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學員們?nèi)肷?,林東強繼續(xù)講道:“后來,被下游的農(nóng)婦在經(jīng)常洗衣服的一處淺灘發(fā)現(xiàn)了,這農(nóng)婦居住的地方地勢稍微高一點,洪水沒有波及到他們村莊,在太陽落山的時候照常來河邊洗衣服,忽然看見淺灘有個躺著的人,一動不動,臉上被泥沙裹住,分不清是誰,全身被河水浸濕,儼然是一副沒氣了的樣子,農(nóng)婦哪見過這個,嚇得立馬找來了自己的老公,說是河里有個死人。農(nóng)戶見淺灘上的老班長一身軍裝,想來應該是救水的解放軍,好心的農(nóng)戶也不管是誰便扛起老班長,帶回了家中,給他擦干了身體,換了套自己的衣服,見老班長的手始終沒有熱乎勁,便找來了村頭的村醫(yī),村醫(yī)看了一會,見老班長臉色發(fā)紫,全身僵硬,鼻息已經(jīng)全然沒有,便搖了搖頭對農(nóng)戶說:‘神仙都難救呀,我是醫(yī)不了!’村里的衛(wèi)生條件那時很差,村里人活在山里,也沒什么大病,這種情況村醫(yī)還是頭次遇到,自稱自己是醫(yī)不了,也不敢亂醫(yī),就在沒了氣息,眾人都以為老班長已經(jīng)死了,正打算按照當?shù)亓曀?,把老班長厚葬了,就在這時,老班長咳嗽了起來,一口血噴在了農(nóng)戶的被子上,又昏迷了過去。知道老班長還有一口氣在,老農(nóng)戶也不多說,慌忙地連被子一起抱起老班長,把他放在了平時運農(nóng)物的架車上躺著,拉著架車,連夜跑到了縣城里的醫(yī)院,那是縣城里的醫(yī)院也好不到哪去,但是知道老班長的的心臟還在微弱地跳的,便派車連夜送往了省城的大醫(yī)院!大醫(yī)院里的醫(yī)生檢查了老班長的傷勢,全身多處骨折,肺部積水且含有大量泥沙,能活著真的是奇跡了!”林東強又頓了頓!喝了口水。
有接著說道:“后來醫(yī)生做了10個多小時的手術,才清理完老班長呼吸道以及肺部的泥沙,將老班長全身都打上了石膏,包裹地就像個木乃伊一般,老班長卻依舊昏迷不醒!醫(yī)生找來了,送他來的農(nóng)戶,詢問了當時的情況,醫(yī)生結合了下病人的情況看來,老班長是上游抗洪搶險的士兵,被河水沖了下來,在水中撞擊過石頭,洪水中的泥沙大量進入了老班長的肺部,又在河水中浸泡了那么長時間,就算活過來,風濕骨痛癥是免不了了。這風濕到現(xiàn)在都還無人能醫(yī)好,更別提那個年代了,又加上全身骨折和肺中的泥沙,有多痛苦,恐怕只有老班長一個人知道了。醫(yī)生聯(lián)系到了上游正在上游抗洪搶險的士兵們,也就是老班長的部下們,他們知道老班長已經(jīng)安全的消息,個個都樂開了花,卻沒有一個人來看望老班長,因為他們知道,老班長也不會希望他們來看自己的,軍士們終于又可以全身心地投入這場抵御天災的行動中去了,依舊堅守在一線。只留老班長一個人在醫(yī)院孤零零地養(yǎng)傷!哎!”說到這里,林東強嘆了一口氣。
“再后來天災最終被戰(zhàn)勝了,洪水得到了治理,老班長的也能下地活動了,但是肺部和骨頭,卻依舊留有舊疾,并未完全根除,體能已經(jīng)大不如前。部下們見到老班長,真是道不盡的滄海桑田,部下們帶來了一張退伍申請書,知道了老板長的傷勢后,暗嘆,老班長的軍人生涯已經(jīng)要結束了。老班長,本來可以在拿到不錯的退休金,離開部隊的,但是老班長執(zhí)意不肯,連首長都拗不過他,后來被調(diào)來南希軍區(qū),當了這新兵教官,來的人里,都叫他‘老班長’但是沒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每當有人問起他的姓名時,他都不曾回答,只說名字不過是個稱謂罷了,叫什么都無所謂,既然都叫老班長,那就叫老班長好了!”林東強把餐盤里的幾口飯菜扒拉完了。又繼續(xù)說道:“我們對老班長可不是什么畏懼,害怕什么的!只是很尊敬他,這南希軍區(qū),內(nèi)區(qū)門內(nèi)的塑像,便是軍區(qū)按照老班長抗洪搶險的樣子給塑造的!是一種精神所向,鼓舞著士兵們勉勵自己!”
“哇~!沒想到老班長還有這樣的故事!真是沒看出來!老班長真是個大英雄!”沈奇激動地說道。
“可不是,他已經(jīng)在這里執(zhí)教20年了,不知道多少精銳,都是他帶出來的,可厲害著呢!”林東強說道。見新學員光聽自己講故事去了,飯菜卻沒吃幾口,便催促道:“你們快點吃吧,吃完我還要送你們?nèi)ボ娦到淌夷兀 ?p> “對對對,別讓老班長等著急了!”沈奇大口吃著飯菜!
“我說哪里怎么會有老班長的雕塑呢!原來是這樣!”方若琪邊吃著飯邊說道。
“那個傻子居然還想和老班長動手!哈哈!”何曼妮嘲笑著莊游。
“你說誰是……?”莊游看了看何曼妮,又看了看熏風,自己眼睛到底怎么了,到底誰是‘熏風’?章小魚在車上抱著的確實是這個戴帽子的家伙,但是那個人自稱自己是熏風干什么?真是多管閑事!
莊游越攪越糊涂!說道:“先等等,你叫章小魚?”
“對呀!”章小魚點了點頭!
“你是熏風的女朋友??”莊游又問道。
“對呀,不光是女朋友哦!”章小魚笑著說道。
“那你是熏風?”莊游指著何曼妮說道!
“我不是!”何曼妮冷冷地說道。
“那你是熏風?”莊游又指了指熏風!
“我就是!怎么了?”熏風倒也不懼。
“熏風?!我就不明白了,你女朋友抱著別的男人你還一點都不生氣?”莊游疑惑道。
“不生氣?!毖L平淡地說道。
莊游被熏風回答地一愣。章小魚看著旁邊的何曼妮,哈哈大笑。又抱起了何曼妮,調(diào)皮道:“怎么了?我就要抱著她!”
莊游揉了揉眼睛又看來看熏風,只見熏風絲毫看不出一點怒意,正要罵熏風不夠男人的時候,張宏文有點看不下去被章小魚這么惡作劇戲耍的莊游,友情提示道:“喂!老兄,這個被章小魚抱著的人可是個女孩子……”
莊游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知道真像的莊游也對何曼妮生不起來了。
章小魚笑地前仰后合,何曼妮暗地里一捏章小魚腰上的肉,章小魚的笑聲戛然而止,和何曼妮打鬧在一起。
胡文昊卻在一旁無暇顧及眾人的說說笑笑,思索著老班長的事跡,暗自下定決心,要成為像老班長一樣的人!
翁少北
老班長被洪水沖走后,由當時的柳青接手老班長的指揮任務!這是林東強所不知道的!還有!老班長全省搏擊冠軍稱號是這件事之后得到的!他的搏擊技巧無人不稱贊!怎么?我們哨兵知道的可不少,我們可是部隊的眼睛,什么都多少了解一點,可別看不起哨兵! ——南希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