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袁瑩有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這與成明很像。
又是接連幾日,袁瑩帶著小影,然后在郡府大門口叫罵,一開始荀攸還躲在大門后,后來他直接在家府里瞇著了,生怕遇到這兩個姑奶奶。
“我看呀,這荀攸是故意躲著我們。”小影氣鼓鼓地用沙啞的嗓子說道,這嗓子就是連日來的叫罵,和怒火上沖導致的。
“這幾日你辛苦了,明天咱們在府里好好休息吧?!痹摓樾∮爸胫?。
這樣叫罵,荀攸都不出現(xiàn),看來這招不管用啊,要換一個才行,盡早讓荀攸說出成明的去處,小影離開房間后,袁瑩陷入了沉思。
“你們是怎么做事的?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袁瑩在內(nèi)室沉思沒多久,門口便傳來了麴義訓斥的聲音。
“怎么回事?”袁瑩走出房間,看到麴義正怒斥著一個老仆人。
“回稟小姐,這老奴干活毛手毛腳的,我正訓他呢?!濒鹆x抱拳回復著。
這老仆人手里拿著托盤,腳旁邊散落著米飯、蔬菜湯,還有掉落破碎的碗。他因麴義的訓斥,再加上本來就是要騰出手來敲房門的緣故,才不小心把飯菜弄掉的,嚇的全身在瑟瑟發(fā)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善良的袁瑩不忍,就沒在追究,只是讓老仆人再重新端來一份即可。
“小姐,這就完了?”
“是啊,不然呢?”
“這樣不會干活的人應該狠狠教訓才是,這樣才能有記性?!?p> “得饒人處且饒人?!痹撜f完微笑著進了房間。
此時門外安靜了,但是袁瑩的耳邊還是有剛才麴義大聲訓斥的聲音,想著想著,有一個想法從腦海里冒了出來,于是袁瑩把麴義喊了過來,隔著房門吩咐麴義該如何去做。
轉(zhuǎn)日,麴義趁著剛剛開啟城門的時候騎馬出城了,直奔隨行一千士兵的營帳而去。到營帳他根據(jù)袁瑩的計劃做了相應的安排,而后帶著二百名士兵又奔著北平城門而去。
“報,大人?!币幻逼匠情T的守衛(wèi)慌里慌張地向荀攸報告道。
“什么事情這樣慌慌張張的,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边B日被小影在郡府門外叫罵,荀攸心中實在不爽,正好今日在這名守衛(wèi)身上找到了發(fā)泄口。
“大人,不好了,城門外有人鬧事?”
“什么?”真是越倒霉就越倒霉,這個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鎮(zhèn)守北平,連個武將都沒有,萬一對方是個很厲害的武將,自己可沒法抵擋?!笆鞘裁慈嗽隰[事?”
“是袁家小姐的隨行護衛(wèi)?!?p> 怎么會是麴義,荀攸心中起疑,麴義不會無緣無故地鬧事的,肯定跟袁瑩有關(guān)系,這里面有詐。
無論怎樣,荀攸還是要去的,他帶了一些士兵快速到達了鬧事的城門口。
只見眼前,雙方士兵手握兵器,刀刃直指對方,一觸即發(fā)的架勢。
“哈哈,荀攸你可算來了?!濒鹆x看到荀攸,便知道他已經(jīng)完成了袁瑩交代的任務(wù)了。
“怎么回事?”
“沒什么事。”麴義很輕松地問道。
“……”
荀攸都懵了,這叫沒什么事,都快打起來了。
“你可算出來了。”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原來是袁瑩的聲音。
“袁小姐好?!避髫ξ鼗卮鸬馈?p> “不好,見不到你就不好。”
“我哪有這么大的魔力呀,能控制小姐的情緒呢?!?p> “你自己心里還不清楚嗎?”
“在下真的不知呀?”荀攸妄圖再掙扎一下。
“看來我要用點手段了?!痹撜f完,將手一揮。
只見她身后的麴義拉弓搭箭,箭頭直指荀攸的腦袋。
“少廢話,不說出來,信不信我這一箭射你個血窟窿?!?p> 就在麴義拉弓之時,城墻上的弓箭手也拉滿了弓,見到北平士兵拉弓,麴義身后的二百士兵也同時拉弓對峙,不一會兒后面又補充了三百盾牌兵和弓箭手。
“信信信。”
“信還不說,快說?!?p> “說什么呀?”
“還裝糊涂,告訴我們,你家主公去哪兒了?”
“不是,我……”
還沒等荀攸繼續(xù)狡辯,袁瑩已經(jīng)非常憤怒了,沒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將剛才舉在半空中的手向下?lián)]去,麴義把拉滿弓的箭射了出去,“嗖”的一聲,弓箭飛向幾米遠的荀攸,還沒等荀攸反應過來,弓箭已經(jīng)到了。
弓箭直插發(fā)髻,荀攸也被這股力量后退了幾步,然后摔倒在地。
“說不說?”
“我說?!?p> 荀攸被士兵扶起來,說道:“主公去了范陽郡。”
“什么時候走的?”
“就在領(lǐng)你們參觀狩獵場的當晚?!?p> 好哇,成明這個臭小子早就跑了,荀攸只是暫時拖住自己而已,不管成明跑到哪里,我都要把他找到,袁瑩心想著。
隨后袁瑩也不回府,直接帶著小影,由麴義護送,直奔范陽郡。
“荀攸這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嘛。給他點顏色,他便老實了。”
“他也是身不由己啊。”
“小姐這會兒怎么替他說上話了?!?p> “換做是我們也一樣的難做啊?!?p> “得了吧,剛才小姐還怒氣沖沖的呢?!?p> “要不這樣,他能告訴我們嘛?!?p> “也對,不過他會不會騙我們?”
對呀,荀攸是謀士,出謀劃策的,鬼心眼,壞主意可多了。
“不管是真是假,我們也要去。”
成明與荀彧在范陽郡商量對策已然多日,差不多已經(jīng)拍定,等待著成明進一步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