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男人看我們這邊在打情罵俏,頓時(shí)沒有耐性起來,“你倆有完沒完???”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你母親有沒有交給你什么鑰匙,你只要把那鑰匙給我,你們都能活?!?p> 我一臉懵圈的看著那邊的男人,心里腹誹,鑰匙?我只有筑南苑大門的鑰匙,哪還有什么鑰匙?。?p> 然后裝模作樣的隨便在兜里掏了掏,將一鑰匙掏了出來,“我母親就交給我這么一把鑰匙,你要的話,拿去……”我邊說邊走近司空澤幾步,出其不意的將鑰匙拋了出去,當(dāng)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鑰匙上時(shí),我已經(jīng)幾下把司空澤身邊的幾個打手解決了,將司空澤扶了起來,正想拽司空澤去剛剛說的地方隱藏起來,可是已經(jīng)有一顆子彈射在了我前方的位置,看來是逃不了。
我立定在原地,不敢再走半步了,司空澤虛軟的靠在我身上,他的身體微涼,有些許顫抖。
他顫抖著嘴唇,“小伍,你不應(yīng)該來這,冒這么大的險(xiǎn)救我。”
我將他放下,讓他坐下來舒服的靠在一邊,“別胡說了,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p> 那邊的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種小把戲在我這行不通,沒我的命令,你們想逃出這,很難!”
我蹲在了司空澤身邊,看向牧子墨,但牧子墨臨危不懼的盯著前方,“你也不必太過得意,你覺得我們就不會有部署嗎?”
話音剛落,外面就已經(jīng)有一批黑衣人闖了進(jìn)來,我贊許的看向牧子墨,還是他靠譜,知道找?guī)褪郑珜ι纤难凵窈?,我怎么感覺牧子墨也是懵圈的狀態(tài)呢!
我用口型詢問,“不是你的人嗎?”
牧子墨輕輕搖了搖頭。
而在黑衣人進(jìn)來后,中間開了一條小道,有一個稍微年老一點(diǎn)的男人緩緩走了進(jìn)來,“偉佳,鬧夠了沒有,向伍是我們丁家的外甥女,有你這樣對待自己的親人嗎!”
What?我是他們的外甥女?我媽的親兄弟?
這玩笑開大了吧?
我們都在懵圈時(shí),剛進(jìn)來的那男人又說,“你們還不趕快幫司空少爺解綁,真是胡鬧!”
我更是震驚的看向正被人解綁的司空澤,少爺?
詢問的眼神看著他,而司空澤則皺著眉避開了我的視線,只是虛弱的向那邊的男人道謝,“謝謝,大舅舅?!?p> 轟??!
我的耳朵如同被尖針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微張的嘴巴,停止了一切思考,腦子像倒進(jìn)了兩斤膠水般,混沌空白。
心更是沉墜得像灌滿了鉛。
“你,你剛剛,說什么?大舅舅?”我抬起眼眸,吸了吸鼻子,“那綁你的人是你的誰?”
司空澤的嘴角有點(diǎn)抽搐,還是沒敢望向我,眼眶微紅,喉結(jié)在來回的滾動,一言不發(fā)。
我怒吼,“我問你話!回答我!”
那邊還是不發(fā)一語,我差點(diǎn)想拽起司空澤給他一拳,但被牧子墨拉住了,“別沖動,先把事情搞清楚?!?p> 我將攥緊的拳頭放在,關(guān)骨節(jié)處已經(jīng)泛白了。
丁偉佳那邊不甘心自己大哥丁偉杰破壞自己的好事,丁偉杰這人藏得深,看起來不爭不搶,實(shí)質(zhì)最計(jì)較的人是他,佛口蛇心說的就是他大哥這類人了。
“大哥,沒想到你挺有本事的,知道我在這?!?p> 這件事他從來沒有透露過半句,帶的手下也是親信,連埋伏的人都是透過中間人請回來的雇傭兵,沒想到做得這么隱秘,還是被丁偉杰嗅到味道了。
丁偉杰裝出一副恨鐵不成剛的模樣訓(xùn)斥丁偉佳,“你真是膽子肥啊!小伍是我們長姐的女兒,你怎么可以因?yàn)槟嵌↑c(diǎn)財(cái)產(chǎn)而傷害小伍呢!真是混蛋?!?p> 丁偉佳則連半點(diǎn)愧疚都沒有,不屑的說,“哼,就你清高,我呸!”
然后招了招手,帶著所有人離開。
離開前,走到司空澤的面前還不忘數(shù)落他,“這個廢物,浪費(fèi)我時(shí)間。滾回去你媽那,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p> 司空澤艱難的站了起來,身體還是虛乏得緊,傷口的血還好已經(jīng)止住了,但在對上丁偉佳的怒容時(shí),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我對司空澤失望極了,他就沒任何為自己辯駁的話對我說嗎?
“司空澤,你看著我眼睛說,你是不是有目的的接近我?”我數(shù)度哽咽,好不容易說完,吸了吸氣,“那個人說他是我舅舅,你剛剛叫那個人舅舅,我們是,是表兄妹?”
我數(shù)度擦掉自己要落下的淚,就是不想讓人看到我的懦弱,可還是忍不住,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司空澤才慢幽幽的說,“是,我是你表……”
他那“哥”字還沒說出口,我像用盡了全身力氣去扇了他一巴掌,“混蛋!”
外加往他的腹部踹了一腳,直接坐在他身上有一拳沒一拳的往他臉上揍,邊揍邊哭喊著,“你混蛋,混蛋……”
直到丁偉杰找人拉開我,司空澤才勉強(qiáng)能看出是一個人,“小伍啊,你跟小澤認(rèn)識?”
而司空澤像木頭般站在那里,大腦已經(jīng)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愣著兩只眼睛發(fā)癡的看著我,而衣服被我剛剛又揍又撕扯,變得破破爛爛。
“不認(rèn)識。這里我誰都不認(rèn)識?!蔽遗恐钢ソ?,“包括你。”瞪了一眼司空澤,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我拋下了所有人,一個人開車走了。
這是一場笑話,而我才是那個小丑,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話。
我居然跟自己的表……哥,呵,在一起,還……什么都做了,想想真夠蠢,真夠賤了。
在車上眼淚模糊了自己的視線,邊擦拭著眼淚,邊號啕大哭,最后哭到不能自己了,索性將車子停在路邊,抱著方向盤哭了起來。
直到有人敲我的車窗,我才想起自己還在車上。
吸了吸鼻子,眼睛紅得像兔子般,吸著鼻子,搖下了車窗,哽咽著說,“什么事???”
那年輕的男子看到我這鬼模樣,愣了愣,但還是比較有禮貌的說,“你的車擋住了我的車出入了,麻煩你開前一點(diǎn)?!?p> 我聽到他這么說,才探出頭來看,原來我的車正停在人家的車庫門口,而自己那時(shí)情緒有些糟糕隨便開了一路,“哦,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就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