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股東,請就坐,股東大會將于5分鐘后正式開始?!绷者_在講臺上對著麥克風(fēng)說著,眼光掃視著底下還在蠢蠢欲動的股東們。
5分鐘后,股東已經(jīng)就坐完畢,可孫老還沒來,我手心緊張得泌出汗來了。
牧子墨側(cè)目看向我,一只大手伸過來,緊緊握住我那早已微顫的手,“別緊張,相信我,他會來的?!?p> 有他在身邊支持,我心里的暗涌才平靜了下來,向他露出微微一笑,然后眼光繼續(xù)看向前面。
會議上琳達節(jié)湊把握得很好,而最后的議題,也是今天的重要議題。
我已經(jīng)不敢正視這場面了,微微閉起。
“今天的最后一個議題,需要全場的股東投票表決。”
“向伍是否進入董事會,和兼任勝保總裁位置的表決?!?p> “請各位股東上臺投票,屆時現(xiàn)場數(shù)票?!?p> 在緊密的投票當(dāng)中,每上去一個人投票,我的心就揪得發(fā)緊,害怕他們都投反對票。
而就在此時,會議室的門打開了,走進了一位神采飛揚頭發(fā)帶點蒼白的男人,身旁領(lǐng)著一位面容嬌羞的女人。
他的出現(xiàn)無疑讓全場沸騰。
“牧子墨,他是誰?”我疑惑的看著那男人問道。
牧子墨冷冷的盯著前面的那兩個人,淡淡的說,“他就是孫老。”
我面露喜色,“真的?牧子墨,你真牛,這么難請的人都被你請來了?!?p> 孫老的出現(xiàn)無疑給了我信心。
我們的目光看向?qū)O老的同時,他和他身邊的那年輕女子也看向我們。
那年輕女子的目光停在牧子墨身上,眼中帶著羞澀的愛慕,嘴角淺淺一笑,向他點了點頭。
牧子墨長得這么俊,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其他女人對他的不懷好意。
“孫老旁邊那女人是誰?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啊!”我緊貼著牧子墨湊到他耳根前說。
“她是孫老的女兒,孫曉婕。”牧子墨捎帶著看了一眼她,并沒過多關(guān)注孫曉婕。
但孫曉婕不一樣,由始至終眼晴都是看著牧子墨,看到我跟牧子墨親近,她明顯對我表露出敵意,這種敵意帶著嫉妒。
孫老則笑呵呵的跟大家說,“我插個隊,先投票了,等下我還有事呢!”孫老在投票紙上勾了勾,走去了投票箱,在投票箱前停頓了一下,“我支持向伍?!?p> 揚了揚手中的票,很堅定的投進了箱子。
大家聽到孫老說出支持我時,紛紛錯愕,有些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孫老投完票之后,并沒有走,反而落坐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目不斜視的看著臺上。
到了最后數(shù)票時,我系微勝的票數(shù)通過了,正式被認命為勝保的總裁,進入董事會。
而就在此時,孫老轉(zhuǎn)過身子看向一直安靜的牧子墨,犀利得像尖刀。
一直沉默的牧子墨扭頭看向我,“小伍,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不要為任何人掉眼淚,他們都不值得。”
牧子墨在我不解的眼神中緩緩的站了起來。
一直走上臺。
琳達有點驚訝牧子墨此時上臺,還從她手中拿走了麥克風(fēng)。
“各位,占用大家一點時間。”牧子墨深邃的眼睛沉著鎮(zhèn)定,掃射著在場的所有人,最后眼光冷而陌生的落在我身上。
“我宣布我將辭去勝保的一切職務(wù),并退出董事會?!?p> 牧子墨的話重重的砸在了我身上,我不可置信的皺緊著眉頭看著他,深深的凝視著前一秒還情話綿綿的這個人,后一秒?yún)s將自己推進無底的深淵。
孫老率先站了起來,笑容滿面的走上前,讓大家稍安勿躁,“大家靜一靜,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操辦我女兒的婚事,我女兒曉婕將會與子墨成婚,大家屆時務(wù)必要參加?!?p> 而此時此刻我眼里的只能看得到在臺上站著的牧子墨,并沒有否認,而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慕邮苤珗鋈说淖8!?p> 孫曉婕也走上臺偎依在牧子墨身邊,洋溢著幸福的甜笑。
這笑容本該屬于我的,可現(xiàn)在卻屬于另外一個女人。
牧子墨,這是為什么?
之前的所有甜言蜜語都是騙我的嗎?!
我呆若木雞的坐在一個讓我渾身難受的地方,看著一個個虛情假意的人上前祝福。
可笑?。?p> 我覺得自己可笑??!
我眼睛早已蒙上了一圈水汽,牧子墨的樣子越來越模糊了,只剩下蒙蒙的輪廓。
我抬起眸,不讓那該死的淚水劃落,吸了吸鼻子,輕輕抬起手指拭去眼角的淚光。
緩緩的站了起來,舉步維艱的走出了會議室。
我不敢抬起頭,一路低著頭走路,害怕自己那不爭氣的眼淚被旁人發(fā)現(xiàn)。
在車上,才放肆的讓淚水劃落!
心無比的疼痛,像被人掐住了肺部,連呼吸都是痛的。
你說的愛我,到底是真還是假?!
我不甘心被這么愚弄,一定要問清楚,問清楚!
我拿出手機給牧子墨發(fā)了一條微信。
“牧子墨,我在公司附近的傾城餐廳等你,不見不散?!?p> 我擦干了淚水,啟動著車子離開勝保,去往傾城餐廳。
在餐廳里,我等了又等,咖啡一杯接一杯的喝,牛扒一塊接著一塊的吃。
可人還是沒等來,短信也沒有回一條。
餐廳的服務(wù)員等到了最后一個客人走了,才過來說,“小姐,我們已經(jīng)打烊了。”
我結(jié)了賬,坐在餐廳門口,說好的不見不散,我就得等,想分手可以,給老娘說清楚。
給牧子墨發(fā)了最后一條短信:我還在餐廳門口等你,不見不散。
我耷拉著腦袋蹲坐在階梯上,漫長的等待讓我的心漸漸冰冷。
“你要犯賤到什么時候?”語氣冰冷無情,我循聲抬起頭,他來了!
“犯賤?我只是想知道原因?為什么突然移情別戀?”我那猩紅得可怕的眼睛對上寒冷得讓人發(fā)抖的眼神。
“不為什么,膩了!”牧子墨的輕蔑口吻,十足混蛋,“你認識我的時候,我不就是這樣嗎?你真以為我對你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啊!天真!”
我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你說真的?”
牧子墨極不耐煩,“你有完沒完?你知道男人最討厭什么女人嗎?死纏爛打的女人,說的就是你!大家都是成年人,非得撕破臉皮嗎?大家曾經(jīng)玩得開心,你情我愿,不就行了嗎?上過床就非得賴上我了嗎?那司空澤呢,你怎么不找他負責(zé)!”
“混蛋!”我抬手扇了牧子墨一巴掌,“玩?呵呵,我真傻!”
我瞪紅了眼凝視著他那被甩了一巴掌后憤怒的側(cè)臉,默默的轉(zhuǎn)過身消失在黑夜中。
牧子墨撫著被打的那半邊臉,苦笑,“對不起,小伍?!?p> 不值得為我任何人流淚,他們不值得,也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