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類幽才會乖乖地在這里聽他們啰嗦。
一魔將道:“類幽,你為什么臨陣脫逃?”
類幽懶洋洋道:“沒有意義的戰(zhàn)斗,無需堅持。”
另一魔將道:“土壤呢,魔界土壤是用來復(fù)興魔族的,你就如此輕易拱手相讓?”
類幽道:“那個土壤有派上過用場嗎?無能之物,留之無用?!?p> 兩個魔將啞然,魔族是不可能說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種懦弱的言語,至少在魔看來。
“你…”
類幽起身離開道:“好了。該說的你們都說完了,我也聽夠了,就這樣吧?!?p> “你就這樣讓他走了?”另一魔將道。
一魔將面無表情淡淡道:“類幽會為他的錯誤付出代價?!?p> 風(fēng)夜孤決邀請洛鳳卿入住風(fēng)夜皇宮,洛鳳卿沒有矯情謙讓,答應(yīng)了。
茶白已經(jīng)離開,短時間出趟遠(yuǎn)門,與掌柜說明她還會回來,房間暫時勿要更改。御鋒物歸原主,這就說明皇兄要有所行動了,他若停滯不前,只會被甩的更遠(yuǎn)。
“鳳卿,我先帶你去見過母妃。”風(fēng)夜孤決與洛鳳卿在皇宮暢通無阻。
洛鳳卿道:“好?!?p> 女官通稟柔貴妃,“二皇子與一美貌女子拜見。”
柔貴妃道:“請他們進來。”
風(fēng)夜孤決與洛鳳卿見禮過,風(fēng)非惋看了看洛鳳卿道:“你就是卿兒吧。決兒自回宮后常常提起,自萌兒之后提到次數(shù)最多的就是你了。”
洛鳳卿不膽怯不害羞,不卑不亢,又不至生疏回道:“是,孤決亦對我說過您,溫柔美麗,今日一見,感覺甚是親切?!?p> 風(fēng)非惋笑道:“看來我們會很談得來?!?p> 洛鳳卿沒有說謊,也不屑違心奉承,風(fēng)非惋長相柔美,眼神透露洞若觀火的沉靜,看見洛鳳卿,沒有部分女人嫉妒同性美貌的惡意,而是一般長輩與晚輩的見禮,讓她輕松不少。
非是洛鳳卿懼怕,只是婆媳問題是恒古難題,家和萬事興,她不希望算計之心用在家人身上,如此最好。孤決花了不少心思,讓這場見面,賓主盡歡。
風(fēng)非惋對洛鳳卿很滿意,孤決的預(yù)防針打下了很好的基礎(chǔ),加上洛鳳卿本身的魅力與優(yōu)秀,她又是墨王朝丞相嫡女,身份足夠匹配。
只有站在同一高度的人,才能理解,以相同的視平線看待。不得不說,決兒找了一個真心喜歡且合適的伴侶。
姐姐,我突然好奇,你的兒子會選中哪個姑娘呢?夫皇的心被你奪走了,至少我的兒子會贏得風(fēng)夜皇朝的皇位。
她是除魔者的徒弟,雖然能力不及師兄闕離南,但也能后知后覺,之前遇到的風(fēng)夜?fàn)a萌,已非人類了。
殺他的是,夫皇?又或是,姐姐?!
“母妃?你怎么了?”風(fēng)夜孤決擔(dān)憂地看向她。
風(fēng)非惋搖了搖頭道:“沒什么。你好好照顧卿兒,我去找你的父皇?!?p> 風(fēng)夜孤決:“是。”
“我先帶你去宮殿住處?!?p> “好。”
洛鳳卿心語對話道:“洛燚,她是怎么了?”
