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狀態(tài)不錯,紗金甲果然看起來很不錯,要不是我們非人本就沒有這種素質(zhì),我也真想試試??!”霍蒔蘿有些感慨道,“不過你也有你的弱點,好了就不多說了,葛婆婆在外面等的著急了。”
說罷不待我回應(yīng)便拉起我的胳臂向上躍起。此時我才注意到這間房子頂部是一個像穹頂一樣的東西。最中間似乎有一處空洞。只是那空洞看起來太小了,根本無法通過一個成人。
只見霍蒔蘿仿佛毫無表情的向那個孔洞沖了過去,我眼見那個孔洞撲面而來,一時之間竟讓我覺得我似乎要撞墻了,卻沒想到我竟然毫發(fā)無傷的隨著她沖了出來。
才沖出來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看到周圍的物件通通大的驚人,剛才一直和我對話的葛婆婆居然有樂山大佛那么大,房屋的各種陳設(shè)諸如擺件衣架等也都大的驚人。
我突然想起來她們剛剛提及我們之前所在的地方應(yīng)該是一個葫蘆。按照這種說法,那我的體型應(yīng)該是被縮小了。天了嚕的,我不會就是這個樣子了吧。正在我想的時候,突然旁邊的霍蒔蘿不知用什么東西拍了我一下,驚得我一下子突然增高,轉(zhuǎn)瞬之間就恢復(fù)了往日的身高比例。
看到自己恢復(fù)了正常,我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道:還好還好,恢復(fù)出廠設(shè)置了,不然我還回不去家了。
葛婆婆看出了我表情中的異色,輕笑道:“你擔(dān)心個什么勁兒,你在這兒不過就是個任人揉捏的精魄就算給就算給你揉成了齏粉,只要你沒被耗盡,總歸還能讓你恢復(fù)正常。”
“那你們剛才說的那些,我到底怎么了不一樣了?我?你們給我弄了這身盔甲,存在精魄上,對我有什么幫助嗎?”我也不知道我的問題到底是啥,總之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但是我還是想要一個答案,畢竟我剛才還是擔(dān)心自己是死是活?,F(xiàn)如今好奇心可能占了主要的成分。
“你??!到底還是太年輕,經(jīng)過見過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放心吧,這件事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雖然之前我們的把握并不大,但是經(jīng)過你的實驗,小伙子,你現(xiàn)在恐怕是這世上少有的,能夠抵御非人的人類了!”葛婆婆笑瞇瞇這樣子太慈祥了,讓我?guī)缀跬?,她是只老狐貍?p> “蒔蘿,這次你的任務(wù)順利完成,你也該和我們一起回人間界了吧?”
“嗯!如今的大功告成,我也該回去復(fù)命了?!被羯P蘿臉上依然冷冷的,但卻似乎多了幾分柔和之色。
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問道:“葛婆婆,你們不是之前說要把什么妖人請過來嗎?怎么我連妖人都沒有見過,居然你們就說大功告成了呢?”
“小子,你記性還不錯,知道,我們這次讓你們干些什么,雖然這次讓你們以外見到了堪狼,但好在你們并沒有受到什么損害,所以我也心里有些安慰。要知道當(dāng)初赤翎硬拽著雪球兒回來匯報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雪球兒那小子根本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兒,我還以為你的精魄受損早就已經(jīng)死絕了呢!”
“雪球還好吧?他怎么沒過來?”我此時才想起來那兩個逃離九楞山的小狐貍,葛婆婆想必就是他們叫過來的。
“你也知道,他們兩個只不過是才剛有些道行的小人物,在我們家這樣的孩子比比皆是,平常只不過讓他們送些信報,誰知道,他們兩個居然攤上這樣的大事。本來嘛給九楞山送信到也不難,赤翎之前也不是沒送過,但是都是一些日常的信息。此次霍非煙說要送信,我就以為也是尋常,便派了她來,可誰知……”
“誰知雪球兒自作主張要帶我一起給蒔蘿姐姐送信,偏巧我們又遇到了吃‘人’精魄的堪狼。以他倆的能力大概也抵不過堪狼,所以情急之下赤翎出于保護(hù)弟弟的原因?qū)⑽胰釉诹舜笱└C里?”
“這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了,等回去你自己問她……”
“那這次送的信和往常有什么不同呢?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擔(dān)心呢?”
葛巾聽我一問,如絲丹鳳眼輕抬看了一眼霍蒔蘿。
霍蒔蘿倒也不似葛巾那般扭扭捏捏,冷語道:“瞞他也沒有什么必要,反正總歸也是要讓他選擇,非煙當(dāng)初讓他來找我索要妖人,雖然原因并沒有托大,但是要到了妖人如何處理這件事,非煙倒沒有真正的說出來。這本來就對他不公平,如果真心想要讓他和我們一起,哄騙之法根本行不通。”
“我對你說實話吧,妖人現(xiàn)在就在你身上,妖人的全部功力,都化作為你這件翠蜂紗金甲,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非人或人都可以將它化為翠蜂紗金甲,難得你有這樣的能力,能夠吸引妖人的法力,并使之為己用。我想這大概是天賦吧?!?p> 我繼續(xù)一臉霧水的看著她,她接著說道:“霍非煙叫你送信多半是因為之前她已經(jīng)幫我找了若干個可以將妖人化解的人類了,沒有一個成功的,因為大限將至,雪馳確實沒有時間替她跑一趟,店里唯一能出門的人就是你,所以你才獲準(zhǔn)外出。”
我心里突然莫名的擔(dān)心,蒔蘿剛說之前已經(jīng)找過若干個,希望能夠化解妖人的人類,我好想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澳切]有能夠化解妖人的人類,你們是怎么處理的?”我突然想到這蛇蟲鼠蟻的經(jīng)管,本身就沒有受到過倫理道德社會約束的限制一旦因為怕泄露消息,而開始對所謂的白丁進(jìn)行動手,想想這件事感覺背后發(fā)涼。
“那些人啊,不過就是睡了一場大覺醒過之后又回到自己家里了”葛婆婆樂津津的對我說道。
“真的不會有任何傷害嗎?還是說有些傷害你們根本看不到也查不出來?”
“你們?nèi)祟愔g互相欺詐,我們可比你們清白多了,你們總說我們狐貍狡詐,真正狡詐的,還不是你們,你們看看你們那些大衣有多少都是拿我們的皮毛制出來的?你們居然反過來說我們狐貍狡詐,真是詭異至極啦!我們要是真的狡詐,何至于會被你們扒皮抽筋,剩下的骨骼內(nèi)臟,都被人碾作齏粉,加工成飼料了,我們幾個活下來的,不過就是好不容易混了個機(jī)靈,加上老天爺?shù)木祛?。得了千把年的道行,我們這些人非人,越到了上了歲數(shù)就越來越念舊,想想我們這些年過來的日子,我真的不希望,什么長生不老之類的了!看到人間百態(tài)總覺得生命苦厄,繁華易逝……”
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無語,仿佛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一時間臉上顏色青白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