦普臉色很是難受的在那名弟子的幫助下重新坐好,他渾身僵硬,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任何戰(zhàn)斗力了。
“哼!老東西!我今天就給你這個機(jī)會!”
見到邦普倒下,尖嘴男的氣勢又回來了,他的四位小伙伴也。。?!奥銑y”站在他的身旁,替他加油打氣,光是站在他們面前。。。想必敵人也會喪失戰(zhàn)意吧。
“師父。。。這腰,掉鏈子可真不是時候。”
仁科看著下面滑稽的一幕,有點(diǎn)哭笑不得,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徹的眼神還直愣愣的,跟傻了一樣,好像還沒有從邦普之前的表演中清醒過來。
“回神!一徹!”
仁科拍了一下一徹的肩膀,一徹的身子陡然一個激靈,眼珠再次開始轉(zhuǎn)動,但是其中濃濃的難以置信卻始終沒有消退。
“怎么樣?我們流派厲害吧!”
仁科得意的說道,他覺得一徹就是看傻了,才會一直呆在那里。
“我,我!”
一徹有些語無倫次,他一會兒激動,一會又自己噎住說不出話來,神色古怪。
“好了好了,沒事,都過去了?!?p> 仁科親切的攬著他的肩膀說道:
“以后啊,只要呆在我們這,好好和師父搞好關(guān)系,到時候在我這,教你幾招,幾個月的時間,你那么聰明,肯定能入門的,何況。。。”
“我全記住了!”
“你別打岔!聽我說完,我。。?!?p> “你說什么?”
“你剛剛說什么???”
“我。。?!?p> 一徹尷尬的摸了摸頭,他倒是忘了自己還有這設(shè)定,記憶力超級好來著,本來他也就帶著看看,隨便看看的心思。
“我記憶力好,我們?nèi)浵聛砹??!?p> 一徹樸實的話語,然而在其他人的眼里,卻尤其的操蛋。
看著這張人。。見人想打的臉。
仁科想起了自己那最艱苦的三年,那山道上揮灑的汗水,是他逝去的青春。
終于連老好人都忍不住了。
“你這個??!啊啊啊啊啊?。?!”
“放手?。熜帜阋潇o??!”
“還我青春,還我雞湯?。 ?p> 被仁科瘋狂搖曳中一徹,忽然瞥見了他們所處的管道邊上,好像有一條整齊的裂縫?
一徹突然回想起,在邦普打出最后一拳的時候,好像。。。
是有那么一道。。。
“完蛋!”
一徹心中一涼,他還沒來得及阻止,這節(jié)管道,就在仁科瘋狂的舉動下“咔嚓”一響。
“啊耶?”
兩人同時定住了。然后那道裂縫驟然打開,管道的一頭向下猛地一斜,二人就跟保齡球似的咕溜咕溜滾了下去。
“哇啊啊啊!”
從高空墜落,尖叫是每一個人的正常反應(yīng)。
仁科一邊驚慌失措的大叫著,一邊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瘋狂的下墜。
雖然對于他這個程度,別說摔死,摔個殘疾都不容易,但是對和地面親密接觸的恐懼感,讓他依然避免不了普通人的基礎(chǔ)反應(yīng)。
“別叫了師兄,摔不死的?!?p> 墜落中,仁科忽然感覺自己掉落的速度變慢了,好像有一股無法觸摸的力量在托著自己。
他定睛一看,只見自己的身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層白色的光膜,而在他的上方,一徹正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他。
而在他的身上,也有這樣的光膜。
嘛,怎么說,我也是個超能力者,雖然很水。。。
相對很水
但是也沒有那么差勁啦。
“這是。。。御氣化形?”
仁科感覺自己遭受了重大打擊,二十年的修煉都白學(xué)了,還不如一個比自己小七八歲的小孩。
“這是超能力!超能力啦!”
“修仙小說看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