洛燚道:“想到了恩怨情仇。”
“這還用你說?!?p> 洛燚道:“兩個女人同時愛上一個男人很辛苦吧?!?p> 洛鳳卿一頓:“我倒是忘了,古代女人大多數(shù)是無可奈何才接受共事一夫的,如果可以,誰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和所愛之人安穩(wěn)過日子,生兒育女,天倫之樂?!?p> “夫妻之間,無論哪一方背叛了曾經(jīng)的誓言,必定有一方心受創(chuàng)傷。我很慶幸曾生活在現(xiàn)代,感謝讓我接受了正確觀念的祖國,無需受制可笑的束縛,心安理得地爭取人權(quán)的幸福。”
洛燚是第一次看到這么認(rèn)真的宿主,與以往算計權(quán)利不同,洛鳳卿已經(jīng)是偽善中級巔峰了,愛情的力量。
洛鳳卿嘆氣:“長輩的家務(wù)事,感情這方面尤為尷尬,更尷尬的是以我的觀念……貴妃才是第三者啊?!?p> 洛燚舔了舔爪子,“入鄉(xiāng)隨俗,依照這里的觀念,宿主你會好受些?!?p> “謝謝你的安慰了?!甭屮P卿道:“若是風(fēng)夜之皇對貴妃仍有舊情,其實就這么平衡維系也不錯?!?p> 洛燚搖了搖尾巴,“護短,人天生就會?!?p> 洛鳳卿臉微紅:“沒辦法。一家人,利益同為一體。孤決的母親如果過得不好,我們作為后輩,責(zé)無旁貸啊?!?p> 洛燚道:“我可提醒你,左微晞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洛鳳卿道:“腦子進水了我才會去打女人的主意。”
洛燚道:“你想做什么?”
洛鳳卿微微一笑:“你忘了最重要的一個人,如果當(dāng)初風(fēng)夜之皇無意,怎會迎娶貴妃。即便是……被算計,事后還給予了孤決優(yōu)尊之位。一個巴掌拍不響,只要他有私心,如果左微晞不肯,你說結(jié)果會怎么樣?”
洛燚道:“呵呵,她肯定不同意,有風(fēng)夜?fàn)a萌,才相安無事多年。無風(fēng)夜?fàn)a萌,沒戲。不然左微晞也不會離宮出走了?!?p> 洛鳳卿道:“風(fēng)夜?fàn)a萌的資料全部解鎖了么?”
洛燚道:“嗯?!薄悬c小心虛。
洛鳳卿查看之后,傻眼:“他竟然是被左微晞殺死的……為什么?虎毒尚不食子。”
洛燚道:“緣由只有左微晞一人知曉了?!币苍S連系統(tǒng)之神也不清楚,左微晞要這么做的理由吧。
洛鳳卿道:“……不可置信?!?p> “這樣的話,風(fēng)夜之皇基本可以放任不管了。一切取決于左微晞是否愿意委屈求全?!?p> 能夠成為一代女皇的女子,會走回頭路么,集成了三個人的感情……真是沉重。
洛燚道:“愛情是一把雙刃劍。”
洛鳳卿道:“我絕不會允許背叛的存在,寧為玉碎不為瓦全?!?p> 洛燚道:“宿主,加油!”
洛鳳卿:“……”她無權(quán)指責(zé)古代的第三者,即便是現(xiàn)代,出軌婚外戀層出不窮。美其名愛情自由,卻破壞別人的婚姻令人不齒。就算是有學(xué)識之輩,也會認(rèn)為,愛控制不了,說出冠冕堂皇的話為自己開脫。更有甚者,干脆認(rèn)定這種行為是正確的。
種種不確定的因素,只有雙方深愛對方,了解對方,不被外界各種利誘,才能從一而終。
洛鳳卿道:“接下來還要應(yīng)對朝廷的質(zhì)疑,我才能站穩(wěn)腳跟,徐徐圖之,得到徹底的認(rèn)同。”
“我看資料,這里的陰詭不比墨王朝的少?!?p> 洛燚道:“必要時刻,要借助風(fēng)夜孤決的力量。”
“那位三皇子不足為懼,我在意的是長陽和飛魄將軍。對了,我是否要見過風(fēng)夜之皇。”洛鳳卿思索道。
洛燚道:“他早已不在皇宮?!?p> “哦?”
洛燚道:“他去尋風(fēng)夜之后了,現(xiàn)在是長陽控制整個皇宮。”
洛鳳卿道:“這個長陽是什么來頭,居然能得到如此信任?”
洛燚道:“永不叛主之人,與飛魄將軍一般?!?p> 洛鳳卿道:“……洛燚,你知道的我卻不知道,為什么?”
