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蟲師兄!”
偌大個圓滾滾的皮球從一徹的頭頂飛過,他也想搭把手,奈何形勢不及。
“轟!”
G1又一次針對一徹的重拳,但一徹的感知很靈敏,G1的力量雖然無與倫比,但速度上就差了些,這一拳也被一徹輕松跳開。
“滋滋!”
“腦男”不斷發(fā)出電波運轉(zhuǎn)的聲響,之前一直沉默的他開口說道:
“檢測分析完畢,威脅介于中等與低等之間,不會對機體造成嚴重損壞,實驗可以繼續(xù)進行?!?p> “這是說我沒威脅,太弱了咯?”
面對G1接連不斷的襲擊,一徹一邊靈活的閃躲,一邊冷笑道。
武術(shù)的力量,爆發(fā)時的威力根本不是機械可以輕易探測出來的,同時感受了劍術(shù)與武術(shù)的一徹深知這一點。
“但是一直這樣被動,我沒有辦法反擊。”
一徹的情況有點嚴峻,G1不知疲倦的攻擊,讓一徹一直不能從戰(zhàn)斗狀態(tài)中掙脫出來,如果不能重整氣勢,他面對這樣一個大家伙,確實無法做出有效的應對。
“咚!”
正在攻擊的G1,似乎受到了另一個方向的重擊,雖然看起來對它并不嚴重,但從一直傳遞到另一頭的震顫來看,這一招的力道可真不小。
“是仁科師兄?!?p> 一徹馬上反應了過來,一定是仁科那邊動手了。
“一徹!我們兩個一起對付這個家伙!”
趁著G1的目標不在自己身上,仁科居然就在機器人的腳下蓄力,打出了一個沉重無比的拳招,打得連這樣巨大的機器人也不能忽視,讓一徹趁機也脫離了出來。
“多謝了師兄!”
一徹跳出戰(zhàn)圈,他快速呼吸了幾下,有些紊亂的氣也很快恢復常態(tài)。
“低威脅兩名,實驗機體G1,繼續(xù)執(zhí)行物理攻擊測試。”
“腦男”在遠處指揮著巨型機甲,一徹不知道這臺機器是怎么理解他的命令的,從它戰(zhàn)斗的動作來看,簡直超出了一徹對AI所能想象的最高水平。
“這玩意量產(chǎn)都能毀滅世界了吧!這還不算宇宙扭曲?系統(tǒng)同志,這扭曲大了吧!”
一徹已經(jīng)腦補出未來改編成機甲大戰(zhàn)的世界了,這么強的玩意,系統(tǒng)這個扭曲判定到底是個怎么回事。
兩人一機甲,在一起糾纏了許久,利用靈活性,兩邊倒是打了個旗鼓相當。
正在難解難分之際,突然仁科抓住了機會,趁G1的一次出拳,收拳的空擋。
一拳反打,將G1那只手臂高高的打得抬了起來,整個胸脯瞬間露出了破綻。
“一徹!”
“好嘞!”
如此良機,怎能放過。
一徹雙手交替劃圓,自然中的氣與他的氣混合在了一起,以身帶拳,以拳帶氣,千錘百煉過的招式,行云流水般的向前打去。
“斬鐵!”
狂暴的旋風變成了看不見的刀子,毫不留情的深深鐫刻在了G1的胸甲上。
這塊板甲也不知道有多厚,按平常訓練的時候,這一拳過去,就算是個鐵木樁也該出幾圈“年輪”,但這回這G1。。。沒散。
所以一徹他們心里也沒有底,不知道起沒起效。
“G1,匯報傷勢?!?p> 這一招看起來就痛,“腦男”似乎也沒有料到會有這個結(jié)果,他的機械音中依然沒有任何情緒,但是語速明顯增快了不少。
一徹有點納悶,這是個純粹的機器人你要他怎么回。。。
一徹還沒在心里說完,在他與仁科驚訝注視下,G1就這么開口了。
“胸甲破損率37%,核心內(nèi)爐外殼輕微破損。”
合著你會說話??!
會說話當啞巴!
“你的分析報告嚴重出錯,賓斯納,對手的破壞力足以威脅到G1的核心數(shù)據(jù)?!?p> 沒等一徹他們從這個大機器會說話的新情況中反應過來,這臺G1的話語居然已經(jīng)自行朝人性化又進化發(fā)展了一步,一徹他們居然從G1的口氣中聽出了生氣的情緒。
老哥你慢點,我快跟不上時代了。
“我會總結(jié)錯誤報告,現(xiàn)在執(zhí)行第二預案,掃清一切戰(zhàn)斗痕跡?!?p> “我知道了,解除火力限制?!?p> G1與“腦男”交流了幾句,在聽到“解除火力限制”這幾個字后,一徹像是預感到了什么,臉色驟然難看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巨型機甲身上的模塊開始發(fā)生變化,他十萬火急的對著仁科大聲喊道:
“快跑!”
二人反應間。
G1的裝甲已經(jīng)紛紛解除了覆蓋,暴露在陽光下的,是一片又一片人類制造出來用于毀滅的武器,閃閃的寒光,讓氣溫都低了一些。
“火力覆蓋?!?p> “噗噗噗噗噗!”
像是放煙花的聲音,數(shù)以百計的飛彈從G1的身上釋放出來,劃過崎嶇的軌道墜落在了四周的地面上,爆炸瞬間翻起了無數(shù)的火花。
什么!
對局勢變化感到措手不及的,不僅僅是處于爆炸正中央,正在拼命逃亡的一徹與仁科,還有在場的邦古邦普兄弟與其他所有的人。
大范圍的無差別轟炸,幾乎將這片山腳的道路漫入一片火海。
“喂!你這樣的話,我到時候還要花多少錢整修地皮??!你快給我停下!不然就中斷和你們的交易了!”
三山氣急敗壞的跑了上來,他可是一早就把這座山當成了自己的財產(chǎn),付給“組織”的錢雖然多,但是那是按合同辦事,現(xiàn)在的事情可不在他們的合同里。
“你好像搞錯什么了。”
三山驚恐的望著眼前的“腦男”,也就是他的合作伙伴,賓斯納先生,現(xiàn)在的狀況,不容他不恐懼。
因為那個安安靜靜坐在你的對面,用永遠平平淡淡的口氣和他說話的那個賓斯納先生已經(jīng)不見了。
十余只細小靈巧的機械臂,將五花八門的鋒利工具圍繞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些刀具的鋒利,三山連大氣都不敢出,他這才認識到,面前的這個怪物,是真正的魔鬼。
“你,你,你要什么,我,我都可以給你!求求你別殺。。?!?p> “我說過要殺你了嗎?”
無情的打斷,但話語里似乎有新的希望?
三山露出了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表情,苦苦哀求著,祈求對方的憐憫。
“我只是,執(zhí)行預備案計劃,除掉目擊者,抹除戰(zhàn)斗痕跡,不只是你,還有他們。”
賓斯納冷酷的臉龐冷酷的朝著山下轉(zhuǎn)動了一下。
仿佛是發(fā)送了什么信號一般,幾枚飛彈立即“拐錯了彎”一樣落在了三山的車隊里。
剎那間他的工程隊變化為了一堆燃燒的廢鐵,人們在火焰中奔走求救著,那些慘痛的呼喊聲,讓三山的心底愈發(fā)冰涼。
“人類是不足以畏懼的存在,我們要創(chuàng)造足夠畏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