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茶樓記
王爺來茶樓自然不會同蘇梨一樣,在一樓大廳里晃悠,直奔二樓雅間。已經(jīng)有人提前沏好茶備好點心。
門一開,里面還坐著一位,仔細(xì)一看,是公主榮晴。她來得倒是比他們還早。
“我聽聞你接了蘇家小姐回府,怎么到這兒來了?”榮晴滿眼戲謔,言語間都是故意調(diào)侃。
凌淮并不理會,自顧的坐下了,蘇梨也跟著坐下,對著榮晴點了點頭。“公主?!?p> “小丫頭,你跟凌淮倒是有緣?!惫髯源蛟诨蕦m見了蘇梨,就想起了她是誰。原來這個蘇家小姐就是秋異的小徒弟。
蘇梨但笑不語,能說什么。
“你師傅最近如何?”
“和往常一樣。公主你有空可以去看看他老人家。他還說很是想念以前你跟在他身后采藥的日子。”當(dāng)然此話都是蘇梨瞎掰的,她師傅要是有這個表達(dá)能力,早就和公主在一塊了。
榮晴也知曉以秋異的性格,是不會說這些話的,但聽到蘇梨這么說,心里總是有些開心的。
不知怎么的,樓底下突然變得十分吵鬧。錫逐在門外知會了一聲“主子,樓下有人打起來了?!?p> “嗯。”凌淮淡淡應(yīng)了聲,并沒有打算管事。
誰料,錫逐又說“是府里的侍衛(wèi)?!?p> 蘇梨一聽來了興趣,沒想到他煜王底下的人還能在外打架,倒真是有意思。不說煜王帶兵,治下很嚴(yán)嗎。
這箱的茶樓老板拉不住,只好報了官。官兵領(lǐng)著人將其拉開,仔細(xì)問了才知道一個是前段時間救了煜王的張院判他孫子,一個是煜王府里的人。
煜王蘇梨等人在樓上看著底下的事,這兩人能為什么事打起來?
這位張姓的小公子帶了幾個下人,打架自然占了上風(fēng),煜王府的下人被打得鼻青臉腫也不服輸。
“他羞辱我爺爺,這京城幾人不知煜王的病是我爺爺一手治好,他在那里信口雌黃。你說該不該打?”這位張姓公子將打人的理由娓娓道來
“呸,凈瞎胡說,什么你爺爺治好的,那位張院判連病因都沒診出來,出去還敢傳是自己治好了王爺真是不要臉!”
蘇梨大概是聽出來了,民間盛傳煜王的病是張院判治好的,也并非沒有根據(jù),人家上門的時候大張旗鼓,走的時候王府還相送,不問其中緣由,是她猜,也覺得是張院判醫(yī)好的赫凌淮。
凌淮命齊封拿著他的令牌下去了。齊封下去后,跟那官兵嘀咕了幾句,隨后對著眾人開口“我家王爺,此次病重皆是由神醫(yī)秋先生及他的徒弟一手醫(yī)治?!?p> 眾人嘩然,有的在底下悄悄嘀咕,“你看我就說當(dāng)然是秋先生回來了。否則煜王都病了這么久,怎么不見那個什么院判去。”
那位張姓公子,一聽齊封的話,臉上頓時覺得無光,可是人家手拿王爺?shù)牧钆疲约阂膊桓胰绾?,想領(lǐng)著手下悄悄走了。卻被官兵攔下。
“既然你打了人,怎可輕易就算了,況且打的還是煜王府的人?!鳖I(lǐng)頭的官兵說完一揮手就將他們一眾拿下了。
過了片刻,人群才漸漸散去。
“這些人越傳越離譜了?!碧K梨還未表態(tài),倒是榮晴先憤憤不平。
“公主生什么氣,我?guī)煾挡⒉豢粗剡@些?!狈吹故翘K梨還安慰起她這個局外人了。
“你也不看重?”凌淮突然問了一句。
蘇梨回到:“名聲在外有好有壞,當(dāng)師傅的都不計較,我計較什么?!?p> 名聲什么的都是浮云,相較于這些她還是更看重診金。
時間這么磨下來已經(jīng)到了快到晚飯時間了,煜王也并非是真的很閑,才陪蘇梨來的茶樓。主要是這座茶樓對面是江應(yīng)猶的酒樓。
剛坐下就有姑娘上來送茶,榮晴說是吃飯這種事就不和他們一道了,所以先離開了?,F(xiàn)在只剩下了蘇梨和凌淮二人。
“你愛吃什么?”凌淮突然問道。
“除了苦的,我都吃?!碧K梨回到。
一旁上茶的丫頭,愣了愣,她這么一說還不知道該給推薦什么菜了。只得弱弱的說了句。
“我們酒樓沒有苦的?!?p> 蘇梨看了一眼正在給她沏茶的姑娘,長得還算清秀。拿起茶輕啄了一口。皺了皺眉“這茶不就是苦的嗎”
那姑娘頓了頓,竟不知該如何回話。蘇梨也并非存心為難,笑了笑,“我不挑食,是肉就行。”
“???”頭一次有人這么點菜的。
凌淮點了點頭“就照她說的上菜?!?p> 那姑娘退了出去,深深的吐了口氣,這屋都是些什么人啊……
沒一會兒,菜就上來了。剛剛那個姑娘又拿了一個茶壺,“這壺茶是我們主子特意交代送給姑娘的?!?p> 蘇梨倒是有些詫異,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喝了一口,這茶很對她胃口,是山楂泡的。“替我謝謝你主子。”
凌淮將她的茶看了又看,蘇梨以為他是想喝,就將茶壺遞給他,“喏,挺好喝的。”
凌淮略過遞過來的茶壺,伸手就拿起了蘇梨的茶杯,放在嘴邊酌了一口,喝完還若無其事的放了回去?!安⒉辉趺礃??!?p> 蘇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茶杯就被他給染指了,還如此順理成章。算了算了,換個杯子喝水就是了,多大點事。
途中,錫逐進(jìn)來在凌淮耳邊低語了兩句。凌淮看了一眼蘇梨,“我有要事處理,等會兒錫逐送你回去。”
說完就離開了。蘇梨點了點頭,本來就吃的差不多了,所以凌淮一走,她就回去了。馬車停在蘇府門口,
“蘇小姐,這是主子交代我給你的?!卞a逐從懷里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蘇梨。她捏了捏,沒猜錯的話,是上午他說很珍貴的那塊玉佩。
凌淮離開蘇梨后,并沒有出這個酒樓。只是去了另一個房間。推門進(jìn)去,江應(yīng)猶已經(jīng)等了一會兒了。
“煜王好興致。”江應(yīng)猶見凌淮前來,并未起身,坐著又給他倒了杯茶。
“國師才是好興致,本王的王妃你調(diào)查得比本王還清楚。”
凌淮知道了蘇梨是秋先生徒弟后,就開始調(diào)查了她的一切,唯一查不到的就是蘇梨的母親,一點線索都沒有。剛剛錫逐說,江應(yīng)猶查出了一些他還不知道的事。
“你的這個王妃,還是本國師替你擇出來的,自然要清楚些?!苯瓚?yīng)猶不理會凌淮話語里面的意味。繼續(xù)開口
“我聽說,煜王在查她的身世。我清楚得很,怎么不直接問我呢?”
江應(yīng)猶以為這番話會引起凌淮的注意,可人只是抿了口茶,淡淡的的回應(yīng)到:“本王的王妃,不勞國師費心?!?p> “我覺得你對她的身世應(yīng)該會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