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自那以后每次廚房送來的飯菜景王都讓離瀟拿給大黃,我看著那一大桌菜都喂了大黃好是舍不得,大黃被喂的日漸圓滾,長的愈發(fā)的胖了。
不過好在景王還算是有良心,他每天還是會讓人送些吃的過來給我。
冬天似乎已經(jīng)過去了,我庭院里的枯樹開始發(fā)芽,長出一個個綠綠的芽孢,我趴在窗戶前好是無聊,每天都無事可做,覺得好生無趣。
忽然我感覺我又餓了,我這不爭氣的肚子又在咕嚕咕嚕的叫,景王說我好是能吃,說按我這樣吃下去會把王府給吃窮的,我卻不理會他,我該吃的還是吃,他也每天都送些好吃的過來給我,我每天都將那些好吃的吃的干干凈凈。
這又到了飯點卻還不見景王的人來送飯,我趴在窗戶前眼巴巴的看著心里開始盼切,左盼也不來,右盼也不來,我在想該不是這個該死的景王把我的飯給忘了,都這個點還不給我送飯。
正好玉芙從外面回來了,看到從庭院里走來的玉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玉芙說如果有一天我對景王開始想念,開始會想他那我必然是動情了。
難道我動情了?我一驚,我竟然會想那個討厭的家伙?
完了完了,我怎么可以動情,我怎么可以對那個討厭的家伙動情。
所以玉芙一進來我忙著和她說我動情了,玉芙很是驚訝的看著我,問我可是當真?
“是啊是啊,我真的動情了,”我同玉芙激動的講道,“我真的會想他了,特別是我想到我的晚飯還沒有送來我就想他想的不得了,我在想他是不是把我的晚飯給忘了,想到這里我就更想的不得了了?!?p> 玉芙的表情有些失落,她垂頭嘆息了一聲,然后她和我說,我這不叫動情,我這純屬是餓了餓的,算不上動情,我只是想著那頓飯罷了。
玉芙這么一說我便又松了口氣,我嚇死了,我以為我動情了,還好我沒有。
然后我問玉芙景王怎么還沒有給我送飯過來?玉芙說景王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正臥床養(yǎng)病,不過玉芙已經(jīng)去廚房那邊安排了,會給我送過來了,我又松了口氣。
但我又忽然在想,那個景王到底怎么了,前幾天看他還生龍活虎的,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玉芙和我說,我身為王妃應該去服侍景王的,雖然我心里一萬個不愿意,可是玉芙說我不可以不去我便只有去了。
我去的時候他的屋子里擠了好多人,他后院里的那些女人都來了,靜夫人一看到我就吹鼻子瞪眼睛的,直朝我瞪眼,我也懶得看她。
我聽為他診脈的郎中說,景王大概是中毒了,至于什么毒現(xiàn)在還診斷不出來,只是那些毒已經(jīng)侵入五臟六腑了,對他的身體傷害很大。
這話一出頓時屋子里開始哭哭啼啼,那些女人煩死了,一聽郎中說便哭了起來,頓時吵的我的腦袋嗡嗡作響,那個靜夫人最先哭起來,她擠著就進來要去看景王,卻被郎中攔住了,郎中說此時景王只適合靜養(yǎng),旁人不能打擾他。
靜夫人一聽哭的更厲害了,她哭的厲害房間里的其他人哭的更厲害了,我的腦袋更加嗡嗡作響,我瞬間被吵的心煩意亂,沖著她們吼了一句了。
“煩死啦,你們哭什么呀哭,多大點事啊,又沒死……,再說了,他死了你們就不能活了啊,就知道哭?!?p> 我這話果然有用,這話一出頓時房間里都安靜了,沒有一個人作聲了,她們都看著我臉色煞白煞白的。
我看了看玉芙,玉芙也瞪著眼睛滿臉說不出的表情看著我,我稍稍靠近玉芙,我問她,“怎么了,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王妃,您怎可在她們面前說這些話呀,這話是忌諱,說不得?!庇褴叫÷曁嵝盐?。
我楞了楞,但話都說出去了,我能怎么辦,只有當做沒有看到她們直愣愣的眼神,我轉(zhuǎn)身走到了景王身旁,借著去看看他的病情好避開她們。
我看著景王果然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他的臉色白的和紙一樣,我用手摸了摸他的臉,他的臉冷冰冰的,還冒著虛汗,他的嘴唇有些發(fā)紫,看上去倒是和那郎中說的別無兩樣。
我倒是不像她們那樣傷心,我現(xiàn)在想的是要是他死了那我就自由了,他便再也管不了我了,這小小的王府也再也困不住我了。
只是我在這樣想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擔心的,我在想他要是死了,豈不是沒有人每天給我送好吃的,我就再也吃不到那些好吃的東西了?
我內(nèi)心好糾結(jié),我即不能忍痛割舍那些美食,又想著要自由。
屋子里人太多,總是吵吵鬧鬧的,郎中說這樣對景王康復有很大的影響,他建議讓她們先回去,等景好一些再回來,留一兩個下來照顧王爺便好。
不用去想我便知道那個靜夫人要爭著留下來,果然不出意料,她最先爭著要留下來,她說她經(jīng)常伺候王爺,知道該怎么照顧王爺。
原本她若不爭的話該留下來的應該是我這個王妃,如今她來爭我也落得個清閑,我便可以回去了,她倒是幫了我的大忙。
所以我便將這個機會讓給她,我和玉芙準備回去,可就在我要準備走的時候景王在睡夢迷迷糊糊里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嘴里叫著什么我也聽不清。
離瀟湊近了聽了聽,然后他有些難為情的向靜夫人走去,我不知他與靜夫人說了些什么,然后靜夫人有些生氣的便走了。
“她不是要照顧景王嗎?她怎么走了?”我愣住了。
“王爺說讓王妃留下來便可?!彪x瀟在我面前行了一禮道。
“什么?”我感覺我是不是聽錯了,難以相信看著他,“我留下來?我來照顧他?”
“正是?!?p> 景王還在死死的拽著我的手,我嘗試著去掰了掰,他抓的太緊我卻一點也掰不開,我眼看那靜夫人就要走了,我急的直跺腳,我可不想留下來照顧他,我可一點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而且照顧人我也不會呀。
可他就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我怎么也掰不開,他這個人這一刻看似已經(jīng)病懨懨的要死了,沒有想到力氣還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