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少女施法蒙住了我們的雙眼,她說雨族向來不與外界有過多接觸,她不想外人知道雨族所在之地。
我們再次可以睜開眼睛看到視線之時已經(jīng)是在雨族了,我一睜眼就看到四周仙氣繚繞,群山疊加騰騰仙氣環(huán)繞,亭臺閣樓碧波裊裊,站在一座石橋上我看著四周景象覺得這景象真是極美,美極了,比狐族還美,這里與世隔絕格外清凈。
那領(lǐng)我們進(jìn)來的紅衣少女讓我們在這邊稍作等待,她去見族長,炳明我們的來意。
我被這景色吸引了,完全忘記了正事,倒是那宴浮塵在哪里和景王說這雨族找到的也太過容易了,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我看了看宴浮塵,我說這哪里還容易,我們翻山越嶺,差點死在沙漠,這還太過容易?
隨后宴浮塵說也許是他多想了,然后他沒有再說什么,他低下了頭一個人在哪里沉思什么。
不一會兒那少女就回來了,他說族長同意見景王,但只是景王一個人,讓我們在這里等候。
我坐在碧波譚上的亭子里,看著碧澈的湖水里我的倒影在微微晃動,我感覺我長高了許多,又長胖了許多,我捏了捏我肉嘟嘟的臉。
我捏著捏著倒影里多了個人,是宴浮塵,看著那個站在我旁邊看著我倒影的他我抬起頭看了看他,沒有怎么理會他。
宴浮塵卻先開口說話了,“你在沙漠里,為何要救我?我知道你恨透了我,其實在沙漠里你不救我的話我一定會死的,那不是大仇得報了?!?p> 是啊,我為什么要救他?我如果不救他,他就會死在哪里,會被那些沙子埋沒,可是我卻救了他,并且是用我的靈狐之血?
“我雖然恨極了你,可是我也不像你,乘人之危,我總是要報仇也得等你好了,不似你趁著大師姐受傷對她狠下毒手?!蔽业闪怂谎刍氐溃蚁胱詈玫慕忉尵褪沁@個了。
“那王城的那些子民呢?你為什么要不顧生命危險去救他們?你要知道你本不是這凡塵之人?”他又問我。
我撇了他一眼覺得他好奇怪,怎么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凡塵的人和不是凡塵的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啊,都是命啊,我總不能看著他們死去吧。
“難道我錯了嗎?”我沒有理會他,他突然這樣嘆道。
“什么錯了?”我問他,我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可是他卻又不理我了,他只是一個人嘀咕著難道我錯了嗎?我也不知道他說的什么錯了,見他不理我我一個人自娛自樂的比劃著,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樂呵起來。
景王去了很久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看上去有些不高興,我和宴浮塵急匆匆的跑過去,我們問他談的如何了?
“族長答應(yīng)了?!彼幕卮鹞覀儭?p> “答應(yīng)治理王城的水患了?”宴浮塵激動的問他。
“嗯。”他點了點頭,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樣子,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有些不明白了,我和宴浮塵都有些傻眼了,按理族長答應(yīng)幫王城治理水患他應(yīng)該高興的,可是他為何這般惆悵?
他一個人走到了閣樓上看著遠(yuǎn)方,我和宴浮塵相互看了一看也跟了上去。
“怎么了?族長答應(yīng)了你,你不是應(yīng)該很高興嗎?王城的子民馬上就可以被解救了?!蔽覝惖剿磉厗査?p> 他沒有馬上回答我,他回過頭看了看我,良久才道,“可是,我答應(yīng)了雨族一件事?!?p> “什么事啊?”我眨著眼睛問他。
他又沒有那么快的回答我,景王真的是要急死人了,有什么事不快快說,老是這樣,良久才回答,我看著都快急死了。
看他良久沒有回答宴浮塵也有些慌了,他忙上前問到底是何事,可是有違良心道義仁義之事?
他搖了搖頭,可是他卻沒有再開口告訴我們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我和宴浮塵見他不愿說我們也沒有再逼問他。
我們第二天就啟程前去王城了,前去助王城的是雨族的公主,還有幾位長老,聽說她是整個雨族除了族長法力最高深的人了,她去的話定可以解救王城的危急。
第一次見到那族長的女兒我見她穿一襲紅衣,那紅衣的顏色好鮮艷,比昨日那少女穿的紅衣還鮮艷。
她站在雨族殿前高高的石階上,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那一抹紅是那么的鮮艷顯眼,我第一眼就看到她了,應(yīng)該說所有人第一眼就看到她了,因為她的那身衣服著實顯眼。她站在那高高的石階上,風(fēng)吹動她的一襲紅衣在風(fēng)里飄蕩,明晃晃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
在看到她的時候景王也多看了幾眼,他很少會盯著一個人看那么久,可是我記得那天他卻看了她很久很久,并且從他的目光中我似乎看到了驚異的表情。
我不知是她那身紅衣太顯眼還是太鮮艷才那么深深的吸引到他,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她的確吸引到景王了。
也不知為何我看到景王一直盯著她看的時候我心里忽然有些難受,那種感覺說不上來,但就是有些難受,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是不是生病了,老是會有這種感覺。
那天我不知道景王為什么會被她吸引,我是在很多年以后才知道,原來他夢中多年來一直有個人在困擾著他,那個人身著一襲紅衣,像極了那天的她,更準(zhǔn)確的來說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所以他差點以為她就是從他夢境中走出來的那個人。
我很想看看那個族長的女兒長什么樣,可是她戴著面具,我一直看不清她的容貌,她連睡覺都是戴著的,我見不到她的容貌,好幾次想偷偷的去拿掉她的面具看看,可是她這個人好警惕,我怎么也看不到。
我們回去一路騰云駕霧只走了一日便到了王城了,我們到王城的時候王宮的結(jié)界都快要破裂了,那人魚族還在施加法力,整個王宮人心惶惶,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景王帶著我們趕了回去。
趕到王城的時候景王進(jìn)大殿同王上說了幾句話后便出來,讓那雨族族長的女兒施展法力,那雨族族長的女兒帶著那幾個長老,在歷時三天后終于將那些潮水都褪走了。
只是整個王城都在這場洪水中被摧毀了,頓時民不聊生,接下來就是救助那些難民,安頓他們,一時間忙的不可開交,景王忙的不分白天黑夜一直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