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學(xué)會,我便告辭了?!碧K護(hù)看婦人神色,心中早已有數(shù)。
“有什么問題你可隨時來問。”程漓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那婦人道,那婦人雙目飄忽不定,分明是心虛,不過此事說到底與自己脫不了干系,更何況這個時代人命如草芥,既然蘇護(hù)帶她來了,也算有緣,總要為她說上一句話。
“多謝程小姐?!眿D人自然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她的命算是保住了,若蘇護(hù)心善一些或許都能免于處罰,但蘇護(hù)心善嗎?婦人想到這婦人心肝都顫了顫。
“走吧!”蘇護(hù)抱拳轉(zhuǎn)身離去。程漓既然開了口,他也不會多為難此人,但她若還是如此冥頑不靈,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程漓看著他們離去,搖了搖頭,而后想到自己何嘗不是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碧桃她們的照顧又無奈的笑了笑。
“小姐?!北烫乙姵汤爝@般,連忙出聲喚道。
“沒事,”程漓看著碧桃笑了笑,“小蓮,日后晚上不要再做流食了,做些其他的?!背汤煜肫鹬耙∩徶v的話,只是一時竟忘了,如今倒是想了起來,便同小蓮說道。
“是,小姐?!毙∩忂B忙應(yīng)聲,卻見程漓只是單純的吩咐一聲,神色并未有異,才放下心來。
程漓站起身,回了內(nèi)院,蘇護(hù)走了,可張楠還在等著自己呢。
“表哥,咱們開始吧!”張楠同自己走時并未有何不同,依舊是拿著筆坐著。
“好?!睆堥獙⒆约合惹皩懙臇|西收好,重新找了張宣紙,又蘸了蘸墨。
整整一個下午,程漓覺得自己背詩都要背的虛脫了,可張楠卻精神十足,絲毫不見疲憊。
碧桃已經(jīng)上了兩壺茶水,聽著程漓聲音都有些沙啞了,很是心疼。
“表哥,今日就到這里吧!”程漓輕咳一聲,一杯茶水又下了肚,今日她不僅將李白的詩背了個遍,連帶著腦子里記得的杜甫的詩也都背了出來。
張楠倒是有些意猶未盡,但也注意到程漓今日怕是累了,又看著自己寫下的諸多詩句,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表哥,今日是否在婉院用飯?”程漓看看天色,已經(jīng)快到了用飯的時候,既然張楠此刻身在婉院,她自然是要問上一問的。
“不了,我回自個兒院中?!睆堥肓讼?,卻是搖了搖頭,他得了這么些詩句,得回去好好研讀一番。
“好?!睆堥辉噶粝拢汤毂悴辉俣嗾f。
張楠將寫下的宣紙規(guī)整,抱在懷中,“漓表妹,我明日再來。”留下這句話,便急忙走了。
程漓聽著這句話,面色微苦,這表哥未免過于好學(xué)了。
“小姐,明日還來???”碧桃有些不愿意,小姐今日就累著了,明日再來,這嗓子如何受得了??!
“無妨?!背汤煨α诵Γ畎缀投鸥Φ脑娨呀?jīng)寫完了,余下的明日應(yīng)該就能寫完。
碧桃見程漓如此不在意,也不再多言。
“碧桃,綠萍還沒有回來嗎?”綠萍已經(jīng)去了很久了,如今天色漸晚,竟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