洛燚道:“宿主,你必須取得在風(fēng)夜皇朝的話語權(quán),才有資格解鎖后續(xù)資料,我的作用是防止在你不知情的時候,踏入絕境。”
洛鳳卿道:“方才貴妃說要去見風(fēng)夜之皇,可他不在宮中,即是說連風(fēng)夜孤決也被隱瞞了。”
洛燚道:“宿主,你忘了,這些你本不該知道的。是劇透的金手指?!?p> 洛鳳卿道:“好吧,我就和他們周旋周旋,增加點趣味。”
?。üP者:權(quán)謀方面我實在不會寫,就略過洛鳳卿在風(fēng)夜皇朝朝廷發(fā)威的文字描寫了,我申請上架了,這篇可能會有點水……超級卡文中)
茶白所料不差,在公孫云紫得知久銘進行查探婁匠師的家人遇害內(nèi)情時,并不著急,當(dāng)年之事,如果輕易查到他便不至于一直蒙在鼓里。
現(xiàn)在他必須趕往暗器世家,時久銘尚且不忘滅門之恨,惹火了婁匠師,就難說了。難說的不是知道真相的時久銘大受打擊,而是雙方確定仇恨歸咎不死不休。
暗器世家,時久銘,紅杉,丹蹤俱在場。婁匠師白發(fā)蒼蒼,身形佝僂,自遭人背叛遇害后,他便汲汲營營復(fù)仇,成功后志氣大失,頹頹老矣。
“…”婁匠師一眼認(rèn)出時久銘,卻并未多說什么。
而后他把視線移至丹蹤身上,緩緩道:“公孫家主有何吩咐?”
丹蹤道:“我是個人意愿前來,查明當(dāng)年的真相。”
公孫云紫說了不能讓時久銘知道,但是沒說紅杉不行,丹蹤憤憤不平自家家主背了黑鍋,亦堅信老家主的為人,意欲揭開真相。
婁匠師道:“我答應(yīng)過老家主,此事就此罷了,不再過問。你們走吧?!?p> 時久銘道:“你才是時家血案的真正兇手,你敢承認(rèn)么?”
婁匠師身體忽然顫抖,激動吼道:“滾!”
紅杉震驚,這老頭傳達的怒氣,不似色厲內(nèi)荏,難道他家人的遇害與時久銘的血案有關(guān)。
時久銘亦聯(lián)想到這點,臉色難看,果然另有其人。
時久銘道:“你是承認(rèn)了?那就抵命吧?!?p> 婁匠師卻突然平靜下來,淡淡道:“你既想死,老夫不若成全了你。”
看著年邁的一個人,很是靈活的翻身躍起,點中機闊開關(guān),瞬間房間的擺設(shè)觸動,機關(guān)運轉(zhuǎn),殺機四伏。
婁匠師蒼老的聲音響起,卻不見人影:“老夫再給你們一次離開的機會。去吧。”
暗處一聲,飛鏢銀針短暫停止一瞬,時久銘當(dāng)機立斷,一掌擊飛紅杉,“妄想?!?p> 紅杉:“啊~”她招誰惹誰了……
“丹蹤,你走吧。這是我的家事”
丹蹤點頭道:“那好吧?!备纱嗬涑脵C離開。
“……”紅杉無語:“丹蹤,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丹蹤抱劍懶洋洋地:“你不是通知了家主嗎?有什么可著急的,害我們家主吃了這么大苦頭,不得付出點代價。”
丹蹤只查到婁匠師是造成時家血案的元兇,老家主背鍋,至于時家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便不是很清楚了。
時久銘:“……你這家伙也挺焉壞的?!彼澩ほ櫟脑?,時久銘過于執(zhí)著仇恨,累及了諸多無辜之人,公孫云紫不與她為難,她反而變本加厲,實在是欠缺教訓(xùn)。
他們在大門口等了一會兒,紅杉不淡定了:“公孫云紫怎么還沒來,她不會出大事吧?”
