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溪一路趕到馬鳴之處,發(fā)現(xiàn)馬頭已失,只有那馬身沖天的血柱噴涌。心中一股怒氣在陌溪身上爆發(fā),道:“是誰害死了某家的寶馬?”這時,從人群一中走出了一個輕搖拂扇,身穿錦繡玲瓏綢緞的公子哥,道:“此馬正是本公子所殺,誰叫它不識抬舉,本公子看中它乃是它的福分,它竟然不順從本公子,難道不該死嗎?”
“汝,該死?!蹦跋揽p中生生的擠出了這三個字??梢姷?,陌溪心中怒火之大。
只見的那名公子冷冷一笑說道:“放肆,我父親乃是當朝朝廷命官——長安令。汝竟然辱罵我,乃是以下犯上,汝,該當何罪?”
陌溪笑了,被氣笑了,一個小小的長安令的兒子竟然敢定侯爺?shù)淖锩?,但是他的四個家仆卻是沒看出來,手握鋼刀,齊齊向前跨了一步,說道:“當誅?!?p> “好一個誅字,本侯爺記住了,本侯爺?shù)故且纯茨闶窃趺凑D殺本侯爺?shù)摹!币簧盱鍤馔耆l(fā),羅成此時恰好趕到,看了看那馬尸,再看看那渾身戾氣的秦陌溪,心中了然,也不多言,靜靜的站在了陌溪身后,如同親衛(wèi)一般。
一個正七品的芝麻小官的兒子,也敢和輔國大將軍正二品武將相提并論,不用說是辱罵他了,即使是殺了他,那長安令也不敢多說什么。
那公子哥一看事情有些大條,手持一枚令牌,說道:“我父親乃是太子一派的人,你敢殺我?”
“本侯爺乃是當朝二品武將輔國大將軍,不用說你手持太子令牌,即使是今天太子來,他也不好使?!?p> “太子駕到?!鼻刹磺傻奶永罱ǔ汕『脕砼R。眾人拘禮口道:“太子千歲?!?p> “小王李建成參見鬼候?!碧涌吹侥跋诖?,絲毫不敢造次,立刻下馬拜道。
“太子何必拘禮,太子是君,陌溪是臣?!蹦跋吹教影萃曛?,擺了擺手說道。
“哪里。鬼候乃是我大唐鬼谷子,建成拜鬼候也是應該的,不知侯爺這里是發(fā)生了何事?”
“有人拿你的令牌把本侯的馬殺了。”這時的陌溪十分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要是有了解陌溪的就會知道他這是在忍著憤怒。
“好大的狗膽。左右何在?”太子直接暴怒了,起碼在外人看來是的。
“太子不必演戲,我學習縱橫之道數(shù)十年,太子這點小把戲我還是能看的出來的?!蹦跋┝艘谎圻@位太子風輕云淡的說了一句。
“建成不敢,此人身份太大,即使是建成也得禮讓三分?!崩罱ǔ陕冻隽艘桓被炭值哪?,急忙說道。
“此人是五姓七族的人?”陌溪眼睛一瞇問道。
“不敢欺瞞鬼候,此人正是河北崔家之人?!崩罱ǔ晌⑽⒌皖^說道。
“那本候便領軍踏平了河北崔家就是?!蹦跋獢[了擺手,好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先生不可。五姓七族實力龐大即使是皇家也不敢輕易將其踏平?!庇H王李世民接到陌溪的馬被河北崔家的人殺了之后,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秦王的意思是,吾的赤兔白死了不成?”陌溪臉上的笑容變成了一股股殺意。
“世民不敢。”李世民微微一拜,向后退了一步。
“帶長安令和這個公子哥進宮面圣?!蹦跋獙η赝趵钍烂窈吞永罱ǔ煞愿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