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旁邊,環(huán)境安靜優(yōu)雅的咖啡廳里,三三兩兩地顧客或竊竊私語,或交耳密聊。夏殊略顯拘謹?shù)刈谀莾?,手里端著一杯咖啡正細細品嘗。
對面,慕言像往常一樣一身休閑裝,黑色的寬松版薄毛衣穿在他修長的身材上絲毫不見臃腫,整個人反而有種隨性自在的感覺。
這是第一次和慕言到這種地方,算得上約會吧?夏殊放下咖啡,抬頭看了慕言一眼,沒想到慕言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一時有些羞赧,急忙低了頭。
這一幕自然落入慕言眼中。
“明天有空嗎?我媽老讓我?guī)慊厝コ燥?。”慕言的唇角蕩漾著濃濃的笑意,目光如酒,讓人沉醉?p> “……好,明天沒什么事兒?!毕氖庖贿厰囍Х?,一邊答應(yīng),轉(zhuǎn)而又問道,“我想給阿姨帶個禮物,你說什么好?”
“不用帶,你能去我媽就很高興了?!?p> “這怎么行,怎么說也好久沒去過了?!?p> “那就聽你的。準備禮物的任務(wù)交給我,那天你只要人到就好了?!?p> ……
兩人的咖啡喝到一半,慕言突然接到一通電話。夏殊坐在旁邊,隱約聽著像是剛子的聲音。再看慕言的臉色,越聽越嚴肅。夏殊心里隱隱覺得應(yīng)該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兒發(fā)生。過了一會兒,慕言掛斷電話后,告訴夏殊自己要去辦點事兒,讓她待會兒自己回去。
夏殊問慕言什么事兒,慕言只讓她不管,自己會處理好。說完,就神色匆匆地走了出去。夏殊急忙去結(jié)了賬,偷偷跟在慕言身后,走出不到500米,赫然發(fā)現(xiàn)剛子竟然站在拐角處等著他!
剛子不是和小惠年前就到深圳了嗎?夏殊越發(fā)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眼看兩個人在前面嘀嘀咕咕,夏殊聽不清楚,偷偷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到剛子鼻青臉腫的,慕言的臉色比剛才更加沉重了。
不知道先前慕言說了句什么,剛子此時神色一垮,往地上一蹲,嗓音中帶著濃郁哭腔說道,“我——我們沒聽你的話。小慧想省錢,非要坐汽車,結(jié)果,在汽車站被人截住了。蔡扒皮那個王八蛋,把我打了一頓,還把小慧關(guān)了起來,讓我拿三萬塊錢贖她!我,我他媽就該和他拼命!”說完,剛子原本兇巴巴的臉因為擔心小惠的安危抽搐了幾下。
“他敢囚禁小慧,你為什么不報警?”面對沒有任何法律意識,一貫胡來的剛子,慕言只能讓自己先沉住氣。
“……報警了又怎么樣,這些事兒都是他手下干的,他根本不會承認。他心狠手辣,我要是報了警,他更會往死里整我們……”
剛子似乎被蔡老大的手段嚇怕了,露出膽怯懦弱的神情,轉(zhuǎn)而哀求慕言。
“顏子,我求你了!其實,小慧、小慧……懷了我的孩子。她現(xiàn)在被蔡老大看著,生死不明,我求求你,幫我一次吧!”說完兩腿一軟,就要給慕言跪下,被慕言伸手扶住,安撫道:“你這是干什么!起來……我?guī)湍憔褪橇?!?p> “哎,哎!”剛子頓時滿臉感激涕零。
“等等!”慕言剛要帶著剛子去取錢,夏殊急忙從樹后竄了出來。慕言見夏殊要跟著一起參合,因為擔心夏殊的危險,讓她趕緊回去。夏殊以小惠懷孕,自己去方便照顧小惠為由,非要跟著。慕言爭不過夏殊,只得答應(yīng)允許夏殊跟著,但決不能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