“不行,丹蹤你在這等著,我去找公孫云紫。”
橙衣飄過,公孫云紫到達,看見了兩人,“丹蹤,紅杉。”
丹蹤單膝跪地請罪:“家主。我……”
“你先起來?!惫珜O云紫道:“里面多久了。”
丹蹤道:“一盞茶。”
公孫云紫:“差不多了。”
“婁匠師,公孫云紫求見?!?p> 大門打開,時久銘全身染血,紅杉趕緊跑過去查看她的傷勢,隨后松了一口氣,沒有毒,都是皮外傷。
婁匠師自暗門出現(xiàn),抱拳道:“見過家主?!?p> “老先生不必多禮,多謝手下留情。”公孫云紫道。
為防萬一,公孫云紫進入密室察覺真相后,便找過婁匠師,商討此事。
所幸婁匠師大仁:“禍不及后嗣,我是快要入土之人,報仇他們也不會回來了?!?p> 劍鳴破空之聲傳來,卻沒有劍刺入體,一道拋物線,公孫云紫不緊不慢收掌,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時久銘,“丹蹤,帶她回去療傷吧?!?p> 紅杉:“……”真是夠執(zhí)著的。
“老先生,見諒?!惫珜O云紫再次致歉。
婁匠師搖了搖頭:“罷了,罷了。如今看到她如此執(zhí)著,屬實感到一陣悲涼?!?p> 公孫云紫道:“老先生二次放過仇人后嗣,在下佩服?!?p> 時家還有幸存者,可以說出乎意料,血案發(fā)生時,公孫云紫之父趕到現(xiàn)場已然晚矣,不想婁匠師竟生生手下留情,未殺一女嬰,便是時久銘了。
婁匠師道:“此女,家主要好好管教,免為禍他人?!?p> 公孫云紫:“……是?!敝慌聸]那么容易。
公孫云紫的府宅,在紅杉的照顧下,時久銘醒來,傷口已包扎。
紅杉端著藥:“你果然醒了,這大夫醫(yī)術(shù)不錯,說什么時候醒就什么時候醒,來喝藥吧?!?p> “我……”
公孫云紫進來,紅杉挑眉:“公孫家主那一掌夠狠,一點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昏過去三天了。”
“你有和丹蹤一般的權(quán)利,需要什么便吩咐人去做吧?!惫珜O云紫道。
丹蹤補充:“家主不輕易動手,非死即傷,你這情況知足吧?!?p> 紅杉:“……”
時久銘抿唇。
紅杉看了看,放下藥碗道:“丹蹤,我有東西要拿,你跟我去?!?p> 公孫云紫按住她的肩頭道:“急什么,丹蹤,去幫我備行李和馬匹?!?p> 丹蹤道:“是?!?p> “久銘,我有話說?!?p> 久銘抬眼看向他,已確認(rèn)仇家不是他,她已不知如何面對。
紅杉道:“那我更應(yīng)該出去了?!?p> “無妨?!惫珜O云紫道:“不是什么軍機大事。再說你走了,誰來照顧她。”
被子底下時久銘伸手扯了扯紅杉的衣袖,紅杉:“……說的也是?!?p> 公孫云紫對時久銘道:“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其他的都好說?!?p> 時久銘眉目不動,依舊不語。
公孫云紫道:“你慢慢考慮,但是在此期間不要橫生枝節(jié)?!?p> “我要出一趟遠(yuǎn)門,有事找丹蹤,紅杉就不必我說了。”
丹蹤道:“家主,我和你一起去?!?p> “不必?!惫珜O云紫道:“小凋已經(jīng)回去了,短期內(nèi)我不會回墨王朝?!?p> “墨王那邊…”
“隨他去折騰吧?!惫珜O云紫道,“這里就教給你了?!?p> “我走了?!惫珜O云紫接過包裹離開。
紅杉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會?!钡ほ櫟溃骸坝惺虑榘l(fā)生,家主不會這么的……活潑。”
時久銘道:“把藥給我吧?!?p> 紅杉遞藥:“味道有點苦,你要不要糖?!?p> “不用?!睍r久銘一口飲盡藥湯,的確苦,苦到心底。
她要趕快好起來,這樣就能自由行動了。
木辛止驪
這文看起來好像沒反派,時久銘就來擔(dān)當(dāng)吧,設(shè)定是執(zhí)著,為達目的,不惜犧牲別人,可取之處便是會為愛所改變。 好像字?jǐn)?shù)每章五千就不得不水……還是寫四千多吧,我已經(jīng)不敢回頭去看了,這文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