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僵硬地抹了把臉,低下頭欲哭無淚的望著滿手的茶水,然后投給云千夜一個哀怨的眼神。
大公子啊,您就算不舍得噴郡主,也不用朝奴婢身上噴吧?可惜了奴婢身上這身新衣服,這可是前兩天郡主剛賜的。
云若惜瞪了云千夜一眼,然后,又示意小竹退下去換身衣服。
“你這么激動做什么?難不成真的被我猜對了?”
云千夜哭笑不得地望著她,“瞎說什么呢!你看哥哥我,像是那種斷袖之人嗎?”
說他是斷袖?他長得很像斷袖嗎?依他看,老二是斷袖還差不多。
云若惜認真地端詳了他片刻,果斷地點了點頭,“像……”
云千夜嘴角狂抽,直接賞了她一個爆栗,“老子喜歡的是女人。”
“咱們家小三兒,腦袋本就長得不靈光,大哥就不怕把她打傻了嗎?”
來人一襲白衣,身如玉樹,鬢若刀裁,眉如墨畫,溫潤如玉的容顏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整個人優(yōu)雅俊美的仿佛入了畫的仙人,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名滿天下的天下第一公子,玉珩公子,文武雙全,令天下多少女子思慕成癡,閨中更是偷藏著他的畫像,揚言此生非他不嫁。
據(jù)說,玉珩公子的一副畫像可賣到一千兩銀子,至于那些畫像的出處,除了玉珩公子的大哥云千夜,可沒人敢以他的畫像謀取暴利。
畫像雖貴,但因為是玉珩公子的畫像,所以,就比較暢銷,云千夜更是趁機將價錢又提高了兩倍,倒是賺了個滿盆缽。
當然,云若惜也分到了不少的銀子,畢竟這個好主意可是她給出的。
“云玉珩,不許你叫我小三兒……”云若惜不滿地撅著嘴抗議,這已經(jīng)是她第N次抗議了,雖然,她的抗議總是無效。
云千夜哈哈大笑,拍了拍來人的肩,“我說老二啊,你怎么每次回家,都能惹得咱們家惜惜變了臉色?”
自從那君默初出了事后,這些年,惜惜的性子也跟著變得安靜了許多,怕是也只有在老二面前,她才會無意中恢復(fù)幾分本性。
“聽說,清風樓的邀月姑娘,打算在今晚接客,大哥不去看看?”云玉衍坐下后,不緊不慢地說道。
咔嚓……
云千夜手里的茶杯被他捏成碎片,他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只是跟云若惜簡單地告了個別,便匆匆離去,看他那心急火燎的樣子,似是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正等著他去辦一樣。
云若惜訝異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腦中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她轉(zhuǎn)頭望向身旁悠然飲茶的男子,“那個邀月……”
邀月的大名,她又豈會不知?清風樓里的頭牌清倌,色藝雙絕,原來大哥至今未娶,竟是因為她?
只是,這么隱秘的事,連她都不知道,二哥又是如何知道的?
“懷疑二哥的能力,嗯?”云玉珩挑眉,竟對她翻起了舊賬,“我不僅知道大哥的心儀之人是邀月,我還知道……這兩年,小三兒應(yīng)該分了大哥不少銀票吧?怎樣,好歹哥哥也是畫像上的主角,小三兒就不打算分點給我嗎?”