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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過夏林花未央

4.尋人

風過夏林花未央 談小瑩 2108 2022-07-19 21:11:54

  借著微弱的月光,夏殊看清是個長長的麻袋,麻袋開口那兒伸出一個腦袋,頭發(fā)凌亂地擋在臉上,看不真切相貌,只是嘴里被塞了毛巾。

  這不會是謀財害命吧!夏殊哆嗦著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應該只是昏了過去!見那兩人顧不上這邊,夏殊急忙伸手扯掉他嘴里的毛巾,又將綁住他的繩子解開后,使勁推了推那人,結果一點醒過來的征兆都沒有,夏殊來不及多想,趕緊將袋子重新拉上,手忙腳亂地跑遠并報了警!

  等驚恐萬狀的夏殊終于等到三位警察,并帶著警察一路返回原地時,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危險似乎早已解除了!

  夏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夜色下,一個高高瘦瘦的女生雙手被縛昏倒在地上,旁邊兩個歹徒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看樣子受傷不清,以至于動彈不得,連逃都逃不了。

  三位警察一擁而上,抓捕那兩人時,夏殊看見其中一個的胳膊像個樹枝一樣吊在身上搖晃,另一個的腿則一瘸一瘸的。

  “這里,就是這里,應該還有一個男的,手被捆著裝在麻袋里,當時昏過去了!”夏殊帶著其中一個警察來到發(fā)現(xiàn)那個麻袋的地方。結果地上,除了了一個空蕩蕩的麻袋證明夏殊并未說謊,根本不見男生的人影。

  警察將那兩個歹徒帶走后,又叫夏殊一起回了派出所做了筆錄。那個女生雖然和夏殊同一輛車去的派出所,可一直是昏迷狀態(tài)。夏殊無法問詢,也就無從得知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錄完筆錄,警察將夏殊送回租房。

  回去的路上,夏殊想打聽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惜,陪同的警察三緘其口。夏殊忍不住猜想,現(xiàn)場唯獨不見的就是那個男生。難道這一切都是他所為?夏殊不由地對那個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男生充滿了好奇和神秘感。

  一個月后。

  雖然這起令人咂舌的惡性案件并不是發(fā)生在校園內(nèi),但因為緊鄰校園,還是在學生心中帶來強烈沖擊。為了學生的安全起見,學校加派了校園巡邏,并嚴令禁止學生在外租房居住。夏殊只得賠了違約金,將房子又退了。

  夏殊救過的那個女孩叫江昕儀,是東大英語系大一新生。和夏殊一樣,都在外租房。那晚是因為無意間撞見那兩個歹徒的惡行,才受到牽連。江昕儀比夏殊小3歲,性格開朗乖巧,人漂亮又優(yōu)秀。

  事發(fā)后,江昕儀的父母特意來到H大照顧安撫受驚的女兒,還當面跟夏殊道了謝。江昕儀的父母穿著講究,言談舉止一看就不俗,夏殊猜應該是背景深厚的家庭。那天,夏殊和江昕儀相談甚歡。夏殊能感覺到,江昕儀是真心喜歡自己。投之以李,報之以桃。夏殊對江昕儀也是喜愛有加。總之,兩個人算是因禍得福,憑空多了一個可以推心置腹聊天的好朋友好姐妹。

  自此,兩人不上課或者周末無事就約在一起玩。特別是周五晚上,江昕儀喜歡泡在夏殊寢室,和夏殊、朱綺坐在一起,聊聊天吃零食。在夏殊心里,江昕儀像個天真開朗喜歡纏人的小妹妹。

  “夏殊姐,我有種預感,那個人肯定和我們學校有關系?!边@天,江昕儀來找夏殊玩,不由得又提到那天晚上的事兒。

  江昕儀緊皺著眉頭,靠在夏殊的床邊,一邊聊天一邊往嘴里送薯片。沒辦法,那天晚上,江昕儀醒來時男生早離開了。聽說是那個男生將兩個歹徒打的慘不忍睹并救了自己,江昕儀便對那個男生念念不忘。

  其實,夏殊何嘗不是一樣的心情。

  雖然那天晚上夜色朦朧,夏殊并未看真切對方的長相,可夏殊覺得他的年齡應該和自己差不多。本以為他被縛袋中,猶如案板上的魚肉,誰知他竟然能以一己之力制服兩個歹徒,說不好奇,不想認識一下,肯定是假的!

  就在昨晚,那個男生還出現(xiàn)在了夏殊的夢境里,不聲不響地站在那兒,和夏殊明明只有一米之遙,可周圍偏偏生起濃濃大霧,彌漫的濃霧模糊了兩人的視線,無論夏殊怎么著急,怎么喊,怎么拼命地揮手,就是無法讓男生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早上醒來,夏殊急忙拿著筆在本子上描畫著男生在腦海中殘存的零星記憶,可是因為缺乏功底,怎么畫都畫不像。

  “夏殊姐,你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子嗎?要是再碰見他,你能認出來嗎?”

  兩人前前后后已經(jīng)找了兩個多周了,也在學校周圍四處打聽過,跑過派出所,貼過尋人啟事??伤拖褚坏嗡畢R入大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一點線索都沒有,憑空想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印象都模糊了,能不能認出來,我也說不準了?!毕氖獗^地嘆了口氣。夏殊覺得,世事弄人??赡茏约簩δ莻€男生越是好奇,就越是找不到他。也許,他們的緣分就只有那天晚上那一點點,上天注定了要他像一個從未出現(xiàn)過的人一樣,徹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

  旁邊,朱綺見狀安慰道,“要我說,找人這種事兒就跟找東西一樣,可邪乎了。你越著急越找不著。等你放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自己就出現(xiàn)了。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所以,你們只要心里篤定地想著,冥冥中自有天意,肯定會再次相見!其他的,就順其自然好了?!?p>  “對對!??!朱綺姐說的對,只要我們自己心中有信念,就一定能找到!”朱綺本想勸她倆不要有太多執(zhí)念,順其自然就好。江昕儀只截取了自己愿意聽的那部分。

  夏殊不由得被旁邊朱綺滿臉呆滯,欲言又止的微表情逗笑。人也跟著重新振作起來,轉身跟江昕儀說道,“希望吧!”

  “對了,趙晨晨那兒有消息了嗎?”江昕儀又問道。

  “晨晨已經(jīng)把所有的關系網(wǎng)都調動起來了,除了國際教育學院,沒有一個人承認那晚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乃至附近……現(xiàn)在,就等著國際教育學院最后的消息了。”

  “國際教育學院……從他們的學院回寢室,出了教學樓的南門往東一拐,進入學苑路,然后就可以拐進出校門的那條小路,說不定他真的就是國際教育學院的!”江昕儀噼里啪啦一通主觀的不能再主觀的分析。

  夏殊不忍澆她冷水,只道,“這個——誰知道呢。晨晨差不多也應該快回來了,你要不在這兒多玩會兒。希望真如朱綺說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恩恩??!”江昕儀贊同地點頭,眼里星光點點,希望無限……

  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多磨,直到晚上將近10點,趙晨晨才姍姍而回。

  一推門,見江昕儀興沖沖地看向自己,原本郁悶不爽的小臉越發(fā)黯淡下來,旁邊夏殊心里也跟著一沉,自知應該沒戲,但仍抱著點茍延殘喘的奢望。

  直到趙晨晨原原本本將自己如何發(fā)動關系網(wǎng),如何盡心盡力搜集線索,結果還是一無所獲等等諸多細節(jié)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從頭到尾說了一邊。

  連趙晨晨這號人物都沒找到蛛絲馬跡,這回夏殊有點死心了。

  “之前把自己說的那么厲害,還說什么最多兩周,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現(xiàn)在倒好,錢沒少花,一點進展沒有……”僅有的一丁點渺茫希望落空,江昕儀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憤懣和失望,朝著趙晨晨抱怨了幾句。

  當初江昕儀一廂情愿認定這人是東大的,連帶著趙晨晨也相信了。想到在自己的地盤找個人,那不跟囊中探物似的,趙晨晨便夸下海口,不出兩個周,肯定能找到。誰知道,一番操作下來,竟然竹籃打水一場空,她趙晨晨可從來沒栽過這么大的跟頭!

  所以,事實歸事實,并不代表可以被人當眾打臉。

  趙晨晨冷著臉反駁道,“這能全怨我嗎。當初可是你信誓旦旦地說,肯定是咱們學校的,我才肯幫忙。再說了,你們給的信息那么少,這要在社會上,就你那點錢,還不夠咨詢費的……”

  “昕儀,這事兒確實不怪晨晨?!毕氖饧泵ι锨巴罄死績x,從中斡旋道,“晨晨對咱們的事真挺上心的。這幾天早出晚歸,在宿舍都忙著打電話。而且,我們也不算一無所獲。至少,現(xiàn)在可以百分百確定——他不是我們學校的,以后就不用再往這個方向白費力氣了。你說呢?”

  江昕儀也知道這事兒怨不得趙晨晨,剛才不過是一時心急,抬頭瞅了一眼因為夏殊剛才的一番話明顯動容的趙晨晨,這才注意到,她的嘴上不知何時起了好幾個大燎泡……江昕儀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好心情,主動道歉道,“對不起,我剛才是一時著急,錯怪你了!”

  活兒干的不漂亮,趙晨晨自覺臉上無光,江昕儀的話也就沒怎么放在心上,抬手揮了揮,道,“算了,算了!都是小事兒!”

  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和途徑都嘗試過了,均以失敗告終。夏殊和江昕儀再不愿意,也只能將找人的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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